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篁辰收回笛子,下一瞬抬手一挥将宝付整个人掀翻。居高临下地望着摔在地上的宝付,她淡淡道:“注意言辞。”

&ep;&ep;这么一摔震得宝付连连咳嗽,他一边咳一边道:“我说的都是为了大人和小姐好,难道小姐不明白吗?”

&ep;&ep;“到现在小姐还想给篁清遮掩?给一个黑蛊师遮掩?。”

&ep;&ep;篁辰瞳孔缩起,黑蛊师这个词出口她就明白,宝付真的已经知道了篁清在做什么。

&ep;&ep;她不由得在心里愤怒起来,愤怒着篁清竟然没有想到瞒着宝付,竟然被他看出来蛊人的事情。

&ep;&ep;然而在内心深处,有一道声音在对她说:这样也好,这样的篁清就不再是完美的圣女,那样是不是……秦慕辰也会不再像之前那样爱她?

&ep;&ep;宝付从地上爬起来,抚着胸口喘道:“这件事关系到大人的伟业,小姐一定要三思啊。”

&ep;&ep;“您想想,一旦这件事传扬出去,那么篁清必然收到苗疆的唾弃,篁则也脱不开干系。这么一来,甚至可能不用大动干戈,苗疆就是大人的囊中之物啊。”

&ep;&ep;篁辰冷冷瞥他一眼,“你说的容易。”

&ep;&ep;宝付依然在努力试图劝动篁辰,“苗疆对黑蛊师的排斥程度您应该十分清楚,只要众人知道了蛊人的事情,无论如何都不会让篁则他们好过的。”

&ep;&ep;宝付的说法几乎打动了篁辰,如果……如果这样阿爹不用和伯伯开战……如果……

&ep;&ep;然而宝付接下来的话让篁辰打了一个激灵,他说道:“甚至这件事,可以让篁则他们在苗疆呆不下去,彻底离开苗疆。”

&ep;&ep;离开苗疆?篁辰并不是圣母,如果篁则和篁清只是被迫离开苗疆她并不会多心疼。

&ep;&ep;可是她在意的是离开苗疆他们会去哪里。

&ep;&ep;还能去哪里呢?

&ep;&ep;以秦慕辰对篁清的深情,不出意外恐怕就是闲王府。

&ep;&ep;只要秦慕辰不在意篁清黑蛊师的身份,只要他不在意苗疆的权力更迭,那篁清就必然会在他的王府、他的心里永远留下。

&ep;&ep;篁清若是失去苗疆这个几乎是她与生俱来的后盾的话,不去闲王府也就是去其他地方,甚至浪迹江湖。

&ep;&ep;秦慕辰会允许吗?

&ep;&ep;篁辰不相信秦慕辰会让篁清浪迹江湖,她更相信把篁清逐出苗疆就是将篁清彻底推进了秦慕辰的怀里。

&ep;&ep;宝付无法察觉到篁辰脑海中想法的转变,他依然在苦口婆心地劝导篁辰要为了篁正的大业想想。

&ep;&ep;篁辰突然转过身盯着他,笑着道:“宝叔,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ep;&ep;宝付说道半路的话被打断,但这种打断他很欢迎,他也跟着笑道:“小姐能有如此觉悟,我替大人感到欣慰。”

&ep;&ep;篁辰又走过去看了眼虫宝宝,似乎是在想着什么,又道:“不过宝叔,这件事怎么做还是我自己来决定的,懂吗?”

&ep;&ep;言外之意,宝付不许插嘴她的做法,也不可以向篁正告密。

&ep;&ep;从篁辰出生到现在,这时宝付听到过的最像篁正的一句话。像苗疆所有人一样,在宝付的眼里,篁辰就是个天真单纯的要命的小孩子。

&ep;&ep;什么都不知道的那种。

&ep;&ep;可是现在看来,他们都错了。

&ep;&ep;宝付有欣慰,也有危机感。

&ep;&ep;他恭敬地弯了下腰,道:“小姐自然是能做主的。”

&ep;&ep;话既然已经说到这里,基本上该谈的都谈完了。篁辰淡淡打了个招呼,就直接出了门。临走前,宝付站在锁好的门外,看着篁辰离开的背影,心里泛上一阵阵的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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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景生到达闲王府的时候,秦慕辰并不在府内,而是又去了大牢。

&ep;&ep;他忍不住为牢里的犯人们感叹两句遇上秦慕辰这种主审,真不止是倒霉。

&ep;&ep;可是他是要找秦慕辰谈事情的,正主不在怎么谈?无奈之下虽然并不想继续当大牢的常客,景生还是得去找秦慕辰。

&ep;&ep;在王府等着不是不可以,可他总有种莫名的紧迫感,不早点问清楚,他的心里就有一种提着的感觉。

&ep;&ep;这种感觉来的很奇怪,却让他不能忽略。

&ep;&ep;景生转身就又要出门,结果被刚好过来的玉妄给叫住了,“景兄这是要去哪?”

&ep;&ep;景生叹道:“还不是去大牢,找殿下问点事。”

&ep;&ep;玉妄问道:“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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