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玉妄赞赏地看了景生一眼,点头道:“没错。”

&ep;&ep;太后一直都支持齐王夺位,可却没有激进的魄力。她毕竟是个女人,而且身在皇宫,一旦出了什么事,她将首当其冲。

&ep;&ep;除此之外,站在齐王那边的人不少,但也不够多。尤其是如果齐王要起兵造反,其实人手还不算足够。

&ep;&ep;“他们利用魏寥刺杀齐王的幌子,让太后认为皇帝已经要在京城旧案上下手对付他们,以此来逼太后尽快下定决心。”

&ep;&ep;景生不得不感叹,果真是无情最是帝王家。太后可是齐王的亲生母亲,居然也被这样算计。

&ep;&ep;玉妄面色冷冷的,“太后装作事后才知道齐王遇刺,本想借口接齐王进京,用逼宫围城的方式夺位。”

&ep;&ep;可惜皇帝没给他们这个机会。

&ep;&ep;那么他们最后很可能就会选择那个退无可退的方式——

&ep;&ep;领兵造反。

&ep;&ep;景生深吸了一口气,只觉得这简直像是做梦一样,忽然间就要面对皇家内乱、同室操戈。

&ep;&ep;他不是没见过兄弟相残,可比起江湖上的兄弟阋墙,皇家人的动手,却是要波及整个江山的。

&ep;&ep;玉妄明白景生的心里正在经受一场翻天覆地的转变,同时,他对景生的转变也有着极大的信心。

&ep;&ep;而另一边,茯梦却还在惴惴。

&ep;&ep;惊闻景生要和玉妄离京,而且景生根本没和她提起过这件事,不由得有些慌张。

&ep;&ep;哪怕侯夫人已经劝解了她好久,也依然没能平静下来。

&ep;&ep;不,也不算是不平静。

&ep;&ep;她表面上看起来已经冷静了下来,只是心中总提了一口气不能松开。

&ep;&ep;侯夫人只当作没看出她内心的纠结,继续对她笑道:“不说这些了,还是说说你这几天过得怎么样?”

&ep;&ep;茯梦小心斟酌着措辞,回道:“我过得很好,多谢夫人关心。”

&ep;&ep;然而侯夫人却摇头笑道:“我听说的可不是这样呢,景生说你这几天魂不守舍的,可有此事?”

&ep;&ep;茯梦一愣,没想到景生居然还把这件事告诉给侯夫人了?

&ep;&ep;她原本就有些滞涩的脑子转的更慢、更混了,“我……我也不知道怎么了……”

&ep;&ep;侯夫人让她不要紧张,“有什么想说的就告诉我,不要太过拘束。”

&ep;&ep;茯梦张了张嘴,犹疑了片刻,当真开口道:“夫人……世子他……和……”

&ep;&ep;说到半路,茯梦觉得又有些说不出口。要问的事情总给她一种奇怪的感觉,似乎不应该问,可不问又无所适从。

&ep;&ep;侯夫人闻弦歌而知雅意,了然笑道:“你就是在想这事?”

&ep;&ep;茯梦点点头,她想了很多天了,却想不出个所以然。

&ep;&ep;“景生那孩子和妄儿的关系自然是非同一般,他们可是要相处一辈子的人呢。”

&ep;&ep;相处……一辈子……茯梦呆在那里,脑子里盘旋着这句话,仿佛其他事物和声音全都离她而去,半点不能入她的眼。

&ep;&ep;“可……相处一辈子的人,是……兄弟吗?”

&ep;&ep;这句话恍若挣扎,却只是一根毫无作用的水草,半点不能把溺水之人从水中救出。

&ep;&ep;侯夫人的笑容神秘莫测,声音瑜伽优雅从容,“兄弟也不见得就能相互扶持一辈子,有些事虽不能明说,可我们也都懂的。”

&ep;&ep;懂……她要懂什么?恍惚间,茯梦想起养父母还在世的时候,曾跟她说起过很多江湖轶事。

&ep;&ep;她很喜欢听那些,沉浸在故事中的感觉,就像是……她也在江湖。

&ep;&ep;离那个身在江湖之人很近很近。

&ep;&ep;养父母为人豪迈,对这些只付以一笑,连带着当年的她也觉得没什么大不了。

&ep;&ep;可现在她才明白,自己的大不了,只是因为这件事并没有发生在她身边。

&ep;&ep;侯夫人眸色深了些许,端起旁边的茶盏轻抿,“其实这也没什么,不过就是两个孩子之间你情我愿,我们这些做父母的都不好干涉。”

&ep;&ep;茯梦却突然抬起头,直直盯着侯夫人,“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身为侯爵之家,却……!”

&ep;&ep;丝毫不意外茯梦会这么说,手上的茶盖轻轻擦过杯口,发出清脆的声音,“我有两个儿子,大儿子为了侯府从少年就征战沙场。”

&ep;&ep;侯夫人的声音仿佛从远方飘来,幽幽地绕在这厅堂之中,“我看着他小小年纪开始舞枪弄棒,这是若谛候府中人的职责;看着他从少年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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