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景生脚步在不知不觉间加快,从南林子回到客栈直接去找篁辰,然后理所当然地扑了个空。

&ep;&ep;因为篁辰跟着玉妄出门还没回来呢。

&ep;&ep;景生不耐烦地啧了一声,竟然拐走他的小侄女,玉妄想干啥?

&ep;&ep;景生已然给了篁辰和篁清一样的身份,他则是一个“尽职尽责”的好叔叔。

&ep;&ep;虽然这个叔叔有时候并不是很靠谱。

&ep;&ep;景生循着卫所去找,却听里面的人说玉妄只来了一趟,没多停留就又离开了。

&ep;&ep;至于跟着的篁辰,则从头到尾老实跟在身后,连句话都没跟陌生人说。

&ep;&ep;这两个人跑哪去了?

&ep;&ep;景生眼珠转了几转,一撩袍脚就开始飞檐走壁,沿着各个屋顶腾挪飞跃。

&ep;&ep;很快,景生就来到了他要去的地方,而那里,玉妄和某个人相对而坐,篁辰正站在玉妄身后——

&ep;&ep;观战。

&ep;&ep;观棋局之战。

&ep;&ep;玉妄在和一个人下棋。

&ep;&ep;常言道观棋不语真君子,因此景生从房顶飘然跃下的时候,一点声音都没出。

&ep;&ep;他站在篁辰身侧时,篁辰才发现景生已经来了。刚想开口和景生打招呼,就见景生将食指放在唇上,微笑示意她不要说话。

&ep;&ep;篁辰了解,合上唇不发一语,转过头和景生一起从旁观战。

&ep;&ep;棋局上黑白双方缠斗不休,静默的小院子里只能听见琉璃棋子落在棋盘上的声声脆响。

&ep;&ep;最后,黑子大龙被白子绞杀,一局棋才在已然日暮时终了。

&ep;&ep;玉妄侧抬头向景生道:“有人找你?”

&ep;&ep;景生没问他怎么知道的,自然回答道:“嗯,去旗峰山,这个你也知道吧——

&ep;&ep;楼珏。”

&ep;&ep;楼珏瞥他一眼,语调慵懒地道:“暗卫奉皇命去找你,我知道不知道有用吗?”

&ep;&ep;景生笑眯眯的,“怎么会没用?你那个巨大的情报网可是和岙狱合在一起的,顶大用的。”

&ep;&ep;楼珏不乐意地哼道:“每次用上我了就来找人,用不上就扔一边,你们两个当我是什么??”

&ep;&ep;“朋友啊。”景生说得义正言辞。

&ep;&ep;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看得楼珏都快信了他的邪了。

&ep;&ep;楼珏磨磨牙,“你这厚脸皮真是万年不穿。”

&ep;&ep;“彼此彼此,”景生耸肩,“你这铁公鸡也是万年不掉毛。”

&ep;&ep;篁辰从未见过楼珏,只从景生和玉妄那里得知景生有这样一个至交好友。见到楼珏时,对方那狡黠的样子甚是唬人,弄得篁辰一点不敢乱说话,总觉得一不小心就会被卖了。

&ep;&ep;现下景生和楼珏如此互相打趣,才给了篁辰对于“至交好友”的真实感。

&ep;&ep;景生的朋友都是很有趣、很特别的人,篁辰如是想,也许她以后跟在景生身边,真的会获得完全不同的人生。

&ep;&ep;倏然间,篁辰原本无所谓去哪里的心态发生转变,她开始想象以后的生活,想象她可以变成什么样的人。

&ep;&ep;若是能成为景生这般,强大而洒脱,那将是她最大的幸运。

&ep;&ep;玉妄坐在座位上,静静围观景生与楼珏打嘴仗,直到景生说到“旗峰山”时,才插嘴。

&ep;&ep;“暗卫得知太后给了芮衡一封看不懂的信,信被转手给了旗峰山。”

&ep;&ep;看不懂的信?景生道:“怎么个看不懂法?”

&ep;&ep;楼珏接过玉妄的话,解释道:“就是上面写的不是文字,而是些奇奇怪怪的图案,想来是种不为人知的密语。”

&ep;&ep;景生了然,玉妄又道:“旗峰山的人接了信就闭门不出,探子打不进去,难说胡砻和对方有没有联系上。”

&ep;&ep;这么说不对吧,“胡砻那边不是有探子?从他那里应该可以探听点东西出来。”

&ep;&ep;玉妄摇头道:“胡砻极为小心谨慎,我们派去的人找他和齐王的调兵计策都很艰难。”

&ep;&ep;“计策……”景生脸上诧异,“这东西要写出来?你们都这样?”一旦被人偷走不就出大事了?

&ep;&ep;玉妄道:“都会有的,将军和谋士一起商定,最后由大将军定夺。”计策乃是行军机密,这么重要的东西,胡砻当然会好好保管。

&ep;&ep;将军和谋士……景生回想南林子里的那些人……嗯……那胡砻估计一人顶两职,反正就他一个人写。

&ep;&ep;写好的计策要交给齐王过目做最后定夺,在此之前,绝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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