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她拉过颜歌就要走,却发现适才还满面薄怒的人这时候却忽然冷静下来,手也不抖了,身子也不颤了,跟入定了似的好像一个木头。

&ep;&ep;君尧初眸底闪过一丝异光,又道:“听闻那段时间,哪里有佳人,哪里就有道叶真君。虽说他没跟着一起给修真界找麻烦,但那袖手旁观的架势也足够令人头疼了。有人说道叶真君不惜耗费数十年修为只为打一只灵镯博佳人一笑,又有人说道叶真君不惜奉上自己百年心法只为给佳人赔罪,总之,佳人想要的道叶真君都给,不想要的,道叶真君也给。”

&ep;&ep;一个广为流传的经典,注定会是因为一处转折,乌桕听到这儿也知道,接下来可能才是正剧。

&ep;&ep;然而过了很久都不见君尧初再有后话,乌桕皱眉看去,见他笑容越发灿烂,不禁脚底升起一股寒意,莫名感到不安。

&ep;&ep;“颜二公子,都已经听到这儿了,你还不打算说点什么?”

&ep;&ep;颜歌终于转身,却是一如既往的冷静。那种无动于衷的表现跟君尧初的咄咄逼人形成了巨大的反差,无形的交锋在空气中不断对碰,二人谁都没有后退,更是没有上前。

&ep;&ep;“奖品给你。”良久,颜歌扔下这四个字,转身离开。

&ep;&ep;乌桕几乎傻眼了,颜歌竟然妥协了?

&ep;&ep;他后背挺直,没有分毫动摇,那样子怎么看也不像让步。君尧初的笑声自他们身后响起,几分玩味几分无趣,惹得乌桕蹙眉,却又听她道:“乌姑娘,你不好奇接下来的故事吗?”

&ep;&ep;这人最让人讨厌的一点就是能够洞悉人心,可他却忘了,人心是别人的,该怎么选择也是别人的事。

&ep;&ep;“君颜主,我有一句话必须要讲。”乌桕咧嘴假笑,“去你妈的。”rz90

&ep;&ep;君尧初挑眉。

&ep;&ep;“怎么着,谁还不能有点过去了?一直抓着别人的软肋攻击,你还生出成就感来了是吧?是不是没人指着你说你笑面虎、死人妖、病秧子啊?”

&ep;&ep;君尧初笑容僵住,嘴角抽动,“你说了。”

&ep;&ep;乌桕一愣,“哎哟是啊,所以你什么感觉啊,很爽吗,很愉快吗,开心的要飞起来了吗?”

&ep;&ep;眼见君尧初被堵得哑口无言,乌桕一边扭头走一边道,“像你这种人能活到现在肯定是老天瞎了眼,建什么得月颜啊,建个道观祈祷老天早日开眼劈死你吧!”

&ep;&ep;听如林跟二狗听着乌桕的妙语连珠眼睛都直了,不是没见过她骂人,是第一次见她骂人如此犀利。没一会儿他们后方就传来君尧初一边咳嗽一边笑的声音,一人一兽互看了一眼,心道果然干大事的人,精神都是有点不太正常的。

&ep;&ep;乌桕深吸口气觉得身心舒畅,事实上如果不是看到颜歌受委屈,她也不愿意跟君尧初那老狐狸起争执。她快步离开得月颜站在门口四下一望,原以为颜歌正躲在角落黯然神伤,谁料却发现他跟思域竟然一人一口蜜饯,蹲在街边……

&ep;&ep;逗狗?

&ep;&ep;乌桕这个气啊,冲上去就要骂人,可嘴刚张开就被颜歌塞了口蜜饯,顺带还摸了摸她的头。

&ep;&ep;“好吃吗?”他破天荒地先开口,声音温柔。

&ep;&ep;乌桕有点傻眼,点点头。

&ep;&ep;“那多吃点。”颜歌顺手又塞了一枚蜜饯给她。

&ep;&ep;乌桕心里那个甜啊,低下头正吃得欢快,突然一想不对啊,立马跳起来道:“颜歌你神经病啊,你刚被人冷嘲热讽了一顿,你现在还有心情吃,吃屎啦你!”

&ep;&ep;“噫……”思域在旁边白了乌桕一眼,“吃东西呢,注意素质!”

&ep;&ep;可惜话音刚落他头上就挨了听如林一巴掌,竟是因为这短短的功夫,那么一包蜜饯就被他吃完了。

&ep;&ep;无论思域怎么解释听如林都不相信这包蜜饯大部分是颜歌吃的,而此刻的颜歌仍旧非常优雅地嚼着蜜饯,直到缓缓吞下,才冲乌桕道:“你有更好的办法?”

&ep;&ep;乌桕一愣,“你什么意思?”

&ep;&ep;颜歌嘴角微勾,继续揉了揉她的额发。

&ep;&ep;“如果没办法就必须做出妥协,我以为你早知道这一点。”

&ep;&ep;颜歌说的云淡风轻,乌桕却听得无比心惊。

&ep;&ep;是啊,这一路她尽管走得倔强,但何尝不是一直在妥协。

&ep;&ep;因为无法面对痛失亲人的痛苦来到科清门,因为天生废材被同门联手欺负,因为性子桀骜被长老们惩罚,因为不甘平静而踏上旅途。她走得每一步看似选择实际却是退缩,是逃避,是妥协。

&ep;&ep;许是最近日子过得太好,让她忘了自己才是最清楚这种无力感的人,只是她远没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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