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篁清却半点不在意,“家丑不家丑不是重点,丑就是丑,没什么不能让人知道的。”

&ep;&ep;苗疆的秘辛被篁清直接抖了出来,玉妄并不感到意外,哪里没点这样的事。他想知道的是这其中可以提供给他的信息。

&ep;&ep;“圣女的意思是,篁正收买了宝付,让他给飞蛊下药,然后将骆统藏在蛊屋里。”

&ep;&ep;篁清点头,肯定地道:“我听见过宝付和叔父的对话,明显就是将人藏在了那里。”

&ep;&ep;说着,篁清又松了下表情,道:“因为担心打草惊蛇,我只瞒住宝付偷偷拿出了一只蛊虫,没有再做其他的事。”

&ep;&ep;玉妄点头肯定地嗯了一声,道:“圣女如此做是对的,若贸然去劫人,准备不足的话,反而对我们不利。”

&ep;&ep;篁清抿了下唇,“我这几天没再去蛊坊,不过,我在暗中盯着蛊坊外的动静。宝付应该是没有发现我动过飞蛊,一直没什么动作。”

&ep;&ep;这么看来,对方把骆统转移的可能性基本为零,玉妄和秦慕辰也更放下了心来。

&ep;&ep;而此时景生突然问了一句:“你父亲不知道这件事吗?”

&ep;&ep;篁清顿了下,头微微低了一点,“我没有跟父亲说,他也没跟我提起过这些事。”

&ep;&ep;景生猛地合上扇子,觉得十分蹊跷,咂了咂嘴疑惑道:“不对,篁则兄不是这种不警觉的人。有一个被收买了的人一直呆在他周围,他不可能没发现。”

&ep;&ep;篁清也不希望自己的父亲竟然真的对此毫无察觉,可是她也无法找出父亲知晓此事的证据。自从母亲去世后,父亲就一直很消沉,她从记事起,就从来都没见过外人口中父亲当年的锐气。

&ep;&ep;根本不像是苗疆中人交口称赞的英雄。

&ep;&ep;秦慕辰见篁清的情绪有些低落,不忍见她这样,连忙岔开话题道:“不管圣主知不知道,人我们也还是要自己抢出来的。”

&ep;&ep;玉妄对秦慕辰的说法表示赞同,道:“对,以目前篁正在苗疆埋下的势力和他本人现在就在中心这点来看,我们并不能冒险求助于圣主。”

&ep;&ep;篁清没说话,而是轻轻点了点头,看样子也是同意不支会篁则的。这几个人达成了统一的意见,那……景生思索了一番,问了句:“那你们打算如何把人抢出来?”

&ep;&ep;话一出口,玉妄和秦慕辰的视线就集中在了景生的身上。曲丞见状眨眨眼,也选择跟从自家殿下,一起看着景生。嗯???景生拿扇子一个个地点过去,一脸无奈道:“之前还说不让我去苗疆,理由一串一串的,现在倒是都想起我了?”

&ep;&ep;尤其是玉妄!他那份“大礼”白送了算是!

&ep;&ep;秦慕辰轻笑道:“景兄对苗疆熟悉,又武功高强,由你去蛊坊把骆统带出来,我们才放心。”

&ep;&ep;景生虽然表现的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但实际上他本来就是必须要去苗疆的,更何况他本身也想去苗疆逛一圈。一来是为了骆统,二来,他也该见见老朋友了。

&ep;&ep;篁则收拾好了屋外的蛊虫,擦了擦手回到屋内。他坐在床沿,盯着对面墙上放着的画像一直看一直看,像是要看到地老天荒一般。

&ep;&ep;画像上是一个微笑着的女子,穿戴着苗疆的服饰,手里拿着一捧不知从哪里采来的各种样式都有的花,笑得那么灿烂。

&ep;&ep;看着看着,篁则喃喃道:“阿囡,清儿像你。不管是样子,还是性格,都像你。”

&ep;&ep;“她明明是为人好,话却偏偏要反着说,明明脑子里想的那么多,却什么都不告诉,生怕别人知道她善良一样。”“清儿的蛊术也和你一样厉害,苗疆新一代里清儿是佼佼者呢,一点也不逊色于当年的你。”

&ep;&ep;“对了,她笑起来也像你,脸上也有两个酒窝。但是清儿不常笑,总是板着脸。这一点好像有点像我?”

&ep;&ep;“不好,还是像你一样整天都在笑,笑得周围的人都觉得开心也跟着一起笑才好。”

&ep;&ep;突然,篁则安静了下来,不再继续说话。他摸了摸手里攥了半天的木人,嘴角扯出一缕苦涩的笑。

&ep;&ep;“阿囡,我是不是……做错了。如果我当年没有娶你,你是不是就不会死……清儿也会长得像你一样,爱笑爱闹,而不是现在这样……”

&ep;&ep;连跟他这个父亲,都没有太多的话讲。父女俩的关系,僵得不像是父女,更像是陌生人。

&ep;&ep;篁则觉得自己的眼睛有些热,他抬起手用手掌根部抵住眼睑,用力揉了揉。直到揉得眼睛周围的皮肤发红,才将手放下。过了一会儿,篁则起身准备把木人放回去,就听见外面传来了一个声音说道:“篁则兄可在?”

&ep;&ep;篁则愣了一下,一时没有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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