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吃完一顿饭,江涸对陆无渊既是心疼又是自责,这孩子应该还不到十岁,已经如此懂事了,肯定是吃了不少的苦头。

&ep;&ep;“循循,爸爸回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我运气不错,刚好搭上了人家的顺风车,你午饭……”

&ep;&ep;话还没说完,陆业成就愣在原地,惊诧地看着坐在屋子里的几个人。

&ep;&ep;“江涸——”陆业成的表情陡然一变。

&ep;&ep;江涸转过身看到陆业成,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中这个鬓角斑白,脸上满是疲惫,身形有些佝偻,真得是当年那个青春正茂满怀斗志的陆业成吗?

&ep;&ep;久别重逢的喜悦被消失殆尽,原本想说的话,在那一刻突然哽咽住。

&ep;&ep;“你怎么来了。”陆业成的脸色一瞬间变冷,他把提在手里的东西放到桌子之上,转头看向陆无渊,“为什么放陌生人进门。”

&ep;&ep;陆无渊微怔,他印象中的陆业成都是温和好脾气的,为什么见到这个男人会突然变得如此冷漠怨憎。

&ep;&ep;“这些年,你过得好吗?”江涸眼尖,看到陆业成的右手有些不正常,马上一把抓住他的右手厉声道,“你的手怎么了。”

&ep;&ep;陆业成眼中闪过悲哀,避开了江涸的手,漠然道:“没什么,下山的时候摔的。”

&ep;&ep;江涸看到陆业成的表情心中一刺,都是他毁了他,这都是他造成的罪孽啊!

&ep;&ep;……

&ep;&ep;这场雨下了两个小时,天色放晴,空气中仍然有些闷热。

&ep;&ep;江涸雇了几个村民去给小方推车,然后又让陆循带江临淮出去走走。

&ep;&ep;江临淮一脸郁结,明显不愿意跟一个小屁孩出去,但是想到三叔与陆叔十多年未见,应该有许多话要说,于是只好被陆循推着出了门。

&ep;&ep;虽然来时的道路皆是泥路,村子里倒是都浇了水泥路,陆循推着江临淮走到一处树阴之下。

&ep;&ep;一群小孩好奇又害羞,站在很远的地方围观这个陌生的大哥哥。

&ep;&ep;相比较江临淮的不情愿,陆无渊倒是淡定多了,他十分体贴地送了一本书给江临淮看,然后自己坐一旁看书去了。

&ep;&ep;江临淮低头看了一眼书名,中国通史……

&ep;&ep;江临淮:“……”

&ep;&ep;“不喜欢看这本啊,那我的给你。”陆无渊又把手里的书丢给他。

&ep;&ep;林木嫁接技术……

&ep;&ep;江临淮:“……”

&ep;&ep;“看得懂吗?”江临淮忍不住开口。

&ep;&ep;陆无渊嘴角微微上扬,饶有兴致看着江临淮:“原来你不是哑巴嘛。”

&ep;&ep;江临淮:“……”

&ep;&ep;陆无渊又继续开口:“不开心?”

&ep;&ep;江临淮觉得自己刚刚不应该开口说话,他觉得对面的陆循完全不像是一个孩子。

&ep;&ep;陆无渊见江临淮沉默不语,无所谓的笑笑,低头看书。

&ep;&ep;“你爸的手怎么伤的?”江临淮突然开口问道。

&ep;&ep;“被人打断的。”陆无渊蹙眉。

&ep;&ep;当初陆业成并没有说实话,陆无渊后来问过陆良贵,得知他的手不是摔伤的,而是被一伙混混打断的,当时陆循才三岁,陆业成一个人去镇上送药酒,没想到却被一群人堵在巷子里,后来陆循的母亲就决然地抛弃陆业成和自己年幼的孩子,跟一个外乡的人跑了。

&ep;&ep;让陆家的人纳闷的是,陆业成根本就不认识那群混混,这一场灾难来得太过莫名。

&ep;&ep;“跟你说了这么多,我连你的名字都还不知道,江少爷。”陆无渊挑眉看着对方。

&ep;&ep;“江临淮。”坐在轮椅上的少年侧过头,“临别的临,淮河的淮。”

&ep;&ep;江临淮,陆无渊在心底念了一遍。

&ep;&ep;真是一个命里缺水的名字啊。

&ep;&ep;魔尊大人如是想到。

&ep;&ep;……

&ep;&ep;陆无渊和江临淮回家的时候,发现陆家一片鸡飞狗跳。

&ep;&ep;“姓江的,你还敢出现在这里,你给我滚!”陆良贵拿着一把笤帚,以横扫千军之势,对着江涸一边打一边骂。

&ep;&ep;“爸——停手——”陆业成想拦住陆良贵,却不小心被抽了好几下。

&ep;&ep;“你给我让开,这姓江的占着自己有钱,让你背黑锅坐了五年的牢!要不是他,你现在就是省里的大医生了!”陆良贵当年听到自己辛辛苦苦培养的儿子被警察抓走了,急得彻夜未眠,坐了十几个小时的火车到儿子所在的市区,却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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