矗立在绝崖断壁之上。

与巍峨的苍松翠柏作伴已有数百余年。

所谓亘古无双胜境,天下第一仙山……说的就是武当山。

青烟从山间缓缓飘来,白渊渟正在「太和宫」中等待。

茶很淡,近乎于无味。

时间似在此处斡旋,徒留在茶叶的馨香之中。

白渊渟仿佛又回到了的曾经与师父同游武当山的路上。

虽已是很久之前,却还历历在目。

昔年昔日昔时的面前也是这一杯茶香,没有一丝走样。

所以他盖上了茶盖阻断了雾霭,他不想要陷入其中。

“年轻人何故叹息?”

门外不知何时走入了一人。童颜鹤发,仙风道骨。

这人便是武当道长弈清。

“恭祝弈清世伯七十大寿。”

一路上未曾开口的白渊渟喉咙开始有些生硬。致使声音在屋内回荡,久久不肯离去。

“难为贤侄还能记得贫道生日。”

弈清虽是目光如炬,神采飞扬。但在他听到自己即满七十岁的时候,脸上的微笑也变得有些异样。

“晚辈自从收到前辈请帖,便风雨无阻连夜赶来。”

这句话让身旁的弟子暗自奇怪。

他作为掌门的左膀右臂,掌门说的每一句话他都仔细斟酌过。

即便如此,他仍旧是没能听出掌门有筹办寿宴之意……而一个外人又怎么会知道?

“竟有此事?”弈清也在问。

显然他也不知道。

白渊渟不必寻求解释。只需拿出了请帖,让弈清一看便知。

弈清已经看了好几遍,但仍旧是不知所以。

字里行间绝没有什么踪迹可寻,因为这根本就不是武当山发出的请帖。

在他尽力的思考之后,只有一人可以怀疑。

“东阳,这又是你们几个人搞出的把戏?”

“师父早已在十年前吩咐过寿诞之日一切照常,武当山上师兄师弟们也没人提起过此事。”身旁的弟子在小心回应。

弈清又看了最后一遍,信纸又塞回了信封里。

“这请帖之上没有我武当山的印信,定然是外人伪造。”

“可世伯的寿辰伪造不了。”白渊渟道。

“这倒是不假。”弈清在笑。“贤侄,此行一路之上还见有他人上山吗?”

“晚辈是怕到时祝寿人多,所以赶个早。”

“你倒是热心。”

“不仅如此,晚辈还给弈清世伯带来了一件礼物。”

弈清依旧在微笑。

金银珠宝或是银票?若是年轻二十岁,弈清一定会留存些贪念。

可如今他已经是一个老人了,这些俗物早已无法撼动老人的心。

那什么礼物能让一个老人感到稀奇?

恐怕很难有。

直到白渊渟露出了盒子,普普通的木质盒子。

他用了五十文,在途经的首饰铺中随手买到的。毫无新意,朴实无比。

“石头?”弈清揭开了盖子。

岁月流逝,弈清的眼神虽已不如以往那般锐利,但还不至于昏花。

没有错,这就是一枚石头。

身后的弟子已经在窃笑,他从未见过胆敢如此捉弄掌门的人。

白渊渟没有说话,他需要留给弈清足够的时间去端详,去看清手中的石头。

弈清的神情从平和渐渐变成了悚惧,又从悚惧缓缓转化为欣喜,最后只能用一声轻咳来掩盖内心的波折。

“这不可能。”弈清断然道。

他的指尖聚集着数十年的内力,也让这颗石头的脉搏在暗红中涌动。

因此他又改口反驳。

“看来这是真的。”

白渊渟心知此时此刻最好不要打扰一个老人的思绪,直到锐利的锋芒又回到了弈清的双眸之中。

他放下了石头,举起了茶盏,此时茶还温热。

“这礼太重。”弈清拒绝了白渊渟的礼物。

好在弈清并没有拒绝这块石头给他的欣喜,就说明还有戏。

“没想到贫道在古稀之年还能有幸亲眼见识这世间瑰宝。”

杯中的茶似乎是一瞬间冷了,门外的武当弟子正要给掌门和客人的冷盏换茶。

就着这一刻,弈清似乎看透了花样。

他掀开了杯盖,让石头落入了茶杯之中。

茶叶如舟,本在杯中荡漾。却因石头落入二急转直下,翻腾滚动,直到化为干草成灰。

而那被禁锢在石头中的一点红,却在此刻正脱了桎梏,自由的在杯中肆意的旋转,直到茶杯的水已经滚沸升腾而尽。

石头依旧仍是石头,没有温度。

“实在是看不懂。”弈清不住的在摇头。

但白渊渟感受的到了弈清的心跳。

“师父,您的七星古剑正有四枚铜钉遗落,不如以此石代之……”

“东阳,就你话多。”弈清在嗔怒。

回溪正在解剑池里泡水,因为访武当必要解剑。

要想在武当山把事办好还要自由自在,白渊渟深知自己必须要得到道长的特别优待。

能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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