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他依然这么做了,只能说明他做好了不要这条手臂的准备。深感自己没来错,这个人值得他来一趟。

&ep;&ep;景生不想伤到吴聪,于是放开了抓在手里的手臂,甚至还后退半步平坦开双手,示意自己真的没有恶意。

&ep;&ep;吴聪怔了一瞬,然后从地上跃起,缓缓转动自己麻痹的腿,“阁下是?”

&ep;&ep;“景生。”景生一边打量着吴聪一边答道,“玉妄来让我接你出去。”

&ep;&ep;长宁伯??

&ep;&ep;吴聪比刚才还愣,秉着怀疑一切都想法,又问道:“我如何知道你就是景生?”

&ep;&ep;他人虽早早困在南林子里,可消息却不闭塞。通过隔段时间的传信,他知道景生和玉妄的关系,也知道玉妄成了长宁伯。

&ep;&ep;每次给他送信的是当年岙狱里的兄弟,话唠到写信都要跟他吐槽,他就跟着知道了不少八卦。

&ep;&ep;景生就滞了一下,问:怎么证明你自己是你自己?

&ep;&ep;这个……景生摸摸下巴,然后一拍手心,从怀里把早先玉妄拉他上贼船时强行塞给他的令牌给拿了出来递给吴聪。

&ep;&ep;“这个总认得吧,皇帝赐的。”

&ep;&ep;吴聪双手接过,认真看去,果然看见了上面的景字。这个令牌他也知道,是皇帝钦赐,只此一块放在景生手里。

&ep;&ep;将令牌归还,吴聪当即对景生拱手一拜:“多有得罪,还望景少侠海涵。”

&ep;&ep;景生哈哈笑着拍他肩膀,随意道:“有什么得罪的,你职责所在,我理解。”

&ep;&ep;吴聪也笑起来。

&ep;&ep;他长得一般,但胜在气质坚毅,笑起来时,面上比沉沉无表情时更有生气。越看越耐看的那种。

&ep;&ep;景生问道:“你知道胡砻切边另外的探子是谁吗?”

&ep;&ep;吴聪果然摇了头,“不知,我察觉到对方存在,但没有接触过。”

&ep;&ep;不出他的预料,景生对吴聪道:“也没必要知道了,另一个探子已经把密信给偷了出来,胡砻时日无多。”

&ep;&ep;吴聪没想到自己出来几天就发生了这么大一件事,不过总归是好事。

&ep;&ep;就是……“我为何从未听说过有一封密信?”吴聪不解。

&ep;&ep;景生解释道:“这密信是太后写的,以后给了国舅又转手旗峰山再到胡砻。胡砻把信给破解开后,被另一个探子给拿了去。”

&ep;&ep;“原来如此。”吴聪恍然,“那我确实可以离开了。”

&ep;&ep;想到可以回去,吴聪长年紧绷的神经一朝松开还颇不适应,油然生出一股别扭感。

&ep;&ep;景生可以理解他,习惯了每天绷成一张弓,戴着一个面具生活。久了谁都不会能在回到往常生活时随意放下。

&ep;&ep;只要能回去,一切都好说。

&ep;&ep;吴聪是幸运的,他还有回去的可能。大多数探子最后的结局,不是被发现而死亡,就是被自己人猜疑最后郁郁而终。

&ep;&ep;刚立了一个大功的吴聪活着是第一,其次他在这次任务完成之后就可以彻底离开探子的圈子。

&ep;&ep;以后的吴聪,就是个普通人,不用带着面具,不用每天生生死死,可以安稳过日子。

&ep;&ep;这是多少探子做梦都想有的生活。

&ep;&ep;景生带着吴聪离开之前,吴聪去大树的树洞里拿回了一个东西。吴聪几日来就是住在树洞里,保暖又躲人。

&ep;&ep;吴聪拿在手里的是一个小小的松子,景生好奇心起来,却没问吴聪为何要拿松子。

&ep;&ep;待到两人走出去老远,细小的吱吱声传来,旁边一个树枝忽悠一荡。景生抬眼看去,原是一只松鼠。

&ep;&ep;吴聪见了这个抱着大大的尾巴挡在身前的灰色小家伙,笑着把松子给扔了过去。

&ep;&ep;松鼠挑起一把接住,停在下一层树枝上吱吱吱地叫。

&ep;&ep;吴聪摆摆手,跟松鼠道别。无论松鼠懂与不懂,这个陪了它几天的大伙伴都要离开了。

&ep;&ep;看着还在迷茫地用两颗大板牙啃松子的松鼠,景生忽然想起自家白貂。

&ep;&ep;不知那个傻胖子现在怎么样了?跟着老爷子大概吃好睡好长得更胖了吧。

&ep;&ep;圆滚滚的也挺好,更可爱。

&ep;&ep;“嚏!!”白貂晃着脑袋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茫然地伸出舌头舔了舔湿润的黑鼻头,因为喷嚏而漫出水光的圆眼睛水汪汪的更可爱了。

&ep;&ep;自己一个长毛白貂怎么还会打喷嚏?

&ep;&ep;孟西泽听到白貂打喷嚏,笑着摸摸他背上的毛,“一想二骂,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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