&ep;&ep;对啊,他怎么忘了,他可是……连亲情都会背叛他的人……

&ep;&ep;爱情……又怎么会对他忠贞不渝呢?

&ep;&ep;竟然真的相信了爱情……他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得那么傻的?

&ep;&ep;景生觉得身上越来越冷,冷到他连做都坐不住的时候,怀里一个温暖的小身体使劲扒着他的衣服拱来拱去,想要引起他的注意。

&ep;&ep;空洞的眼神开始聚焦,像是现在才想起白貂还在身边。

&ep;&ep;如同数九寒天的行人抱紧了暖炉一样,景生紧紧环抱着白貂,拼命想要驱赶自己体内的寒冷。

&ep;&ep;白貂前所未有地温驯地窝在他怀里,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掌心,就像在告诉景生,他不是孤独一人,还有它陪在身边。

&ep;&ep;景生隔着袖子摸了摸里面的东西,低头将脸贴在白貂的身上,阖上眸子想着,这件东西就当作送给玉妄的最后一件礼物。

&ep;&ep;作为……他送给他这一场情爱的答谢……和祭奠。

&ep;&ep;玉妄走出竹里馆大门的时候,侍从上前来问道:“世子,要不要……”侍从看了眼身后,询问着是否将这里围个水泄不通。

&ep;&ep;被玉妄阻止,侍从低头退下。玉妄克制着自己回头看一眼那个房间所在窗口的冲动,他担心若是自己再看到景生,会忍不住将人直接带回侯府,甚至冲进皇宫、推翻定下来的婚事。

&ep;&ep;刚才景生问他世子之位,他……真的想过。若是他身为若谛候世子却无一个亲生子嗣,定然会有不少人以此为筏子,对若谛候府这个深受皇帝信任的侯府下绊子。

&ep;&ep;他想过很多办法,也想过过继以后宁儿的子嗣,可宁儿还小,过继一事终究太过长远,不能解今日之渴。

&ep;&ep;玉妄此时的思绪也乱了,一片乱麻中他找不到头和尾,解不开丝丝缠绕成一团的结。

&ep;&ep;他回到侯府的时候,看着侯府的大门和门上大气磅礴的牌匾,心头突然涌上一丝惶然。

&ep;&ep;那种感觉告诉他,有什么东西,在他无力挽回的时候,开始流逝了。

&ep;&ep;若谛候府张灯结彩,人来人往的宾客祝贺着穿着喜服的玉妄。

&ep;&ep;他面上依旧是淡淡的,看不出什么情绪来。会来此道贺的宾客对这位不苟言笑的若谛候世子都有几分了解,并不十分在意对方的冷脸。

&ep;&ep;只是当他们被迎进厅中的时候,不由得开始好奇,究竟这位世子对这桩婚事有多少诚心?

&ep;&ep;居然府中所摆放的东西,还不如京城一个伯府成亲的排场。

&ep;&ep;着是不是有些……轻视了女方的意思?

&ep;&ep;宾客们的心中都在琢磨着自己的小九九,侯府中人则耐心地站在门口,将他们一一请进去。

&ep;&ep;新娘子的轿子来的很快,大堂上,红绸连接着两个新人,二人一起走到高堂的面前,听着那一声“一拜天地”,准备要躬下.身去。

&ep;&ep;陡然间一道锐利的光袭向二人,玉妄眼中厉光划过,伸手推开新娘,自己则借力闪向另一边。

&ep;&ep;“哚”的一声,那道光楔在了一旁的桌子腿上,穿破了二人中间的红绸。在新娘后退的拉力下,只听红绸“嘶拉”一声,被扯成了两截。

&ep;&ep;红绸的断裂像是一个不祥的征兆,只是现下现场的众人无暇理会。

&ep;&ep;他们的眼神都瞩目在站在大厅中央的女子身上。

&ep;&ep;那女子凛眉星目,眉眼间英姿勃发,端的是一个英姿飒爽的巾帼英雄。

&ep;&ep;此时侯府的管家走上前来,有礼问道:“不知这位姑娘来此,所为何事?”

&ep;&ep;不想这姑娘居然极为直接,手上的峨眉刺直指那个还盖着盖头的新娘子,“我要她偿命!”

&ep;&ep;闻言,厅中的宾客惊讶的惊讶,兴味的兴味,反正没有一个人直接上前去责问这个女子。

&ep;&ep;厅中一时寂静无声。

&ep;&ep;玉妄没有说话,面无表情地看着只愤怒地瞥了他一眼后就死死盯着芮欣儿的那个女子。

&ep;&ep;芮欣儿听见女子的话之后,不知是因为有人想要杀她而愤怒还是因为玉妄居然没有回护她,伸手径直掀开了盖头。

&ep;&ep;脸上精致的妆容衬着秀眉的脸蛋,如果不是眼神中的阴狠和眉眼间藏不住的蛮横,想必会是一个美到极致的新娘子。

&ep;&ep;芮欣儿冷哼一声,“你又是何人?”

&ep;&ep;难不成又是一个想要魅惑玉妄的狐狸精?

&ep;&ep;芮欣儿藏在宽大的袍服内的手攥了起来,可那女子的回答却并不是她所以为。

&ep;&ep;“我说过,要你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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