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不过这几日倒是十分老实,我这把老骨头也可以歇歇了。”

&ep;&ep;飞蛊竟然会老实下来?

&ep;&ep;篁清向飞蛊的蛊屋看了一眼,对耆婆婆道:“婆婆,我可以去看看吗?”

&ep;&ep;“当然可以。”耆婆婆笑眯眯地说着,“圣女对飞蛊感兴趣了吗?”

&ep;&ep;篁清以前是最嫌弃飞蛊的,总是说除了追踪别的什么都办不到。

&ep;&ep;顶着耆婆婆调笑的目光,篁清面上毫无异色,“突然觉得追踪也是挺不容易的一种能力,就感兴趣了。”

&ep;&ep;耆婆婆笑着拍拍她的手,“去吧,早晚这里都会是圣女你来主管的地方,熟悉熟悉总是好的。”

&ep;&ep;篁清沉默了一瞬,轻点了下头就走进了飞蛊的蛊屋。

&ep;&ep;不正常。

&ep;&ep;走进去的一瞬间,篁清就感觉到飞蛊的状态绝对不正常。

&ep;&ep;真的太安静了。

&ep;&ep;飞蛊善追踪,尤其喜欢飞来飞去。再加上它们的身体极小,聚集成一群的时候,飞动起来的声音会特别吵。

&ep;&ep;然而蛊屋中安静的落针可闻,绝对不会是寻常飞蛊的状态。

&ep;&ep;篁清走近离她最近的飞蛊群,蹲下.身仔细查看着,但是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之处。

&ep;&ep;她拿起一只飞蛊,无论是甲壳颜色还是复眼都是极为深沉的黑色,翅膀也还是一样的完好,好像只是突然转性了一样。

&ep;&ep;篁清百思不得其解,蛊屋的门突然被打开了。篁清不动声色地拿起了手中的飞蛊站起身回头看过去,原来是宝付走了进来。

&ep;&ep;宝付露出一副诧异的样子,笑道:“圣女怎么来这里了?”

&ep;&ep;篁清摸了摸手里的飞蛊,淡淡道:“怎么,我不能来吗?”

&ep;&ep;宝付连忙告饶着笑道:“怎么会,圣女随时都能来!”

&ep;&ep;篁清没理会他这副讨好的样子,径自问了句:“飞蛊最近为何这么安静?”

&ep;&ep;宝付支吾着握了握双手,见篁清的表情冷了下来,连忙道:“这个真的不清楚,飞蛊前两天还好好的,也不知道最近怎么突然就……耆婆婆也来看过,说蛊虫都很健康,并没有生病什么的……”

&ep;&ep;篁清自然知道蛊虫很健康,但是如果有外界因素影响了它们的活性,也不是不可能造成蛊虫异常。

&ep;&ep;篁清突然沉默下来,宝付也心里打鼓,硬着头皮问了一句:“……圣女,请问还有什么事吗?没有的话,我要给蛊虫们喂食了。”

&ep;&ep;篁清似乎才想起来这一点,哦了一声,道:“你喂吧,我再看看。”

&ep;&ep;宝付暗暗叫苦,这个想来不怎么来蛊坊的圣女大人怎么偏偏今天就来了,还专门盯着飞蛊!

&ep;&ep;可是该做的事还是要做,宝付只能小心翼翼地背着篁清将袖子里的东西洒进养料中,然后喂给飞蛊。飞蛊们连吃东西都是恹恹的。

&ep;&ep;篁清的神色越来越冷,背对着她的宝付一无所知,犹自为自己成功下了药松出一口气。

&ep;&ep;飞蛊慢慢地围住了养料,篁清冷眼看着一动未动,静静等着飞蛊将东西吃完,然后继续趴在地上如同尸体一般。

&ep;&ep;宝付提着盆子往外走,路过篁清的时候小心地笑了笑,篁清依然直直盯着飞蛊,半点不曾理会他。

&ep;&ep;宝付带着脸上的讨好笑容提着盆子退出蛊屋,合上门的一瞬间,眼神才变得阴冷,嘴角的冷笑都显得无比阴森。

&ep;&ep;等着吧,这是你们最后能嚣张的时候了。

&ep;&ep;篁清余光瞥过门板的缝隙,眼中的冷意蔓延,仿佛要将她眼中的无耻之徒碎尸万段。

&ep;&ep;篁清抬起手,手里是刚才她查看过的那只蛊虫,因为一直被他握在手里,所以不曾吃过养料。她将蛊虫收了起来,决定自己养着一段时间。

&ep;&ep;再过一天,事情就能明了了。

&ep;&ep;约定的日期已到,秦慕辰一大早就开始忙忙碌碌的折腾。

&ep;&ep;曲丞则被他各种支使,哪怕他的本职工作就是保护闲王+被闲王支使,也感觉自己有点想以下犯上了。

&ep;&ep;哪家的王爷出个门还要七八件的衣服各种试?一块玉佩还要来回折腾各种换?翡翠嫌弃太绿了,和田玉嫌弃太淡了,墨玉嫌弃太黑了像带了块煤?!

&ep;&ep;“你快来看看这件怎么样?好像颜色有点太深了?显老气吧。”秦慕辰来回转圈低头看自己衣服,问了一句半天不见人回答,猛一抬头看向呆立着的曲丞。

&ep;&ep;“曲丞?干嘛呢你?回话啊。”敢不回他话,侍卫长还想不想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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