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对着景生疑惑的目光,玉妄淡淡道:“以防万一。”

&ep;&ep;景生怔然,而后神情略有些促狭道:“玉兄是担心我还是不相信我?”

&ep;&ep;谁知玉妄却避开了景生的问题,转而道:“远道。”

&ep;&ep;“嗯?”

&ep;&ep;“远道,我的字。”玉妄的神情异常认真,眼神一瞬不瞬地定在景生身上。

&ep;&ep;景生张了张口,觉得有点不知如何说点什么。玉妄的眼神给他一种被团团包裹住的感觉,拒绝的话根本无法出口。

&ep;&ep;那还能如何呢?景生敛眸轻笑,“远道。”

&ep;&ep;不待玉妄再多欣慰片刻,景生就转身向马厩走去,离开的速度如同逃离什么一般。

&ep;&ep;玉妄却并没有多做或说些什么,只眼神间透露出更多的光芒。

&ep;&ep;离开的一路上,景生不断敲着自己额头,觉得十分头疼。

&ep;&ep;究竟为何无法拒绝玉妄?明明知道应该拒绝,无论从那个方面来讲,都应该拒绝的。

&ep;&ep;……可是他无法出口拒绝。

&ep;&ep;景生握着扇柄的手逐渐收紧,紧到扇柄都发出了无法承受的吱呀声。

&ep;&ep;而另一只手却无意识地把玩着扇坠。上面图案的纹路刻在扇坠上、划过景生的指腹,也如同刻在了景生的心头。

&ep;&ep;或者说,从很久之前他就已经接受了……根本没有拒绝的机会……

&ep;&ep;苦笑再次浮现在景生的面上,他现在还是不要想这些的好,实在是让脑子越来越混乱。

&ep;&ep;深吸一口气,景生将这件事压缩在脑子的角落,暂时让自己完全不去想他,至少等到他到了郁南厘清线索再说。

&ep;&ep;胡州和郁南不算远,而且景生骑得还是那匹黑马,脚力相当靠得住,不到一天就已经到了郁南。

&ep;&ep;据广汶所说,此处的风雨楼人是在一个山上被看见的而且本地人很少看见风雨楼的人,那么说来,在很大程度上他们定居只能是在那附近。

&ep;&ep;只是不知道是山里还是山脚呢?

&ep;&ep;要想知道究竟是哪里,自然是要去找的。不过到了地方景生就有点想叹气了,要知道郁南的山可一点都不少啊。

&ep;&ep;难不成要一个一个山头地找过去?

&ep;&ep;别逗了。

&ep;&ep;这么傻的地毯式搜索景生自然是不可能用的,然后他绕着附近的小镇走了一圈,最后打了个赌。

&ep;&ep;瞅准了一个最有可能藏人的山头,然后赌他们就在这里。

&ep;&ep;景生赌对了吗?当然是赌对了的。说是赌,但是也下了不少推测的功夫,运气和智力交集在一起的赌局,对景生而言赢面相当大。

&ep;&ep;他站在一个看起来像是小村落的地方,有些哂笑,没想到为了隐藏他们也是煞费苦心了。

&ep;&ep;若不是他是打听好了这里根本没有村民而且做了搜查准备的,大概还真有可能被这些人忽悠过去。

&ep;&ep;可是下一刻景生就发现了不对劲。

&ep;&ep;这里没什么人,而且,有血迹。

&ep;&ep;景生眉头微蹙,走上前细细查看,竟然发现了被隐藏起来的打斗痕迹。

&ep;&ep;这种几乎看不见别人的地方,竟然还有人费心将痕迹隐藏起来?

&ep;&ep;究竟是何人在这里动手?

&ep;&ep;景生推开一扇半掩的门,小心地一步步走进去,一边走一边问道:“可有人在?”

&ep;&ep;屋内必然是没有回音的,景生也还是继续往里走。

&ep;&ep;屋内看起来也略显整洁,和普通的村民屋子差不多,除了那一看就根本没怎么用过的农具和杯碗。

&ep;&ep;景生愈发确定这里的确发生过打斗,而且应该是一方面具有压倒性优势。

&ep;&ep;他将堂屋看了仔细并没发现更多的东西,然后掀开了帘子,欲查看里屋。

&ep;&ep;然后里屋内的场景让景生愣住了。

&ep;&ep;风雨楼楼主。

&ep;&ep;那个不可一世的风雨楼楼主,竟然口吐鲜血、手脚扭曲地死在了这里。

&ep;&ep;震惊在景生的脑海中不断增强,随后他立刻发现,这个里屋的一切打斗痕迹都留存着,一点都没有被掩盖。

&ep;&ep;为什么?为何要留着这里的痕迹,反而掩去屋外和堂屋?。

&ep;&ep;正在景生摸不着头脑之际,就听见屋外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传来,门帘被人猛然掀开,领头的来人看着景生满是震惊。

&ep;&ep;“你是谁?。”身后的一个人并不认识景生,第一反应是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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