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你逗我玩呢?”

&ep;&ep;玉妄却摇头,“他们会的。”

&ep;&ep;是么?景生不置可否,在带兵上玉妄是行家,他不多说什么,多留一段时间看两眼,不打紧。

&ep;&ep;玉妄悄悄撤了出去,临走前还在景生后腰上捏了一把,气得景生拿眼睛瞪他又碍着这状态没法出手。

&ep;&ep;气哼哼看着人消失在树林里,景生不爽地挑选守卫薄弱的地方,准备打入村里看看。

&ep;&ep;一个简陋的假村庄,没有军营一样的严防死守,要潜进去容易得很。

&ep;&ep;景生藏身在一间房子后,支起了耳朵仔细听附近的声音。

&ep;&ep;稍显凌乱的脚步声,间或有人的说话声传来,似乎在讨论着什么让他们不安的事。

&ep;&ep;那语气,分明有些担心。

&ep;&ep;或者说害怕。

&ep;&ep;这就有意思了。

&ep;&ep;景生眯起了眼睛,嘴角狡黠勾起,身体一翻就离得那对话声来源之处更近了。

&ep;&ep;王塄抱着膀子蹲在地上,满脸的忧心忡忡,“不是我危言耸听,这是事实!”

&ep;&ep;吴聪也蹲下去,瞅瞅周围,叹口气道:“真真假假的能怎样,咱们还不是一样得留在这跟着老大当农夫?”

&ep;&ep;一提起这个王塄就咬牙,那咯吱咯吱的响声,听起来简直后槽牙都要被他咬的没了棱角。

&ep;&ep;“别提了!当初胡老大怎么跟咱们说的?说我们要干大事,事成了都是一等功臣,要银子有银子,要女人有女人,可结果呢?!”

&ep;&ep;王塄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自己的声音压低,“结果我们就都留在这个鸟不拉屎的破地方,整天种地!”

&ep;&ep;他们这里还不如真正的村子,至少外面的村子还有女人!

&ep;&ep;这里全是男人!

&ep;&ep;怕是只有耗子才有母的!

&ep;&ep;吴聪同样难受,“谁说不是呢,”他长长叹气,“不过胡老大当年跟咱们也说了,要受些苦,咱们都是应了的。不是有句话,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ep;&ep;“呸!”王塄一口唾沫啐了出来,满面不屑,“吃得苦中苦?苦是吃了,可这苦头未免太长了吧?”

&ep;&ep;种地谁不会啊,当年他应了招兵之前,不就是个农民?

&ep;&ep;他要是在村子里老实种地,现在娃都不知生了几个了!

&ep;&ep;早知如此,他才不会来这里受这个二遍苦!

&ep;&ep;此时的王塄早就忘记了,他初时来到这里,每天只需要训练然后就可以吃到粮食时的自在。

&ep;&ep;那时候他满心窃喜,虽然同样是风吹日晒,可平白就有了粮食吃,还不用担心上战场,这是多自在的日子?

&ep;&ep;他甚至还在想齐王一定要坚定了反叛的念头,不然他就没有这么好的日子过了。

&ep;&ep;直到某天胡砻沉着脸告诉他们以后齐王不会按时送来粮食,他们必须自力更生之时。

&ep;&ep;吴聪沉默地望着干涸的地面,有些人曾经问过胡砻,为什么不能去和外面的血莽帮搭搭交情,说不定就能轻松许多。

&ep;&ep;然而彼时侯讯还没有成为血莽帮的当家,王沽也没那么倚重侯讯。即便胡砻知道侯讯就是齐王的人,他也没办法去问。

&ep;&ep;到后来,所有人也都适应了这样一边种地一边训练的日子,就没人提起血莽帮了。

&ep;&ep;若不是还有训练加之这里的日子太枯燥,他们都快忘了他们在等着齐王造反然后攻入京城。

&ep;&ep;吴聪吐出一口气,“别想了,该干活还是要干,总不能不给自己的五脏庙上供吧?”

&ep;&ep;人上人他们暂时不要想,可活着总得有点追求。

&ep;&ep;以前是吃饱穿暖,现在是出头之日。

&ep;&ep;只是不知,这齐王到底是不是能领着他们出头的那个人?

&ep;&ep;齐王是吗?

&ep;&ep;王塄嗤之以鼻,“干活?齐王都兵败了,还干什么活?”

&ep;&ep;吴聪一把捂住王塄的嘴,食指放在自己嘴上,“嘘!!你小声点,乱说什么呢!”

&ep;&ep;王塄是个混不吝的,挥手打开吴聪的手,不忿道:“难道我说错了吗?他齐王可不就是兵败了?!”

&ep;&ep;虽说作出不怕的样子来,王塄的声音终究低了下来,低到只有吴聪和他两个人能听见。

&ep;&ep;当然,他并不知道,还有第三个人在听着他们的对话,还听得津津有味。

&ep;&ep;“你这个死脑筋!”吴聪要被王塄给气死,“这话错是没错,可好说不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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