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傅年年靠在哥哥怀里,看着自己的胸,手比划:“这样会不会……太大了。”

&ep;&ep;“怎么会。”

&ep;&ep;妹妹身材惹火,穿修身的衣服依旧看着舒服,比例并不超格。

&ep;&ep;“都怪你。”

&ep;&ep;骗她涂白色的东西,结果没有小,反而变大了。

&ep;&ep;“嗯,都怪我。”傅钊宁亲了亲她的脸。

&ep;&ep;傅年年没躲开,轻拧哥哥一下,转身开第二个盒子。

&ep;&ep;“另一个盒子是什么,搭这条裙子的吗?”

&ep;&ep;傅钊宁:“打开看看。”

&ep;&ep;傅年年拆开包装,看到一件齐胸连体网衣。

&ep;&ep;展开来全是网格,没有一点遮蔽功能。

&ep;&ep;这怎么能穿,还是穿出门。

&ep;&ep;“……这,是什么。”

&ep;&ep;“衣服。”

&ep;&ep;傅年年大退一步:“这不是。”

&ep;&ep;它根本就是一张网!渔网!

&ep;&ep;傅钊宁笑容轻佻:“睡觉时可以穿,宝贝穿上一定很好看。”

&ep;&ep;讨厌,不要发出这种声音骗她。

&ep;&ep;“要穿你穿。”

&ep;&ep;什么好转,哥哥的审美完全崩坏了。

&ep;&ep;傅年年脸通红,神色变幻,被烫了似的,把它丢到哥哥身上,镜子也不照了,抄起相机,穿着拖鞋哒哒哒跑下楼。

&ep;&ep;傅钊宁不置一词,目送妹妹离开房间,有条不紊地收好网衣,环顾妹妹衣橱,取出缀了白流苏的猫咪刺绣古风小圆包,把妹妹出门常带的东西装好,抓起自己的外套下楼。

&ep;&ep;一楼灯火通明。

&ep;&ep;傅年年下了楼就进傅朝朝房间,把小懒猪喊起来穿衣服。傅朝朝演出要化妆,傅年年特地从学校带回来一些化妆品。傅年年担心妹妹学校老师化妆技术差,粉底直接往脸上拍。傅朝朝脸蛋软软嫩嫩,皮肤可不能这么损坏。

&ep;&ep;佣人在厨房做早饭,傅年年催促妹妹洗漱,来到客厅。

&ep;&ep;昨晚拣出来的化妆品都摊在茶几上,傅年年坐在沙发上,打开小镜子,给自己编了个蜈蚣辫,化好底妆,扭出口红。

&ep;&ep;这不是学校里藏的那些,而是哥哥之前没收的。

&ep;&ep;好不容易拿回来一次,不用就太亏了。

&ep;&ep;她在学校可是偷偷练习过的。

&ep;&ep;傅年年涂好口红,取了纸巾抿了抿,唇上颜色渐淡,十分自然。

&ep;&ep;再把唇线外的抹去——

&ep;&ep;丝缎旗袍包裹着少女美妙的身体,披散的头发自然地衬出小脸细肩,发丝在灯光辉映下黝黑发亮。她浑然不知自己散发何等的诱惑,纤细的手指轻描唇线,一举一动都有着活色生香的鲜丽。

&ep;&ep;傅钊宁的脚步慢下来。

&ep;&ep;傅年年余光看见哥哥,清贵矜持的样子拒人千里——已经开始装像——傅年年哼一声,扭过身子不理他。

&ep;&ep;傅钊宁颇为兴味。

&ep;&ep;什么时候开始的?小时候的傅年年,可不会朝他使小性子,小尾巴一样黏在他身后,眼巴巴地望着他,希望他跟她玩。

&ep;&ep;傅钊宁起初对这个妹妹没什么感情。

&ep;&ep;抱过几次,就嫌小孩吵闹,懒得接近。

&ep;&ep;但因为父母怀她时,对傅钊宁耳提面命,这是妹妹,是他最亲近的人之一,无论如何都要爱护她,关心她,傅钊宁对傅年年时常关注。

&ep;&ep;何况傅年年存在感那么高,会走路以后,最喜欢穿着嘎嘎叫的鞋子跑来跑去,想不注意都难。

&ep;&ep;他很早就清楚,血脉相连,不等于亲密无间。如他的父母,夫妻感情很好,但爱事业胜过爱儿女,对懂事的儿女才会心怀愧疚。再如祖父母,孙子孙女外孙一大堆,想要他们的疼爱,必须按他们的标准卓越出众。

&ep;&ep;没有什么是无条件的。

&ep;&ep;也没有什么是公平的。

&ep;&ep;想要获得优渥的生存环境,就顺应规矩,甚至利用规则扶摇直上。

&ep;&ep;可这种他人制定规则,遵循久了,难免觉得束缚,哪怕因此登上顶点,过程和结果都是无趣的。

&ep;&ep;父母的话,让他生出一点向往。

&ep;&ep;那时的他,也会羡慕其他家庭。

&ep;&ep;因此,他偶尔会陪下自己的傻妹妹。

&ep;&ep;软软一团,动作笨拙,两三岁了,还不聪明,他说什么就相信什么。胆子又小,怕黑,离开摇篮后,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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