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才跟着索大人一块官复原职,而张汧却是去年擢升的湖广巡抚,怕是又攀上了别的高枝了吧。”

&ep;&ep;“原来是这样,”胤礽想了片刻便又笑了:“明珠针对的人是徐乾学吧,只不过要参倒徐乾学怕是不容易。”

&ep;&ep;胤禔进到明珠府邸的时候,明珠正窝榻上抱着烟袋子吞云吐雾,胤禔受不了地皱起眉,轻咳了一声。

&ep;&ep;正享受着的明珠听到声响猛地睁开眼,看到胤禔便是吓了一条,慌忙掐了烟爬下床给胤禔请安:“爷您来怎么不让人进来通传一声呢,您看奴才这就失礼了。”

&ep;&ep;“算了吧,”胤禔笑得有些无奈:“叔公起来坐吧,我今个儿来是想问你个事。”

&ep;&ep;明珠让人给他上了茶,胤禔只喝了一口就开门见山道:“参张汧,是不是你的主意?”

&ep;&ep;明珠讪笑:“什么都瞒不过大爷您。”

&ep;&ep;“叔公你无故参他做什么?他不是你举荐上来的人吗?你这么做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ep;&ep;“奴才与他没有一点关系,张汧那个吃里扒外的,一早跟着徐乾学勾搭成奸了,要不是徐乾学为他打点,这个湖广巡抚哪里轮得到他来做。”明珠不忿道。

&ep;&ep;胤禔失笑:“可叔公,徐乾学现下在皇上面前圣宠正盛,你就这么一封不痛不痒的折子能参得倒他吗?”

&ep;&ep;“那自然是不能,不过无妨,挫挫他的锐气就行了,而且奴才估摸着,这事揭出来,就算皇上不治徐乾学,那厮为了表清白,也得自请罢斥归田,以后复起那也是以后的事情,能在朝堂上消失个三两年让人清静清静就够了。”

&ep;&ep;“可徐乾学与陈廷敬是儿女亲家,事情牵扯到陈廷敬,他现在是太子的师傅,太子那边未必会坐视不理……”胤禔说得有些犹豫,若是胤礽也插上一手,事情也许未必能如明珠所想的那搬顺利,指不定最后人没参到,他自个到惹了一身骚,那便没意思了。

&ep;&ep;“大爷放心,张汧亏空库银罪证确凿的事情,总不能说是奴才污蔑的他吧。”

&ep;&ep;“那其他人呢?你能保证都能撇得清关系?”

&ep;&ep;亏空,贪墨,行贿,受贿,有一便有四,单凭一人之力是决计做不下来的,多半都是官官相护,互相勾结着欺上瞒下,那牵扯到的人便多了。

&ep;&ep;“不听话的借这个机会一块给办了,其他的那些,奴才既然能上这个折子,自然就会把他们给摘除出去。”明珠说得自信满满。

&ep;&ep;“行吧,你还是小心点吧。”胤禔暗自叹气,胤礽不定又要怎么在心底编排他了。

&ep;&ep;“奴才省得的,大爷放宽心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