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她手一指颜歌,“几百年前的陈芝麻烂谷子,您跟他说有用吗?咱们一码归一码,您有不满百年后找他祖宗说去啊,跟他较什么劲儿?”

&ep;&ep;道叶真君慢慢放下刻刀,道:“小姑娘,知道什么叫父债子偿吗?”

&ep;&ep;乌桕一愣,道叶真君已经走了过来,“他祖宗死了吧,死了那我找谁,只能找他孩子啊,可他祖宗的孩子也死了啊,那我只能找他孩子的孩子啊,这么一代代传下来,不就到他这儿了吗?照你说的,一码归一码,有问题?”

&ep;&ep;“没问题。”完全被他唬住的蔺瑟脱口而出道。

&ep;&ep;蔺瑟的后果不必多说,庆恩大掌挥过,连带着九挽也加入了队伍。乌桕与道叶真君大眼瞪小眼,她遇敌无数,口舌之争从未输过,当然是在遇到这老头子之前。

&ep;&ep;话说从未见过这般古怪又厚颜无耻之人,眼见老头子眼里满是得色,乌桕正要反击,颜歌却忽然道:“当年之事确属长风教之过,还望真君恕罪。”

&ep;&ep;哪壶不开提哪壶,连乌桕都清楚那陈芝麻烂谷子不是一句抱歉就能解决的,也不知道颜歌到底在想什么。

&ep;&ep;山中空灵,虫鸣鸟叫因这瞬间突变的气氛而没了声音,一派寂静中,道叶真君脸上的淡笑逐渐褪去,三分清冷,七分漠然。

&ep;&ep;“既如此,你做好死的觉悟了吗?”他问道。

&ep;&ep;众人心里皆是一个咯噔,乌桕与庆恩几乎同时握紧了自己的灵器。九挽跟啼洹河这时忽然挡在她二人身前,蔺瑟冲她们做了个“嘘”的手势,三个男人神情严肃却谁都没有行动,显然是觉着事情还有转机。.

&ep;&ep;颜歌恰在这时抬首,俊朗的脸上满是镇定,他迎着道叶真君并不友善的目光,缓缓道:“在我死之前,真君可否答应让我完成一件事?”

&ep;&ep;道叶真君似是从未见过这种临死还会提要求的人,满目冷凝化解几分,他挑眉道:“何事?”

&ep;&ep;“帮你找到毓涵的木雕。”

&ep;&ep;九个字,字字清晰,内容明了。

&ep;&ep;乌桕握着梦铃锁的手松了,可心却越发悬着了。

&ep;&ep;事到如今连她也看不明白,不知颜歌这主意是从哪儿冒出来。尽管自打见面起道叶真君就捧着那木雕不假,可他是如何知道的?又是如何确定这件事跟毓涵有关?

&ep;&ep;道叶真君这时的表情可以用精彩来形容,他狐疑地瞪着颜歌,少顷,大笑起来。

&ep;&ep;“好好好,好一个颜家老二!”道叶真君说着,抬手在他眼前一晃,“小子,你是真瞎吧,这锦带不是摆设吧?”

&ep;&ep;“真君不信?”丝毫不被他影响,颜歌问道。

&ep;&ep;道叶真君变脸比翻书还快,他冷笑道:“信?我凭什么信你?就你,你们这一群乌合之众,你们这两个颜家的人,有什么值得让本君相信的?”

&ep;&ep;几句话,百转千回,乌桕从未经历过这么难熬的时间,生怕再说下去,道叶真君一个不爽就把他们全部干掉。她看着颜歌,想看他还有什么后手,可他却只抬起了胳膊,修长的手指划过道叶真君胸前,指向了她。

&ep;&ep;“真君不信,可以让她做给你看。”他道。

&ep;&ep;她?谁?乌桕回头看了看,发现颜歌指的这个方向没有别人了。

&ep;&ep;她缓缓直了双腿,深吸口气,又理了理头发。在脸上做出一个还算得体的笑容,她抱歉地冲道叶真君点了点头,目光一跳,望着颜歌咬牙道:“颜歌,你想死吗?”

&ep;&ep;可惜她忘了自己面对的不是怂包蔺瑟而是大魔王颜歌,于是乎,大魔王一脸正经,“不想。”

&ep;&ep;乌桕气绝,“那你说什么废话?”

&ep;&ep;大魔王继续正经,“不是。”

&ep;&ep;乌桕还想再说什么,站在他二人中间的道叶真君伸长了两只胳膊,道:“你俩有完没完?”

&ep;&ep;他这一大把年纪了,最看不惯现在的年轻人一言不合就秀恩爱!

&ep;&ep;乌桕冲颜歌翻着白眼儿,翻了半天才想起他压根看不到。这种连表情都不能用来鄙视的时候真是让人无奈,而那罪魁祸首却在这时淡淡开口,“她手中有一物乃上古神物,真君若不信,可让她探探,她自会说出答案。”

&ep;&ep;这种剃头挑子一头热的情况让乌桕感到绝望,她捂着脸,果然听道叶真君冷笑道:“让她探?小姑娘嘴巴那么厉害,万一手也厉害给我一刀,我找谁说理去?”

&ep;&ep;颜歌闻言无动于衷,“真君活了上百年,应该最不怕死吧?”

&ep;&ep;“谁说的?”道叶真君不服道,“我就怕死了行不行?”

&ep;&ep;颜歌“哦”了一声,“那您再活百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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