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君离以为挑断了他的手筋脚筋他就会痛苦。因为就算锦墨痕赢了,他活下来了。他也再也上不了战场。

&ep;&ep;但是他错了。

&ep;&ep;就好像你深爱一个人,也许中间在一起过,也许没有在一起过,不论因为什么。最后你回忆起这段感情的时候,一定是笑的。因为你拥有过,爱过。

&ep;&ep;因为岁月,你得不到也都释怀了。

&ep;&ep;他从此站不起来,会坐在轮椅上,那些喜爱的兵器再也拿不起来。

&ep;&ep;但是他与他们相伴多年,他留下了赫赫战史在史册上,他的名字不会消失在历史中。

&ep;&ep;日后那些年轻的将士听到他的名字一定也会肃然起敬。

&ep;&ep;所以他不遗憾,也不痛苦。

&ep;&ep;他的辉煌战史就终结在这里了,也没有终结在这里。

&ep;&ep;如果他能活下来,以后听到自己的战史也许会笑。

&ep;&ep;君离用了许久才算平定来心情。他吹灭了蜡烛,看着院子中央的司芝。

&ep;&ep;“你看着他,我去追林盛。”

&ep;&ep;“离……你。”司芝的声音带着吃惊,因为君离身上是有伤的。

&ep;&ep;拉住熄灭的前一秒,她还看到君离的伤口在滴血。

&ep;&ep;“看着他。”君离的语气不容反驳,说过之后,便向门口走去。

&ep;&ep;司芝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有说出。

&ep;&ep;她已经不是能劝住君离的那个身份了。

&ep;&ep;院子里只剩她和李炎,司芝缓慢的走到了椅子上,坐好,眸子看了一眼地上的李炎。

&ep;&ep;他没有叫过,没有动过,除了能听到他的呼吸证明他还活着。

&ep;&ep;他怎么就这么顽强呢?

&ep;&ep;失去了生命里最重要的东西却还是没有一丝感觉。

&ep;&ep;好像除了她所有人都是强硬的。

&ep;&ep;司芝叹了一口气,在冷风中显得凄凉无比。

&ep;&ep;君离捂着腹部的伤口去马厩里牵了马,匆匆的向碧城的方向赶了过去。

&ep;&ep;司芝不笨,她知道冷竹县该怎么处理,更何况,他已经发出了要动手的指令,在冷竹县的几个官也会帮助她。

&ep;&ep;他的当务之急就是拿回兵符。

&ep;&ep;林盛骑着马气都踹不匀了,本来他年纪就大了,更是不擅长骑马,能让马跑都不错了。

&ep;&ep;他现在心里害怕的要死,却只能拼命的向碧城跑去,他不能停留,不然事情会更复杂。

&ep;&ep;这一夜,夜特别漫长。

&ep;&ep;天蒙蒙亮的时候,锦墨琉停下了马。

&ep;&ep;“华神医,你就从这去吧,马上就能到冷竹县了。”他下了马,扶着华雀下了马。

&ep;&ep;华雀四处看了一眼。

&ep;&ep;扶苏关现在也是冬锦的,整个夏杉都改名为冷竹县了。

&ep;&ep;这个国家是他们锦墨家的,锦墨琉一定是这样说的。

&ep;&ep;“好。”他点了下头。

&ep;&ep;“恩。”锦墨琉点点头,上了马,疾驰而去。

&ep;&ep;华雀看着他的背影消失不见。

&ep;&ep;叹了一口气,又是数条人命啊。

&ep;&ep;锦墨琉是去边关,这个时候墨箴的人差不多都到了。

&ep;&ep;他不是锦墨痕,还会犹豫一些,锦墨痕心系天下,不到最后一刻不可能去伤害百姓。

&ep;&ep;锦墨琉不一样,他什么都分得太清楚。

&ep;&ep;无用的和有用的。

&ep;&ep;在他眼里,从墨箴来的人就是没用的,那些人身上已经沾染了墨箴的瘟疫,他不可能让他们活下来。

&ep;&ep;他也没错,他只是要护着冬锦那片天地。

&ep;&ep;因为冬锦是唯一没有被感染的地方了。

&ep;&ep;华雀叹了口气,缓缓向自己的家走去。

&ep;&ep;可能是受瘟疫影响,华雀发现街上的人都少了,只剩了一些小商贩还开着门。

&ep;&ep;他缓慢的走回了自己的房子前。

&ep;&ep;开了门,走了进去。

&ep;&ep;走了一段时间,院子里似乎落了灰尘。

&ep;&ep;华雀看着空荡荡的院子,眸子有些潮湿。

&ep;&ep;他怎么突然间觉得孤独呢?

&ep;&ep;这个院子他住了几十年,都是一个人,连一条狗都没有养过。怎么就一段时间没有回来就这么孤单了呢。

&ep;&ep;华雀关了门,把药箱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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