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曲丞。”秦慕辰严肃地叫了侍卫长一声,侍卫长——即曲丞应道:“殿下有何吩咐?”

&ep;&ep;秦慕辰看着地下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样子的尸体,冷冷道:“今日若能出去,给孤记好现在这一幕。”

&ep;&ep;死在这里的兄弟,和他们惨死的样子。牢牢记住。

&ep;&ep;曲丞抿紧了嘴唇,单膝跪下,垂首应道:“是。属下绝不敢忘。”

&ep;&ep;另外几个侍卫也纷纷跪下,垂首应道:“绝不敢忘。”

&ep;&ep;总有一天,会为兄弟们报仇雪恨。

&ep;&ep;正当主仆几人满腔激愤的时候,蓦然不知从何处传来一声嗤笑。曲丞和几个侍卫立刻起身护在秦慕辰周围,戒备地看着四周。

&ep;&ep;“谁?。”

&ep;&ep;秦慕辰也看向四周,由于被毒虫包围,众人实在无法看见外面的情况,视线所及除了黑色的虫墙就是头顶上那一小片圆形的天空。

&ep;&ep;几人刚刚做好迎战的准备,破空而来一阵疾风之声穿透了毒虫墙,顿时打开了一个破洞。

&ep;&ep;秦慕辰和曲丞等人都是一愣,随后耳边传来阵阵乐声,听不懂是何物发出,曲调也很奇怪,但是赵名觉得十分悦耳。

&ep;&ep;乐声一响起,毒虫墙就像是收到了什么干扰一样,不断地波动起伏,惊得几人更靠在了一起,随时预备毒虫进攻。

&ep;&ep;然而在连番滚动之下,毒虫竟然渐渐退去,最后消失在众人眼前。

&ep;&ep;秦慕辰大感奇怪,不解之下下意识转头看了看四周,然后那个坐着树枝、倚靠着树干的身影顿时落进了他的眼里。

&ep;&ep;那女子头戴银色发饰,在阳光下闪闪发亮,细小的垂片缀在她的额头,高高的马尾束在脑后,精致却又精练。

&ep;&ep;篁清把玩着手里的骨笛,一条腿支起撑着右手,视线围绕在骨笛之上,看都不看地面上的秦慕辰等人。

&ep;&ep;“居然连个向导都不带就敢进十万大山,该说你们是胆子大还是无知呢。”

&ep;&ep;秦慕辰原本在发愣,听到篁清这句话才回过神来,整了整衣服,道:“在下秦慕辰,不知姑娘是……?”

&ep;&ep;篁清这才转过头,居高临下地看向秦慕辰,恰好望进了秦慕辰的眼中。

&ep;&ep;微风吹过树叶,枝叶碰撞的声音撞击在秦慕辰的眼里心里,久久没有散去。

&ep;&ep;篁清淡定地别过视线,起身从极高的树干上径直跳下,落地之轻盈只激起了一小片尘土,长长的马尾在身后甩出一道弧线。

&ep;&ep;“我是谁你没必要知道,我也不想让你知道。不过,算你今天好命,死不了。”

&ep;&ep;秦慕辰快走两步,走到篁清身前,笑道:“这么说来,姑娘是来救在下的?”

&ep;&ep;篁清瞥他一眼,冷淡道:“恰巧路过,没想到竟然会有你们这种不怕死的往这里跑。”

&ep;&ep;曲丞还未见过对闲王如此放肆之人,顿时皱起眉头,怒斥一声:“不得无礼。”

&ep;&ep;突然这么一叫,还惊了秦慕辰一跳。

&ep;&ep;秦慕辰正要批评曲丞一下来缓和缓和气氛,篁清却理都没理曲丞,冷漠道:“有没有礼不是别人给的,是你们自己找的。敢随随便便就往别人家里闯,不把你打出去就是很有礼了。”

&ep;&ep;曲丞一愣,别人家里?

&ep;&ep;秦慕辰立即听出了弦外之音,施礼道:“原来姑娘是苗疆之人,恕在下侍卫无礼,还请姑娘海涵。”

&ep;&ep;既然秦慕辰都已经如此说了,篁清也不想继续纠缠下去,淡淡道:“我送你们出去,以后别再乱闯进来了。”

&ep;&ep;秦慕辰刚点头想说“多谢姑娘”,曲丞在他身后就是一声咳嗽,秦慕辰顿时反应过来,他们是来追逃犯的。

&ep;&ep;糟糕。差点忘了正事儿了。

&ep;&ep;秦慕辰摸了摸鼻子,微笑着对篁清道:“姑娘,我等并非故意乱闯,而是追赶逃犯误入了这里。”

&ep;&ep;篁清轻蹙起眉头,逃犯?

&ep;&ep;秦慕辰见篁清似乎并未想赶他们走的意思,于是继续道:“那个逃犯是个重要的犯人,刚才他就逃进了这里,我们怕追丢犯人,所以才会闯了进来。搅扰姑娘,万分抱歉。”

&ep;&ep;篁清这时才转过身正视秦慕辰,问道:“你们确定那人是进了这里?”

&ep;&ep;秦慕辰点头,坚定道:“没错,我们看见他跑进来的。”

&ep;&ep;篁清低头思索了一会儿,抬头看着秦慕辰道:“这只是你们的一面之词,我不会轻信。”

&ep;&ep;曲丞一急,就想开口辩驳,被秦慕辰抬手拦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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