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等等……楚崎狐疑地看向沈义荃,突然觉得沈义荃那个十分正经到正人君子的笑容有点不怀好意。

&ep;&ep;“阿荃,你想干什么?”

&ep;&ep;沈义荃笑眯眯地道:“不干什么啊,只不过孟老走之前跟我说过的,如果你不乖,我可以告诉他。”

&ep;&ep;到时候他老人家亲自动手收拾!

&ep;&ep;楚崎顿时两眼发懵。

&ep;&ep;沈义荃乐呵呵地看楚崎愤懑倔强又无可奈何的表情,他一直觉得这样子的他特别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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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看着窗外的倾盆暴雨,景生有些发愁。本来以为这雨不久就会停的,没想到这雨竟然越下越大,甚至现在还变成了暴雨。

&ep;&ep;但客栈里的人明显十分开心。

&ep;&ep;楼下吃饭的一个人说道:“真好,终于下了点雨了。”

&ep;&ep;坐在他左边的一个矮个子点头说道:“对啊,这都干了多少天了,总算见着雨水了。”

&ep;&ep;景生倚在二楼栏杆那里,静静听那些人讨论着这里的干旱。

&ep;&ep;没一会儿,玉妄却走了过来,脸上的表情有些不对。

&ep;&ep;景生好奇心又起,问道:“玉兄怎么这个表情?”

&ep;&ep;玉妄回过神,低声靠在景生耳边道:“奕贵这里的情况和之前上报的不一样。”

&ep;&ep;上报?

&ep;&ep;景生扇了扇风,犹疑着说道:“玉兄所说的,不会是指……那个上报吧?”

&ep;&ep;说着,左手食指还做了个向上指的手势。

&ep;&ep;玉妄却十分直接地点头,说道:“就是那个意思。”

&ep;&ep;景生挑眉讽刺一笑,那可真是好玩了。他抬起扇子,挡住嘴,低声对玉妄道:“玉兄这个钦差还真不是白当的,收获颇丰。”

&ep;&ep;玉妄静静观察着楼下人讨论这场雨,淡淡道:“我倒宁愿没这个收获。”

&ep;&ep;这一个“收获”就代表着不知多少旱灾造成的严重影响被当地官府隐瞒,也不知道给当地的百姓造成了多大的损失。

&ep;&ep;这些未知都代表着对朝廷威望的冲击,经过了先帝时期……现在的朝廷,真的经不住太大的风吹雨打。

&ep;&ep;稳定,永远是统治阶层最希望保持的一种状态。

&ep;&ep;然而这种状态通常都会因为许许多多的小事情而打破,最后压死原本强壮的骆驼。

&ep;&ep;楼下的人不知道自己脑袋上面就呆着一个钦差,只自顾自议论着:“也不知道这场雨能挺多久,不是一两天就又没了才好啊。”

&ep;&ep;那个矮个子叹了口气,一脸沮丧,说道:“这老天爷的事,谁能说得准。人好歹现在给了一天水,知足吧。”

&ep;&ep;最开始说话那人像喝酒一样一口闷掉一碗茶,狠狠撂下茶碗还发出了“哐”的一声,不甘道:“咱们都是靠天吃饭的人,可这老天爷却偏偏对咱们最狠心!”

&ep;&ep;矮子旁边是一个满脸横肉的人,看着有点凶恶,但是说话的声音却十分憨厚,他摸摸脑袋,说道:“也不能这么说吧,咱们这还算是好的了。你们看看鄧郦,那才是真惨,都快活不下去了。”

&ep;&ep;听到这句话,矮子咂了咂嘴道:“老胡这话有点道理。你们说这个鄧郦也不知是招了哪门子的邪气了,这怪事简直是一件接一件。”

&ep;&ep;老胡满脸的横肉抖了抖,摇着头继续说道:“我媳妇儿她娘家有个邻居,一开始看着鄧郦的生计好像还挺好的,就舍了家里的几亩地跑过去了。结果可好,家里的地没了不说,人还困在了鄧郦,根本就别想出来了!估计这人啊,是折在里面了。”可惜了一个好好的小伙子啊。

&ep;&ep;矮子面上带着些许害怕的神色,心有戚戚焉道:“算了算了,就知点足吧。至少咱们都还是在自己家地界儿上,好好过日子呢,你说呢老张?”

&ep;&ep;不像鄧郦,老老实实在家呆着,结果愣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ep;&ep;老张,就是那个十分不甘的人,也沉默了下来。

&ep;&ep;他家里也有认识的鄧郦城内人,对那里的状况了解的不多,但也算不上少。

&ep;&ep;比起那里的人,他们的确已经十分幸运了。

&ep;&ep;可是老张还是不满,从鼻子里喷出一口气,哼了一声道:“对,鄧郦的人是很可怜。可是我们就非要和他们比吗?为什么不能和人家过得好的比?”

&ep;&ep;“你们看人家丰州,平平都是遭了旱的,人家怎么就过得那么好呢?!”

&ep;&ep;矮子一噎,想说知足常乐,却又觉得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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