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你怎么看?”篁则叫了景生一声,景生吸了口气,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摇头道:“先别问了,还是带他回去吧。”

&ep;&ep;“那你要找的人……不问了?”

&ep;&ep;景生脸上漏出一丝苦笑,“他越说越多,我再问,就更出不来了。”

&ep;&ep;出不来哪里,篁则没问,但心里有几分猜测。单看景生身后站着的人,他就知道,这位多年不见的兄弟,还是没能像他想的一样,永远在江湖中自在畅游。

&ep;&ep;骆统歪了歪脖子,看了他们一眼,冷笑道:“你们不问了?”

&ep;&ep;“骆大人,您说的那些,我们还是不听的好。”景生对他笑道。

&ep;&ep;骆统一下子睁大了眼睛,被捆住的双手猛然一挣,道:“我偏要说!”

&ep;&ep;景生和篁则俱是一愣,一时没拦住,骆统就开始竹筒倒豆子,什么都说出来了。

&ep;&ep;吕枞带给他的话是来自国舅的,他按照国舅的话,把那件案子里活着的人给做掉了,死了的人给“送出去”几个,完成了那一系列的事情之后,却还是被人给逮住了。

&ep;&ep;他怕死,怕得要命。然后国舅的人又来了,告诉他他可以去西南,照样可以做官,可以吃香喝辣。

&ep;&ep;他答应了,然后来了这个穷乡僻壤,做起了和京城时差不多的事情,过的一样风生水起。

&ep;&ep;自己就是个小棋子,无足轻重,他知道!可是他不甘心!既然他不能被他们保护好,那他何必为了那几个家伙死封着自己的嘴?甚至最后得为他们去死?

&ep;&ep;不,他放弃了,他可以死!但是他要拉着他们陪葬!

&ep;&ep;景生和篁则相视摇头一笑,这还真是碰到了一个奇葩。

&ep;&ep;但是骆统说的话虽多,对景生而言用处却不大。他想问的,并不是骆统想说的。而是其中,非常小的细节。

&ep;&ep;既然他把他们不该听的都已经说出来了,也就用不着先把人带回去了。

&ep;&ep;景生叹了口气,问道:“骆大人,你可还记得当初玉琼阁纵火案消失的四具尸体?”

&ep;&ep;骆统呵呵了一声,“消失了?尸体?”呵呵变成了哈哈,“你们信吗?”

&ep;&ep;摊了下手,景生无奈道:“信不信也得骆大人说了,我们才能定性啊。”

&ep;&ep;骆统扭了扭脖子,道:“当时玉琼阁里的人,那四个是上面点名要弄死的。我不敢留他们活着,就找了杀手。但是谁曾想,那四个人里面,还有个厉害角色。”

&ep;&ep;“谁?”

&ep;&ep;“就是那个一手做下了纵火案的茗蕊。”

&ep;&ep;景生和楼珏猜的确实没错,纵火的人果然是茗蕊。但是……“茗蕊为何会纵火?她不是以后要接老鸨的班,接手玉琼阁吗?怎么还要烧了自己的产业?”

&ep;&ep;“自己的产业?”骆统一脸不屑,“一个bz,能有份饭吃就不错了,她哪来的产业。”

&ep;&ep;景生抿了抿唇,清楚骆统这是官气又上身了,也没打断他。

&ep;&ep;骆统继续道:“她不知道是从哪来的关系,我找的杀手竟然反过来威胁我!”说到这里,骆统还有点激动地双手到处挥舞,“她还真是能耐了!”

&ep;&ep;杀手反过来威胁骆统?

&ep;&ep;“骆大人是从哪里找的杀手?”

&ep;&ep;骆统斜了他们一眼,“杀手能从哪找?还不就是风雨楼那么一个地方。”血煞当年也没成立呢啊。

&ep;&ep;景生了然地点点头,“所以茗蕊被你放走,其他三人也放走了?”

&ep;&ep;“放走了一个,被茗蕊带走了。其他两个……呵。”骆统这一声“呵”也就代表了另两个人的命运。

&ep;&ep;或者是不可能了,就看是怎么死的。

&ep;&ep;“那两个人是被风雨楼的杀手杀的吗?”

&ep;&ep;骆统顿了下,表现出了些许疑惑,“这个我以为是,但是好像又不是。”

&ep;&ep;什么叫好像又不是?

&ep;&ep;“我是跟那个杀手说人都放走我没法交代,然后她说会让我有交代的,之后另外两个人就死了。”

&ep;&ep;景生疑惑道:“那为什么又说不像是?”

&ep;&ep;骆统摇了摇头,啧了一声道:“因为那两个人的尸体送过来的时候,仵作检验是中毒死的。可那个时候的风雨楼,没有那种毒啊。”

&ep;&ep;那两个人的死状凄惨,和烧死的焦尸十分相似。按照当时风雨楼的行事风格和手段,根本不会是那个样子的。

&ep;&ep;听到骆统这样描述,篁则挑了挑眉,问道:“你一个当官的,还能知道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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