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你可按我的话跟那药童说了?”这就怪了,没道理乌莲清没事,她却出了问题,慕容烟皱着眉,这件事她做的很隐秘,不可能被乌莲清发现,再说乌莲清也从未防范过她。

&ep;&ep;“都按小姐的吩咐做了。”涔儿很肯定,“奴婢还塞了银子给那药童,他被我们的人恐吓过,断不敢背叛我们的,再者说,他一直被套在麻袋里,不曾见过奴婢的面貌。”

&ep;&ep;“你先去把解药取来。”慕容烟扬了扬手,她原本是想趁着乌莲清起疹子的时候,自己将这解药找个名头送过去,如此一来,乌家必定要承这个人情,而乌莲清自然也会与她更亲近。

&ep;&ep;慕容烟服下解药不出一盏茶的时间,红疹不但没褪,还有增加的趋势,腹部还伴随着阵痛,显然是腹泻的前奏。

&ep;&ep;“快!快去准备香桶!”慕容烟脸上布满红疹,肚子里叽里咕噜,她是怎么都不肯出门如厕。

&ep;&ep;于是,慕容烟一边痛苦呻吟,一边对涔儿打骂,还要担心自己这张脸能否赶在太子宴前没事。

&ep;&ep;花舞将在屋顶听到的对话告诉了乌莲清,乌莲清心中猜测,在那药里做手脚的人应该是颜歌。

&ep;&ep;从慕容府回来之后,花舞特意去了一趟前院,乌莲清心里清楚,经过这次的事情,花十一和花舞两兄妹一定把慕容烟当仇敌,就算明面上来往,但暗地里是要防备的。

&ep;&ep;太子宴的前一天,慕容烟让涔儿送来一封信,大意是她身体实在不舒服,想让乌莲清去请莫问天。

&ep;&ep;颜歌是个恩仇必报的人,所以乌莲清早就料到,慕容烟派人去请莫问天只会碰一鼻子灰。

&ep;&ep;“小姐,你何必这样帮她?”花舞还在气慕容烟用药来害乌莲清的事情。

&ep;&ep;乌莲清笑了笑,将写好的信交给花舞,说道:“傻丫头,就算是敌人,也不要表现的那么明显。”

&ep;&ep;“为什么?”

&ep;&ep;“当你把情绪摆在脸上,实际上已经给对方把柄了。”乌莲清看着花舞,目光清透。

&ep;&ep;她嘴角弯了弯,笑得风轻云淡。

&ep;&ep;花舞眨了眨眼,似懂非懂。

&ep;&ep;次日,太子设宴,宴请权臣家眷,往常这种宴会乌夫人甚少参加,一来她身体不是很好,二来她并不喜欢热闹,但因为乌莲清被劫的事情,乌夫人坚持要陪乌莲清出席宴会。

&ep;&ep;“瞧你,哪里像丞相之女。”马车内,乌夫人还在念叨着。

&ep;&ep;乌夫人温婉,喜欢大气华丽的服饰,乌莲清无心惹人注目,样样低调,就连簪子也不愿多戴一枝。

&ep;&ep;乌莲清身穿芙蓉花长裙,七彩蝴蝶步摇斜插流云髻中,彩蝶坠随她而动,灵活的好似是活物,两缕发丝自鬓边垂落在肩膀上,令她有种说不出的妩媚动人。

&ep;&ep;“夫人,锦盒。”海棠呈上一个缎面雕花木盒,这是出发前乌夫人特意交代她带来的。

&ep;&ep;乌夫人忙伸手接过来,从里面取出来一条藕色香帕,然后别再乌莲清衣襟上。

&ep;&ep;“娘——”乌莲清哭笑不得,为了让母亲满意,出发前她按照母亲的喜好换了服饰,没想到母亲依然觉得她太过朴素。

&ep;&ep;乌夫人按住她的手,板着脸说:“这帕子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用留香阁最好的香料蒸熏过,今儿个你好好带在身边。”

&ep;&ep;乌夫人用心良苦,乌莲清不好拂了她的意,只好笑着缩回了手。

&ep;&ep;到了太子府门口,乌云轩从马车上下来,就见各家小姐花枝招展凑在一起谈天,只有自己妹妹一脸漠然地看向远处,丝毫不在意闺秀们的聊天内容。

&ep;&ep;“清儿。”乌云轩是男子,不能太过靠近女眷。

&ep;&ep;乌莲清回头,就瞧见三哥冲她笑,看神情像是有话要跟她说,她带着花舞走了过去。

&ep;&ep;“三哥,又发明出什么新玩意了?”从小到大,只要乌云轩对她挤眉弄眼,多半是因为他发明了新的武器。

&ep;&ep;“穿云梭。”乌云轩瞥见母亲正看过来,慌张的用袖子掩饰,将手中的东西快速放在她手心里。

&ep;&ep;乌莲清在乌云轩书房里见过图纸,知道这是三哥特意为她做的,她小时候偷偷求大哥教她轻功,所以她轻功是极好的,而穿云梭更能发挥她轻功作用,危急关头可事半功倍。

&ep;&ep;“谢谢三哥。”她声音很轻很缓,听得乌云轩心里舒服。

&ep;&ep;乌莲清不动声色地将穿云梭绑在手臂上,然后回到乌夫人身边,乌夫人低声问了句:“云轩又塞给你什么东西?”

&ep;&ep;“娘,三哥的兵器可不是一般东西。”乌莲清亲昵地挽住乌夫人胳膊,搀着她往太子府内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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