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调色盘都比不上。

&ep;&ep;侯讯已死,血莽帮不能继续留,齐王与这小股残兵一路向旗峰山而去,奢望还能有一线生机。

&ep;&ep;然谁都知道那只是奢望。

&ep;&ep;齐王走了不过几天,鼻血就止不住地流,而且那血根本不是鲜红色,而是幽幽的紫黑色。

&ep;&ep;分明是中了毒。

&ep;&ep;景生知道齐王血洗血莽帮逃跑就已经吃惊不小,又听说齐王中了毒在半路毒发走不动了,心里不知是无语更多还是嗤笑更多。

&ep;&ep;他就知道,侯讯这么个睚眦必报的人,齐王不分青红皂白血洗了血莽帮,他必定不会让齐王的下场比他好多少。

&ep;&ep;只是不知齐王中的是什么毒?

&ep;&ep;景生托着下巴思索侯讯可能接触到的毒物,连玉妄叫他都没听见。

&ep;&ep;“轩松。”玉妄又叫了一声,见对面的人根本不给反应,干脆以行动代替言语,上手就把景生脑袋给扣住了,凑过去就是一个长长的吻。

&ep;&ep;突然在面前放大的脸和嘴唇上被舌尖舔舐、挑开的感受使景生哭笑不得,倒是顺着玉妄的心意张开口,随玉妄在他口中攻城略地。

&ep;&ep;许是景生的温驯安抚了玉妄刚才被无视的不爽,玉妄很快便放开了景生,拇指指腹摩挲被他吻得从浅粉变成艳红的嘴唇。

&ep;&ep;景生无奈握住他的手背,“我错了,不该不听你说话,咱们先谈正事好伐?”

&ep;&ep;玉妄又用力在景生下唇碾了一下,如愿看见景生眉头微微皱了一下,白了他一眼却不躲开,才心情舒畅地收回手,继续和景生讨论。

&ep;&ep;“齐王中毒的消息被传入京城,惊动了太后。”

&ep;&ep;嗯……太后……

&ep;&ep;景生细细品味了一下齐王中毒和惊动太后二者会造成的结果,最后选择放弃,直接问玉妄:“然后呢?太后又去找陛下了?”

&ep;&ep;根本不需要怀疑,太后必然回去找皇帝。这个女人脑子似乎从来不够好用,只要为了齐王,什么蠢事都做得出来。

&ep;&ep;“太后听闻消息后,连夜去找陛下。要求陛下将齐王接回京城,由太医医治。”

&ep;&ep;景生:“……”

&ep;&ep;“太后是忘了齐王还顶着个叛乱名头吗?”景生嘴角抽搐。

&ep;&ep;玉妄似笑非笑看着景生,景生咋舌,“太后当陛下是冤大头吗?想怎么折腾怎么折腾?”

&ep;&ep;齐王当初状似老实,太后要求这个要求那个也就罢了,皇帝碍着一个孝字不依也要依。

&ep;&ep;可如今和当初完全是两个情况啊。

&ep;&ep;齐王是受人唾骂的丧家之犬,太后还上赶着在皇帝面前上眼药,是嫌齐王死的太慢吗?

&ep;&ep;太后可管不了那么多,她就齐王一个亲生儿子,那是她最宠爱的儿子!

&ep;&ep;无论如何不能让齐王死!

&ep;&ep;太后没头没脑地进皇帝寝宫大闹一通,气得皇帝当即令人把太后给“请”了出去。

&ep;&ep;就这样还有点晚了,因为不小心惊动了皇后,太后情绪激动下还动了手,一下子把皇后推了一把,这下可捅了天大的马蜂窝。

&ep;&ep;宫里人人皆知帝后恩爱,皇帝的逆鳞除了江山就是皇后,哦,后来还要再加上皇后肚子里的小皇子或小公主。

&ep;&ep;结果太后莽撞无比地一推,皇后和肚子里的两个孩子同时都半步踏进鬼门关。

&ep;&ep;皇帝何止怒火中烧,他想直接杀了太后、齐王,乃至国舅和每一个那一方派系的人!

&ep;&ep;捏紧了拳头,皇帝在产房外来回踱步不肯听从太医和钱公公的苦劝离开,哪怕听着皇后一声接一声的惨叫而白了脸色,皇帝也坚决不走。

&ep;&ep;钱公公跺着小碎步跟在皇帝后头一起打转,心里哎哟哟地祈祷皇后可千万要平平安安。

&ep;&ep;他可是听见了,皇帝刚才那句话——

&ep;&ep;若皇后有任何闪失,叫太后陪葬!

&ep;&ep;看看,连杀了太后的念头都当着太医的面说出来了,哪里还是平日里说话留三分的皇帝。

&ep;&ep;太后这是把皇帝气狠了,皇后在里面惨叫,一盆接一盆的血水被端出来,每个出入的人额上都挂满了冷汗。

&ep;&ep;太医不停变更方子给皇后熬汤药,时刻关注皇后的动静,生怕自己一个疏忽,一国之母和未出生的储君、长公主就撒手人寰了。

&ep;&ep;他们项上人头非得跟着搬家不可。

&ep;&ep;他们的人头搬家也就罢了,怕是还要累及家人,族人都要被皇帝迁怒。

&ep;&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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