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这次的战斗是一场豪赌,他们赌输了,代价却太大。

&ep;&ep;无奈之下,两部撤向东南。然而科木台部穷追不舍,跑到半路,连大渊军队也追了上来。

&ep;&ep;扎里吉和也力体会到了当年先祖被大渊打败时的走投无路之感。

&ep;&ep;将他们围困住之后,科木台和大渊都没有继续进攻,而是扎营将他们围在里面。

&ep;&ep;他们知道科木台和大渊打的什么主意,可是他们也没办法。冲出去?残兵败将撕得开包围圈吗?不冲?难道就在这里困到死?

&ep;&ep;玉妄和景生骑马来到大渊扎营的帅帐,见到了意气风发的关胜。

&ep;&ep;“见过总兵。”

&ep;&ep;玉妄点头,“情况如何?”

&ep;&ep;关胜哈哈大笑,“扎里吉和也力那俩家伙都给圈里边了。手底下的一个都别想跑。”

&ep;&ep;景生没有去听他们两人的对话,而是走到帐外,眺望着远处被包围着的垩族人。

&ep;&ep;人困马乏,残兵败将。

&ep;&ep;投降只是时间问题。

&ep;&ep;“怎么?”玉妄不知何时走了出来,站在景生身旁。

&ep;&ep;“没什么,”景生摇了摇头,“见如今这状况,颇有些感触罢了。”

&ep;&ep;困兽之斗。

&ep;&ep;“同情?”

&ep;&ep;景生抬头望过去,“说完全没有不可能,但是也不会太多。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句话有的时候的确是正确的。”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ep;&ep;“景少侠很清楚。”

&ep;&ep;“有什么不清楚的?敌我之间,你死我活,容不得那些虚无的仁义。”景生眯起眼睛,“除非一方完全消失。”

&ep;&ep;玉妄看着他的侧脸,见多了景生救人、助人的样子。像现在这样,平静地说着残忍的话,还是第一次。

&ep;&ep;“郡主为何这般看着在下?”景生挑眉道,“在下好歹也是个身经百战的江湖人,虽然没上过战场,打打杀杀这种事经历的也不少。”

&ep;&ep;“景少侠想上战场么?”玉妄突然问道。

&ep;&ep;景生一愣,上战场?“在下并非军户。”

&ep;&ep;“不是军户也可以。”玉妄和景生对视着,而后景生浅笑着答道:“战场这种地方,哪是说上就上的。”

&ep;&ep;说完,景生摆摆手,道:“在下的事情还挺多的,再和战场掺和上,只怕是更不消停了。”

&ep;&ep;玉妄闻言也没说什么,只留下景生继续看着战场上的厮杀,自己转身走进军帐。

&ep;&ep;军帐中,关胜还在看舆图。见玉妄进来,便抬头开始交代自己的想法。

&ep;&ep;“总兵,现在扎里吉部和也力部的人都被我们围困在这里,按照下官的预估,不出十天,他们就会投降。”

&ep;&ep;“是么。”玉妄轻轻说着,只是用眼睛细细描摹着舆图。

&ep;&ep;关胜冷冷一抿嘴角,横跨面部的刀疤扭曲起来,显得有些狰狞,“总兵当真要接受他们投降?”

&ep;&ep;“关指挥有何意见?”

&ep;&ep;“胡人年年来犯,烧杀掠抢,一句‘投降归附’,就能抹掉一切吗?。”

&ep;&ep;“所以?”

&ep;&ep;关胜拱手道:“下官是个粗人,想不来那么多,无非就是想给青州的兵民,得来点实惠。边疆的苦,不是那些天天在朝堂高谈阔论、精米细面的文官老爷能明白的。”

&ep;&ep;玉妄没有点头,也没摇头,只是静静坐在那里。

&ep;&ep;这一番话放出去,关胜心里也有些打鼓。他虽然知道若谛候郡主是个在沙场征战多年的人物,可是毕竟也是在京城为官多年。玉妄但凡对他的说法有那么些不赞同,他都别想再当这个指挥。

&ep;&ep;等了一会儿,玉妄终于开口:“关指挥。”

&ep;&ep;“是,总兵。”

&ep;&ep;“你去联系科木台,就说我要找他。”

&ep;&ep;科木台?总兵找他有何事?

&ep;&ep;玉妄的目光终于离开了舆图,看向关胜,“扎里吉部和也力部所图非小,又怎会轻易投降。”

&ep;&ep;“总兵的意思是……”关胜陡然睁大了眼睛,那两部完了。

&ep;&ep;青州是个经历了无数战火的边城,在这里居住的人,几乎没有没见过血的。

&ep;&ep;但是今年的血,边民恨不得多见一些。

&ep;&ep;都是那些该死的胡人。不知道杀死、掳走了他们多少亲人。

&ep;&ep;经年累月的仇恨沉淀在边民的骨子里,一旦被提及就是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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