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胤禟当下就跪了下去:“请太子爷看在臣弟面上网开一面,额涅她纵有千错万错,她也是臣弟的亲额涅,臣弟不能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她……”

&ep;&ep;“够了!”胤礽皱着眉打断。

&ep;&ep;大殿里一下安静了下去,俩人同时沉默,胤禟跪在地上攥着拳头紧低着头,良久之后,胤礽轻叹了叹气,道:“老九,当初你不顾自己安危去罗刹国救爷,爷一直记在心上。”

&ep;&ep;“那是臣弟应当做的。”

&ep;&ep;“罢了,最后一次,爷还你这个人情,但若是……”

&ep;&ep;“臣弟会看牢了额涅,不会再让她惹是生非碍二哥的眼。”胤禟斩钉截铁回道。

&ep;&ep;“行了,你下去吧。”

&ep;&ep;胤禟暗暗松了口气,谢恩过后站起了身,退下去之前想了想又说道:“二哥,我当初去罗刹国救您是发自真心的,不是想以此想您讨要什么。”

&ep;&ep;“行了,”胤礽无奈笑了起来:“爷不是那么小气的人,你放心,之后……你亲王的位置是跑不了的。”

&ep;&ep;“那……”

&ep;&ep;“你还想说什么?”

&ep;&ep;胤禟摇了摇头,他原本想问胤礽会把胤禩和胤俄两个怎么样,不过想到他连胤禛几个也手下留情了,对那俩就更不需要自己瞎操心,便也就没有再说,退了下去。

&ep;&ep;276、登基

&ep;&ep;一辆低调不起眼的马车从恭王府驶出,缓缓向着行宫而去。

&ep;&ep;大半个月过去街道上似乎又渐渐热闹了起来,胤禔推上车窗,转头看一眼一边闭着眼满脸严峻一副视死如归之态的常宁,轻笑了笑,安慰道:“五叔不用紧张,皇上召见您想必是有事情要与您说,必然不会为难了您。”

&ep;&ep;常宁依旧闭着眼,并不答他,心里却十分清楚,要召见他的不是康熙是胤礽。

&ep;&ep;如果说之前他还抱着一丝希望,但这大半个月过去,他被人寸步不离地盯着不能出府门,外头皇上病重皇太子处置乱党接管朝事的消息接二连三地传来,到如今,便已经心中明了,太子已经彻底得了势,再由不得他说不了。

&ep;&ep;胤禔见他这般叹了口气,与他解释:“皇上本来传了您和伯王一块前去,不过五叔也知道大伯病得比皇上还厉害些,就只能作罢了。”

&ep;&ep;这当然不是实话,胤禔心里清楚,常宁也猜得到,若非福全病重不起不能管事,他们大概也没有这么顺利能成事,当真是天时地利都在眷顾他们。

&ep;&ep;到行宫之后,正如常宁所料,他没有见到康熙,被人带进去之后,接见他的那个却是胤礽。

&ep;&ep;常宁跪了下去,一言不发,胤礽站在窗边,怔怔看着窗外灿烂得耀眼的春景,良久,才慢慢开了口:“五叔可是都想通了?”

&ep;&ep;“太子爷要奴才做的事情,奴才不敢不从,只求太子爷……”

&ep;&ep;“五叔都别说了,”胤礽缓声打断了他的话:“五叔的难处我都知道,只要五叔肯帮我这一回,我不会为难五叔,也不会为难五叔府上的人。”

&ep;&ep;“……奴才谢太子爷网开一面。”

&ep;&ep;当日,皇上急召太子爷、恭亲王、淳郡王、步军统领托合齐密谈两个时辰,之后太子迁回宫,连夜搬进乾清宫,俨然入主之势的消息便已经传遍了朝野上下,种种揣测背后已经有人猜到了真相,江山要易主了。

&ep;&ep;又当日晚,所有在京不入八分公及以上宗室王公,四品以上部院官员都收到了明早卯时皇太子代皇上开大朝会的通传。

&ep;&ep;有人激动难耐,有人彻夜未眠。

&ep;&ep;黎明过后,卯时到,王公朝臣齐聚乾清门,三声净鞭后,升御座,众臣鱼贯而入。

&ep;&ep;端坐在御座之上的人是皇太子,群臣齐下跪叩首,没有过多的废话,左手侧常宁转过身面对众人,缓缓展开了手中圣旨。

&ep;&ep;“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即位四十有二年矣,海晏河清,天下升平。民有所安,万邦咸服。吏治清明,君臣善睦。实赖天地宗社之默佑,非朕凉德之所至也。而今朕自知己年迈之人,不久于天,今虽以寿终,朕亦愉悦至。太子胤礽,自幼而立。仁孝天植,睿智夙成。品孝贵重,深肖朕躬。文治武功卓著,堪为众子典范,必能克承大统。此江山社稷,任由他持,必不负列祖列宗。使胤礽继皇帝位,布告中外,咸使闻知。”

&ep;&ep;常宁的眉微蹙着,即使念的是禅位圣旨语气依旧很平淡,话音落下之后便是一片死一样的沉默,没有人动,也没有人敢质疑。

&ep;&ep;片刻之后,胤祐和雅尔江阿两个最先跪了下去,反应过来的众人一个接着一个跪下,原本还有犹疑的在这样的大势所迫之下也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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