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奈何他最后还要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子民去死。

&ep;&ep;如今只能等死了。

&ep;&ep;看守那些百姓的士兵已经换了一批有一批,每一批士兵都感染了。

&ep;&ep;唯一值得欣慰的真的是锦墨琉说的,墨箴瘟疫了三个城,这里只瘟疫了一个城,只能苦中作乐了。

&ep;&ep;他如今每天夜里在破旧的屋子里只会想念她。

&ep;&ep;他在皇城里长大,这么多年没有受过苦,即便是微服私访也是住的客栈,从来没有住过这般破旧的房子,他夜里能够听到老鼠走动的声音。

&ep;&ep;于是整夜整夜的睡不着,都是白日里靠在桌子上合了会眼。

&ep;&ep;夜里那么长的时间他都在想她在干什么。

&ep;&ep;他的皇后。

&ep;&ep;这是他们之间唯一有牵绊的东西,一个称呼。

&ep;&ep;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ep;&ep;他想见她,远远的看着就好。

&ep;&ep;可是他不能,他身上有担子,他的子民正在承受水深火热,正在经历等死的恐惧。他要陪着他们,纵然什么都做不了。

&ep;&ep;至少也要让他的子民知道他们没有被遗弃。

&ep;&ep;有些人,似乎处处都不合适。

&ep;&ep;他是个帝王,要永远心系天下苍生。可她无拘无束,谈笑间杀人于无形,她是属于江湖的,没有人能留得住她。没有人能囚禁住她。

&ep;&ep;纵然是她自己的帮派,她都不理会。

&ep;&ep;他只能固执的守在原地,她永远浪迹天涯,隐世。

&ep;&ep;找到她都是难得。

&ep;&ep;再等等,过了这个坎,他就去找她。

&ep;&ep;追随她,浪迹天涯。

&ep;&ep;有士兵纵马而来,停住了马。

&ep;&ep;“参见皇上。”

&ep;&ep;“何事。”

&ep;&ep;“皇上,这是李将军让末将带来的。”将士跪了下去,将手上的信呈给锦墨痕。

&ep;&ep;“起来吧。”锦墨痕展开信。

&ep;&ep;淡然的眸子里闪过一丝耐人寻味的落寞。

&ep;&ep;“回去吧。”他收起信。

&ep;&ep;“末将告退。”将士行了个礼,上了马离去。

&ep;&ep;锦墨痕背靠土墙,低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

&ep;&ep;枯藤谭。

&ep;&ep;远离棺材的另一边。

&ep;&ep;忽而响起了一声轻咳。

&ep;&ep;司芝缓缓睁开了眼睛,映目是唐乙关切的目光,“芝儿,你醒了?”

&ep;&ep;司芝费力的坐了起来,“师傅,你……你好了吗?”

&ep;&ep;唐乙叹了口气,“师傅只是醒过来了而已,向你们一样,最后谁赢谁输还不知道呢。”

&ep;&ep;司芝四处看了看,发现自己还在枯藤谭,美目瞬间睁大,“师傅,这是怎么回事?”

&ep;&ep;“怎么了?”

&ep;&ep;“我被皇弑龙追杀,跳进了枯藤谭,我以为我死定了。”司芝一脸的不可置信。

&ep;&ep;“枯藤谭是圣地,它不可能让你死在潭水里的,一定是它把我们打在岸边了。“

&ep;&ep;“那师傅我们快走!被皇弑龙发现了就完蛋了!”司芝慌张的想要坐起来。

&ep;&ep;唐乙拉住她,“芝儿,你别慌,你看看。”

&ep;&ep;司芝顺着唐乙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枯藤谭潭水极其辽阔,却也是看清了潭水对面的样子,一时间张大了嘴。

&ep;&ep;“是……青鸾来了?”司芝迟疑的道。

&ep;&ep;“应该是,不然没有人能把皇弑龙奈何成这个样子。”唐乙点点头。

&ep;&ep;司芝的目光转到了巨树上,“师傅,你感受一下,那棵树上有没有人。”

&ep;&ep;唐乙微微有些不解的看着司芝,闭着眼睛感受了一下,“感受不到,芝儿,树上是谁?武功比为师高的为师是感觉不到的。”

&ep;&ep;“修罗王。”

&ep;&ep;“那未必,他的武功应该在我之上,确定不了他在不在。修罗王在这里?”唐乙摇摇头,随后有些不相信的道。

&ep;&ep;“之前在,现在不知道了。”

&ep;&ep;“那是他动的手?”

&ep;&ep;“应该是皇弑龙先动手的,不然他不会出手的。”司芝道。

&ep;&ep;“皇弑龙可以数次返生,怎么会还没出现?”唐乙警惕的看着潭水的对面。

&ep;&ep;皇弑龙的手下还躺在血泊里,倘若皇弑龙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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