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吗,在十几天的赛程中,没有观众呐喊助威,没有朋友的加油鼓励,只有漫漫的黄沙和寂寞……”

&ep;&ep;克劳德盯着电视,深怕错过任何一个精彩画面:“这才是男人!”

&ep;&ep;“你很喜欢摩托车组的比赛?”方严楞了下,他一直以为克劳德最爱的是汽车,因为他参加MARS车队以后,是作为汽车组的选手出赛。

&ep;&ep;但看他现在的表现,他似乎对汽车毫无兴趣。

&ep;&ep;“不然你以为我去柏林做什么?”他笑了,然后自豪地说:“我和杰森打算去参加选拔赛,只要通过考核,我们就会成为红龙的职业选手。这个混蛋总是在我面前夸口,好像冠军非他莫属一样,我绝不会输给他!”

&ep;&ep;他说话的时候,做了一个骑摩托车的动作,手惟妙惟肖地转动,仿佛真的握着刹车油门一样。

&ep;&ep;“你一定能如愿以偿。”方严借鼓励他的机会,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大概是因为先前的言论,克劳德认为他是异性恋,所以对这种过于亲密的触碰没有抵抗,不然他不会允许别人这样。

&ep;&ep;“红龙的选拔很严格,我希望能一次通过。”方严的手没有离开,一直搭在他肩上,但他没有反应,心想的是一个月以后的选拔赛。

&ep;&ep;位于柏林的“红龙”拥有数量众多的职业选手,也是目前夺得总冠军次数最多他车队。他们不但有世界上最好的改装车技师,技术高超的驾驶员和经验丰富的领航员,还有强大的后勤支援,以及那些富得流油的赞助商。他们在每年的一月举办非常大规模的选拔赛,招揽有能力的新人,纳入旗下,这也是克劳德与杰森此行的目的。

&ep;&ep;很抱歉,我亲爱的,你注定要失败了!

&ep;&ep;方严脸上带着无害的微笑,心里却说着残忍的对白:我的克劳德,我不能让你到红龙去,你得加入MARS,不然我们就没有交集点了。

&ep;&ep;“我敢打赌,安德烈今年能拿第三次冠军!虽然‘黑熊’的杀手杰克也很强,但他年纪太大了,体力和精力都大不如前,特别是今年的比赛又增加了沙漠赛段的难度。别的选手在他面前都不堪一击,没人可以拦住他的脚步,他所向无敌。”他还在激动,指着电视画面继续感叹:“如果尤尼西斯没有退役的话,谁也不是他的对手。你知道吗,他就是一座无法超越的大山,没有人能打破他的记录。”

&ep;&ep;他似乎很崇拜这位车手,甚至加大了音调。

&ep;&ep;“你说的没错,他是神。”方严附和,趁机问:“我以为你会喜欢汽车比赛,为什么要去参加摩托车组的选拔?”

&ep;&ep;“我喜欢那种孤独的感觉。”他的目光变得柔和:“一个人,告别一切,只有一望无际的黄沙。”

&ep;&ep;“看来,你要做个在沙漠里奔跑的男子汉。”话题忽然变得有些伤感,方严立刻调节气氛,适度的夸奖让克劳德傻笑不已。

&ep;&ep;此时的他已经完全卸下心防,把方严当成多年的好友一样交谈。他们谈论人生、理想、未来,也说当下流行的新鲜玩意,聊明星或者政客的八卦,但更多的对话围绕在达喀尔拉力赛上。

&ep;&ep;他们聊得很愉快,方严叫了客房服务,送来一些新鲜水果。

&ep;&ep;“瞧这些草莓!”克劳德像小孩子一样兴奋,他很爱酸酸甜甜的小浆果,特别是草莓。不过他也有个怪癖,非得洗了手才吃东西。

&ep;&ep;所以他去了一趟洗手间,两三分钟,方严乘机思考了一会。

&ep;&ep;电视上依然是侃侃而谈的安德烈,看来这位明星车手有相当的影响力。但方严对上面的内容没兴趣,他现在只想知道关于克劳德的一切。在他的记忆中,这个金发笨蛋加入过红龙车队,但从未被启用过,在那儿的四年,他一直是后勤打杂的。方严不清楚那四年中发生了什么,让他从热爱的摩托车转到汽车组,但从时间来看,应该和杰森的背叛有关。

&ep;&ep;“你想喝一点红酒吗?”克劳德连吃了好几个草莓,露出满足的表情。

&ep;&ep;“先生,我还未成年。”也许是害怕杰森回来,所以他拒绝了,但方严不会纠缠不休:“这是低度酒,跟果汁差不多,你可以赏一小口,如果不喜欢就吐掉。”

&ep;&ep;“果汁?真的吗?”他疑惑地端起一杯淡红的液体,试探性地抿了一口:“真的没有酒味,太神奇了!”

&ep;&ep;不得不说,这个年纪的克劳德真的很单纯,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也许是口感还不错,他咕嘟咕嘟地喝下一杯,完全不是品尝,而是喝鲜榨果汁那样大口喝。方严又为他倒了一杯,并举起杯子:“祝你如愿以偿,加入红龙车队!”

&ep;&ep;“你也是,万事顺利。”碰杯,再次一饮而尽。

&ep;&ep;方严依然微微地笑,他喝得很慢,只尝了一口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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