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可是邱喆到底去了哪里?

&ep;&ep;邱喆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走错了。

&ep;&ep;废话,走错路的人怎么会知道自己为什么走错路了。

&ep;&ep;邱喆按照景生之前所说的往左前方走,但是走着走着,他就开始迷茫这还是不是左前方?还是说现在再选一个左前方继续走?

&ep;&ep;结果路线就越走越偏……

&ep;&ep;已经偏到不知哪里去了。

&ep;&ep;不过那是邱喆不知道这是哪里,景生还是有点眼熟的,可惜景生现在并没有在邱喆身边。

&ep;&ep;邱喆也是虽然蠢,小聪明却还有。至少走偏了这么多,还没被壬誊会的人抓住。

&ep;&ep;景生不能判断他跑到了哪里,只能从牢房那边寻找蛛丝马迹仔细找。

&ep;&ep;然后他得出了一个让他自己想掐死邱喆的结论——

&ep;&ep;这厮跑到西园去了。

&ep;&ep;往哪跑不行,偏偏跑到整个壬誊会防卫最严密的地方。

&ep;&ep;景生一边飞身赶往西园方向,一边在心底暗骂自己怎么就接下了这么个糟心事。

&ep;&ep;而此时的西园,尚不知将会有两个陌生人出现在这个安静了几年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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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景生出发前往壬誊会去救出邱喆的时候,玉妄正好出门去接见一个当地的探子。

&ep;&ep;然而这个探子却并不是玉妄想象中的那种“探子”。

&ep;&ep;景生若在,就能发现这人是当天一起和邱喆在客栈起了冲突的三人中的一个,那个最后给了掌柜钱“帮”邱喆退房的孙吉。

&ep;&ep;“你想帮壬誊会。”玉妄并不意外探子会有反水的人,可是这探子是他们侯府派出去的,这就有点任人不明的嫌疑了。

&ep;&ep;孙吉跪在地上,腰背挺得笔直,沉声答道:“属下知道这样说有违国法,可是壬誊会在当地确实惩恶扬善,其言其行,都于民有益。”

&ep;&ep;“于民是否有益是凭借你一张嘴说出来的吗?”玉妄声音不大,语气也算不上严厉,但就是让孙吉心底冒上一股寒气。

&ep;&ep;可即便如此,他也要为壬誊会争取一次。

&ep;&ep;他不能辜负壬誊会里的老大和各位兄弟。

&ep;&ep;“郡主。属下人微言轻,说出的话的确不足信。可是郡主可以派人去查、去问。这里的百姓对壬誊会是否有怨言?怨言又有多深?”

&ep;&ep;“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当年就算是官府,其声望也没有现在壬誊会好。”

&ep;&ep;“放肆。”玉妄一掌拍在桌子上,孙吉当下噤声不敢再说。

&ep;&ep;“声望强过官府?”玉妄垂着眼睑,嘴角勾起冷笑来,淡淡道:“你要知道,朝廷要办壬誊会,你这句话就是架在壬誊会所有人脖子上的一把刀。”

&ep;&ep;而且是最快的那一把。

&ep;&ep;孙吉一惊,登时反应过来,脸上、后背止不住的冒冷汗。

&ep;&ep;他怎么就忘了?朝廷最不能忍的,不是简单的地方匪类,而是……动摇朝廷的威严。

&ep;&ep;任何可能动摇统治的苗头都会被朝廷掐死,哪怕你当初只是好心,可是谁能保证以后好心不会变成野心?

&ep;&ep;人心都是不足的,贪婪是人之本性。

&ep;&ep;要克制贪婪,有时候可以靠规则和道德,但大多数时候,靠的都是暴力压制。

&ep;&ep;“郡主……属下……”

&ep;&ep;“你下去吧。”玉妄没有让孙吉继续为壬誊会辩解,要是让孙吉继续说下去,壬誊会才是真的要彻底完了。

&ep;&ep;“郡主。”孙吉有些着急,可是玉妄只是抬手示意他可以下去了,斑点不给他继续讲下去的机会。

&ep;&ep;孙吉无奈,也只能拱手退下。

&ep;&ep;的确,朝廷对于这种可能动摇自己威信的组织想来清除起来毫不手软,哪怕是当年先帝时朝纲最混乱的时候,也从来没有放松过这方面的管控。

&ep;&ep;可是有时候钳制野心不是只能依靠暴力,也可以靠人心。

&ep;&ep;特别是对方的软肋非常明显地暴露在外的时候。

&ep;&ep;邱喆这么一路迷路下来,也不知道自己跑到了哪里去,毕竟他看到这周围好像都是草丛,也不敢随便就钻到哪里藏起来。

&ep;&ep;他小心翼翼地走着,中途也有遇到像是巡逻队的人叫嚷着“出事了”什么的跑过去,吓得他赶紧躲。不过那些人都好像是冲着一个方向去的,根本没往他多躲的方向瞥一眼。

&ep;&ep;邱喆松了口气的同时,猜测着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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