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皇帝敲打着龙椅的扶手,见着列在殿中的文武百官,心下一阵冷笑。

&ep;&ep;“还有谁要说什么?”

&ep;&ep;站了许久都没出过声的岑阁老出列开了口:“陛下,臣有奏。”

&ep;&ep;“讲。”皇帝的脸色稍好了些,岑阁老是先帝留给皇帝的老臣,一向是个忠心又细心的人,他说的话往往都很合皇帝的心意。

&ep;&ep;“老臣认为,此战既已成定局,不如趁此机会将北疆局势定下,以保我边疆子民安泰。”

&ep;&ep;皇帝沉吟一会,没回应,又看向下面,问道:“诸位如何想?”

&ep;&ep;朝臣左右看看,大多拿不定主意要怎么说。还是若谛候开了口,“臣附议。”

&ep;&ep;有了一个若谛候做开口,后面接着的人就只多不少。

&ep;&ep;“臣附议。”

&ep;&ep;“臣附议。”

&ep;&ep;“臣也附议。”

&ep;&ep;一连串的附议回荡在朝堂上,终于抚平了皇帝紧皱的眉头,皇帝的脸色终于好看了起来。

&ep;&ep;“准奏。”大手一挥,直接定了北疆局势。

&ep;&ep;那年,那场大战的起因,乃是扎里吉部和也力部狼子野心,不体天恩,妄图侵袭大渊疆土。而此战的结果,则是扎里吉部和也力部最后还意图诈降,被边军识破,进而被一举覆灭。

&ep;&ep;短短几句话,写定了两个部落的结局。

&ep;&ep;拟定邸报的时候景生也在场,顺便也瞄了那么几眼,心下也不免有些唏嘘。不过也只是叹了那么两口气,随后该怎样还怎样。

&ep;&ep;倒是玉妄,见他这么无所谓的样子有些诧异。

&ep;&ep;景生挑眉,他是那么一本正经的人吗?

&ep;&ep;玉妄突然笑了一下,晃得景生觉得自己眼花了,“景少侠年方几何?”

&ep;&ep;眨眨眼,景生反应过来,“二十有二,怎么?”

&ep;&ep;玉妄若有所思地问道:“无字?”

&ep;&ep;景生才知道他想说什么,呵呵一笑摆摆手,“江湖人,天生天养,何来的字?”

&ep;&ep;玉妄点头,没再多问景生如何会说出“天生天养”,哪怕是江湖人,怎么可能没有家里长辈?

&ep;&ep;“景少侠明日就要再往胡州?”

&ep;&ep;对面的景生点头道:“嗯,在这里都耽误了几天,哪怕不急,也还是早日去了比较安心。”

&ep;&ep;说着,景生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郡主打算何时回京城?”

&ep;&ep;没想到玉妄却道:“我为何要回京?”

&ep;&ep;“嗯?”景生疑惑地看着他,“青州的事都处理完了,难道郡主还不回去?后续工作难道还要郡主亲自处理?”青州无人了吗?

&ep;&ep;“陛下有旨,命我前往西南,助闲王与苗疆正统平乱。”玉妄又恢复成一本正经。

&ep;&ep;“……平乱?”哪来那么多乱?

&ep;&ep;玉妄往宽桌走了几步,抬手示意景生过去看,景生心下虽然疑惑,却也还是过去了。

&ep;&ep;这是……舆图?

&ep;&ep;玉妄点头,“没错,这是西南舆图。”

&ep;&ep;眉头蹙起,景生抱臂疑惑着问道:“到底怎么回事?”难道朝廷真要对南边用兵?

&ep;&ep;玉妄“噌”的一声抽出腰间佩带的长剑,闪着寒光的剑身遥指西南疆域,“此处,是闲王的封地。”剑尖在舆图上画了个不大不小的圈。

&ep;&ep;圈中大概有四五座城,不算小,但是地处贫瘠,西南又多山岭,作为一个藩王的封地也算不得是什么特别好的地方。

&ep;&ep;景生盯着那个圈出来的封地细细地看,的确临着苗疆,而且据他所知,那里也着实谈不上安稳。

&ep;&ep;剑尖指在封地的边缘,“这里是和苗疆的交界处,西南土司虽归于大渊,却也小动作不断。”

&ep;&ep;景生绕着桌子走了半圈,道:“土司作乱?”

&ep;&ep;“不,”玉妄摇摇头,“他们还没那个胆子。”

&ep;&ep;那是什么事?不是土司作乱,却偏偏有小动作袭扰西南?景生愈发觉得奇怪了。

&ep;&ep;玉妄却利落地将剑收回剑鞘,“此乃机密,不能说。”

&ep;&ep;“……”景生抱着的手攥了攥,他不打还没伤愈的人。

&ep;&ep;“真不能说。”

&ep;&ep;住口。他还不想知道呢。

&ep;&ep;打从玉妄出发前一天逗了景生一下后,景生就表现得有些奇奇怪怪的,带着些不易察觉的疏离。

&ep;&ep;不是说不理他或者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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