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大夫,我肚子痛,好几个月了,您帮我看看是怎么回事吧?”

&ep;&ep;“肚子痛?莫非你被人打过,身体有暗伤未愈?”

&ep;&ep;“不是啊,大夫你可别乱说,我一向与人为善,怎么会被人打?”

&ep;&ep;“那……那就不是跌打问题。小生主治风湿正骨……也不敢断言啊,不如你去我旁边的刘贤弟那看看,他主治内科,应该看得了。”

&ep;&ep;“不是,大夫你不是御医的徒弟吗?为什么连个肚子疼都看不了?你旁边的人那么多,我怎么挤进去?我说你到底有没有本事的?”

&ep;&ep;“小生,小生——”

&ep;&ep;…………

&ep;&ep;吴桂花看热闹看得连桌子都顾不上抹了,一会儿功夫,类似的事件就发生了好几起,眼看好不容易缓和下来的气氛重新紧张了起来。

&ep;&ep;显然这些女官们光是把人抓来是不够的,如果没有有力的组织,还得乱一段时间。

&ep;&ep;宫里第一次举办这种活动,经验不足多摸索几次也差不多,可现在时间不等人呢,谁知道那些御医得知消息后会有什么反应,别弄到最后啥啥都做不成,还叫人给截了回去。

&ep;&ep;女官们经验不足,吴桂花可足着呢!

&ep;&ep;她大儿子每年把她接到城里住几个月,那里时不常的就有什么专家会诊,给老人免费检查身体等活动,她为了那几个免费的鸡蛋大米,去过好多场。就是以前不知道怎么组织,几场活动下来,看也看会了。

&ep;&ep;吴桂花马上找到秦司薄,让她先问明那些学徒们专擅的科目,做了几个牌子,按“甲乙丙丁”编号,将专擅某科的学徒们集中在一起,分为几个区域分开看诊。

&ep;&ep;再叫两个说是才拜师没多久,连脉都不会摸的学徒领着几个粗通文字的女史太监站在门口,每来一个人,问明白是哪不舒服,让头疼的跟头疼的站一边,脚疼的跟脚疼的站一边,各边分配一个人管着排队,每边凑够五个人往里领到对应的学徒区域进行下一步诊断。

&ep;&ep;到那些御医们得知消息赶来时,这个院子早被围得里外不通,吵得整个院子像菜市场一样——

&ep;&ep;“我写的川穹二钱,不是二两,你抓这么多,是准备当饭吃吗?”

&ep;&ep;“你这足疾反复发还治什么治?每年就疼这半个月,忍忍不就过去了吗?”

&ep;&ep;“……”

&ep;&ep;御医们没进去,额角的青筋就开始直跳:这说的都是些什么玩意,丢人,丢人至极!

&ep;&ep;为首的白胡子老头气得胡子直翘:“让开!让开!”

&ep;&ep;还被人赏个大白眼:“你谁啊?后边排队去,我好不容易排到这,凭什么让我让开!这小刘大夫医术最好,我可不会让你!”

&ep;&ep;白胡子老头气笑了:“这才来了多长时间,你就知道里边人医术好了?”

&ep;&ep;“当然了,我可是亲眼看见的。我那兄弟喘气喘得急,小刘大夫一副药丸子下去,立刻气不喘胸不疼了,人家医术不好能做到吗?”

&ep;&ep;白胡子老头:“……气不喘那是死人!”

&ep;&ep;“我说你这个死老头子,你怎么咒人呢?”

&ep;&ep;…………

&ep;&ep;吴桂花看院子里都上了轨道,也没什么她帮得上忙的了,又想着老半天不见小章来,也不知道刘喜妹她们来没来,便叫大顺子在前头护着她,两个人先在人堆里找找看,好不容易挤进一个最大的人堆,却看见几名穿着绿袍的蓄须老头被几个粗使太监围在中间叫骂。

&ep;&ep;“还学人粘胡子,就你这几根也好意思粘在嘴上……”

&ep;&ep;“你说清楚,你们这些假太监是怎么混到我们西掖廷来的?”

&ep;&ep;“就是就是,你这老头还敢咒我们的小刘大夫——”

&ep;&ep;……

&ep;&ep;“姐,我怎么看,那几个老头穿的跟曲医官一样?”大顺子和吴桂花挤在旁边看了看,发现了不对。

&ep;&ep;不用大顺子说,吴桂花也认了出来。曲医官穿的那一身绿袍,跟里边好几个老头都一样,该不会这一群是得到消息赶过来的御医吧?

&ep;&ep;这群御医几曾受过这种挤兑?宫里管得严,不许人随便串门,西掖廷有些底层宫女太监一辈子连自己住的地方都没出过,接触到的最大官顶天了是个管带,才会闹出这样的误会。

&ep;&ep;御医们都是有品级的,可不能由着他们乱骂。

&ep;&ep;眼看局势要失控,吴桂花连忙挤进来跟大顺子一左一右隔开众人,对为首的白胡子老头行礼作了个请的动作,笑道:“几位大人你们里边请。”又对另外那一拨人叫道:“这些是来给我们看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