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审讯室里,吕枞被绑在了架子上,身上全是伤痕,甚至还有烧伤的疤。

&ep;&ep;“吕枞,劝你一句,早点说清楚,早点不受罪。”

&ep;&ep;吕枞已经痛得快失去意识了,像是根本没听见秦慕辰的问话。旁边的人见状,拎起地上的一同盐水,“哗啦”就泼了上去。

&ep;&ep;伤口瞬间渍进了盐水,吕枞再次惨叫起来,神情也显出几分清醒。

&ep;&ep;“两位……两位饶了我吧……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ep;&ep;“不知道?”秦慕辰冷笑,示意他身后的人念念手里的情报。

&ep;&ep;随着一笔一笔赃款和火器下落不明的消息被抖出来,吕枞的头也越来越低。

&ep;&ep;他想瞒住这件事,是为了能给自己留一条保命的后路。

&ep;&ep;如果朝廷不知道这件事,他可能还能凭着立功表现,争取一下充军发配。

&ep;&ep;现在,他大概只能求一个痛快点的死法了。

&ep;&ep;吕枞绝望之下,将这几年在西南的所有事都说了出来。

&ep;&ep;包括和篁正接头、暗中私贩火器、帮助齐王运送军队的事情。

&ep;&ep;“我知道私自贩卖火器是死罪,可是那些火器都是旧的,淘汰那么久了。留着长锈也是占地方,不如……”

&ep;&ep;“不如给你捞点银子是吧。”秦慕辰冷冷地将话头接过,“骆统和这件事有关吗?”

&ep;&ep;“没有。”吕枞无力地摇摇头,“他这个人胆小,除了贪钱,什么都不敢做。而且,他也不是齐王的人,殿下……齐王怕他坏事,就一直都瞒着他,我自己和苗疆接头的。”

&ep;&ep;玉妄和秦慕辰对视一眼,看来骆统的确是老实交代了。

&ep;&ep;“篁正什么时候和齐王串通的?”

&ep;&ep;吕枞停顿了下,想了一会儿,才说道:“好几年了,记不大清了。”

&ep;&ep;“好好想!”

&ep;&ep;吕枞怕他们又动刑,值得继续想,简直要挖空了脑袋。可是想来想去,他也只知道一点,“我……只知道在我来西南之前,他们就已经有联系了。其他的……我是真不知道。”

&ep;&ep;现在的吕枞是不敢说谎和隐瞒的,玉妄和秦慕辰也就信了他的话。

&ep;&ep;玉妄给秦慕辰示意了一下,秦慕辰点头,两人一起出去,由原来审问的人继续审吕枞。

&ep;&ep;“殿下,这件事恐怕还要给京城递个消息。”

&ep;&ep;秦慕辰头疼地扶着额头,有气无力道:“是得递个消息。这么大的事,还不知道皇兄要气成什么样子。”

&ep;&ep;气成什么样子?气得砸桌子!

&ep;&ep;当天在御书房外面值班的宦官宫女,甚至是侍卫都吓得一愣一愣的。

&ep;&ep;就听见御书房里乒乒乓乓的一直响,听起来跟要拆了御书房一样。

&ep;&ep;里面呆着的是皇帝和岑阁老。在岑阁老面前,皇帝难得的不用顾及形象,直接开始砸东西发泄。

&ep;&ep;“砰——!”一个花瓶直接砸碎了,岑阁老看再砸下去也没个头,开口阻拦了一下:“陛下,消消气。”

&ep;&ep;“朕怎么消气?!”皇帝猛然在半空一挥手,愤怒到眼睛都出了血丝,“我天天想着怎么恢复千盛荣光,怎么让百姓安居乐业,他们呢?!变着法子拆我的台!”

&ep;&ep;岑阁老无奈叹息,蠹虫遍布上下,他也心痛啊。

&ep;&ep;“陛下,生气砸东西也解决不了问题。”

&ep;&ep;“朕知道!”皇帝愤愤坐下。基本上御书房的摆设,除了两个人坐的椅子和那张御案,没一件是完整的了。

&ep;&ep;“可朕气不过!寒窗苦读,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一个字都记不住!平日里骂朕可是一套一套的,张口先帝,闭口黎民!他们倒是言行一致啊!”

&ep;&ep;“那陛下想怎么做?”

&ep;&ep;“抓,杀!”皇帝目露寒光,语气里也全是杀气。

&ep;&ep;岑阁老却不大赞成。

&ep;&ep;“陛下,涉案的太多了,真要这样的话……”空出来的位置谁填?还有那些人庞大的关系网。

&ep;&ep;皇帝嗤笑一声,“我知道,不会全都收拾了。”

&ep;&ep;说到这里,皇帝的心情似乎还不错,伸手整理了一下杂乱的桌面,轻松道:“我说的抓、杀指的是那些自己找死的。他们都这么急着去死了,朕自然不拦着他们。”

&ep;&ep;“至于其他的,慢慢来。”视线扫过纸张上写着的一排排人名,“早晚都会有人填他们的位子。”

&ep;&ep;岑阁老闻言,明白皇帝已经有了计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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