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胤礽冷嗤:“收起你的那套放荡浪行来,有事就直说。”

&ep;&ep;雅尔江阿摸了摸鼻子,敛正色,无奈道:“是有件事。”

&ep;&ep;“说吧。”

&ep;&ep;“索额图和罗刹国的新合约已经签了下来,如今他人也已经在回程的路上了,这打噶尔丹的时机估计也就这一年半载了,太子爷您先前答应过范氏与皇上说让他们随军经商一事,范兄托奴才问您可有音信了?”

&ep;&ep;“放心,爷没忘了这桩事,先头已经跟皇上提过了。”

&ep;&ep;雅尔江阿忙问道:“那皇上怎么说?”

&ep;&ep;“范氏是内务府皇商,皇上对他们自然信任有加,他们愿意出私支援军饷替朝廷运粮,也是好事一件,不过皇上的意思,是要范氏答应,以后从东洋采回来的洋铜卖给朝廷的卖价,再低一成。”

&ep;&ep;“太子爷……”

&ep;&ep;“如何?”胤礽挑起眉:“觉得皇上这是在趁机敲诈?”

&ep;&ep;其实能想出这样的条件,根本就是胤礽自己提议的。

&ep;&ep;“太子爷可是认准了范氏非拿下这桩买卖不可?”

&ep;&ep;“难道不是?”

&ep;&ep;倒也确实是,虽然面上看着范氏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地与朝廷做交易,但其实随军经商不但能打开整个漠西漠北蒙古的贸易往来市场,更重要的是,范氏能更进一步得到他们梦寐以求的朝廷的庇护。

&ep;&ep;不过是铜价再降低一成而已,就算上手奉上黄金白银,能换得皇帝的信任,这桩买卖便也值了。

&ep;&ep;雅尔江阿呵呵一笑,算是默认了这话:“奴才都明白了。”

&ep;&ep;“嗯。”胤礽懒懒点了点头,不经意地目光又一次自一楼进门处掠过。

&ep;&ep;雅尔江阿见他这神态,犹豫着问道:“太子爷,奴才方才进来看您一直心不在焉左顾右盼,可是在等人?”

&ep;&ep;“没有啊。”胤礽下意识地否认。

&ep;&ep;“那太子爷您今日可有空?”雅尔江阿顺势又问道。

&ep;&ep;胤礽抿了口茶:“有。”

&ep;&ep;“那奴才陪您去郊外遛马如何?”

&ep;&ep;胤礽不答,却是放下茶盏拍拍手站了起来,在雅尔江阿疑惑看向他的时候,冲对方笑了笑:“还不走?”

&ep;&ep;半个时辰之后,胤禔到达四宜园时,太子爷便是早就没了人影。

&ep;&ep;☆、怒火

&ep;&ep;说是与雅尔江阿去遛马,实则胤礽却是兴致缺缺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人精一般的雅尔江阿自是一眼就看了出来,便提议道:“爷,前头的山林子里有不少野物,您若是不想遛马,不如我们去打猎吧?”

&ep;&ep;胤礽倒是无所谓,点头便应了下来,而雅尔江阿出门前就把东西都备齐了,于是俩人在城郊的山林子里转了一早上,最后也不过猎到野兔三两只。

&ep;&ep;雅尔江阿手里捏着他活捉的兔子的两只耳朵,晃来荡去听着那兔子可怜兮兮的咕咕叫声,却是眉开眼笑:“太子爷,要说打猎,这种地方委实是没什么意思,下回去了塞外,奴才定帮您弄张完整的紫貂皮来。”

&ep;&ep;“唔,”胤礽摇了摇头:“爷要虎皮。”

&ep;&ep;“那也好说。”

&ep;&ep;讨好起胤礽来,雅尔江阿也算得上是不遗余力。

&ep;&ep;“回去吧。”胤礽看看天色已经过了响午,顿觉没趣,又有些饿了,便想着回宫去。

&ep;&ep;雅尔江阿顺势提议道:“不知太子爷可否赏个脸,让奴才做东请您一块上酒楼用膳。”

&ep;&ep;胤礽没有多想,微扬起下颚,示意他带路。

&ep;&ep;两刻钟过后,俩人坐在了太液池边上的酒楼二楼临湖的雅间里,雅尔江阿一边给胤礽倒酒,一边感叹:“能跟太子爷这样单独喝美酒赏美景,奴才当真是三生有幸。”

&ep;&ep;“行了吧你,别成日在爷面前油嘴滑舌。”胤礽晃着手里的酒杯,目光漫不经心地自外头的湖光山色掠过。

&ep;&ep;雅尔江阿笑着道:“奴才不敢,奴才说的这都是真心话呢。”

&ep;&ep;胤礽闻言终于是转回了眼,眼里带着意味不明的笑意打量着他:“那你倒是再说句真心话,你这么巴结着爷,到底是为的什么?”

&ep;&ep;雅尔江阿愣了愣,不太明白他这话的意思:“因为您是太子爷啊……”

&ep;&ep;胤礽轻哂:“没错,因为爷是皇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再看不顺眼爷的,面上也还得奉承着爷。”

&ep;&ep;知道胤礽这是误会了自己的意思,雅尔江阿想解释,想想便也算了,就这么糊涂着,保持着应当有的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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