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点头绪。

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

记忆中的金石窟并不遥远,可是那里有几十处差不太多的绝路……每一个缝隙都会有一副崭新的天地。

白渊渟绝对没有决心去一个一个的跳下,最后的答案还是不知踪迹。

还好这不是唯一的方式,至少白渊渟已经知道那个石窟的真正名字。

这样起码可以为他省下五百两的银子。所有人都知道只要舍得花钱,最直接的答案永远在苏仙荷的嘴巴里面。

但只有白渊渟会清楚,要想找到苏仙荷最好的办法就是找到且乘风,他永远都跟她保持不远又不近的距离。

想到这里的白渊渟已经笑了起来。

因为他知道如何能够找到且乘风,而且说不定还能向他借到一点钱来花。

那么这一路上唯一值得白渊渟后悔的地方,就是离开酒馆的时候没有拿走银票。

可是……在这种荒芜的小城怎么会有鹤西楼?

虽然且乘风说过要把酒馆开到中原有人生活的所有地方。

可是中原有那么多小城,为什么偏偏会轮到这个地方?

三个黑字在已经不是白色的破布上歪歪斜斜的写着,任其在飞驰着黄沙的破镇上飞舞。

刚有人站在门外,便有一个人头歪歪扭扭的从门缝中探出来。

“你好。”白渊渟对着门缝里的人打招呼。

“不好。”门缝里的人摇了摇头,缩回了头。

“为何不好?”

“因为看到了你。”

“你不想见到我?”

“是。”

“鹤西楼在中原已有数十处店,你有很多地方可以躲。”

“所以我躲在这里……却遇上了你。”

“看来我们心有灵犀。”

“也有可能只是我的运气不好。”

既然运气不好,那就躲也躲不了。

白渊渟迈进了酒馆,走到了一副躺椅前,躺了下来。

“这是我向鲁直讨来的一副躺椅。”且乘风怕白渊渟的屁股不够识货。

“能让鲁直为你做椅子,看来你的面子不小。”

“确实不小。”

且乘风现在得意洋洋的坐在白渊渟身旁的小圆凳上。“你有什么事情需要我?”

“既然你能猜出我要来,就一定能猜出来我要来干什么。”

“我之前只是以为你是来买酒的客人而已。”

“苏仙荷现在在哪里?”

“我知道,但我不打算告诉你。”

“为什么?”

“因为他很危险。”

“谁?”

白渊渟以为且乘风会说颜无顾。

“苦乐和尚。”

答案令白渊渟颇有些意外。

因此他换了一个躺着的姿势,继续听着且乘风说下去。

“我的酒被偷了。”

“只要你还开酒馆,就还会被偷。”

“可能我们认识的太久太久,以至于你忘记了我在江湖中还有些许名气。”

白渊渟确实忘了,所以现在需要认真的想一想。

“叶长明的画,岁千的书,鲁直的巧手,且乘风的酒。”

“虽然叶长明消失了很久,鲁直为了养家糊口也开始替人做家具……大家的生活都不好。”

“但你们还是齐名的四位。”白渊渟摸了摸屁股下的竹子,打磨的细腻入微的纹理让他更加相信这是来自鲁直的手艺。

“我酿了一坛「天人醉」。”

“听名字就能感觉到味道会很好。”

“我不是在跟你打趣说笑。”

“我也没有。”

乌云从天上散去,太阳直射在地面上,让门前生成了破布的影子。

且乘风挥了挥手,让伙计关闭了酒馆的大门——他说过自己从不会在朝阳之下卖酒。

“你是否记得曾问我过有一种可以让任何人喝醉的酒?”

“我想我已经喝过了……”

“这正是我担心的问题,那天我骗了你。”

“你曾说世上根本就没有这样的酒。”

“因为我当时根本不知道我的酒被人偷了。”

“看来这件事情发生了很久。”

“很有可能比我想象的还要久。”

白渊渟的脸色也有些煞白,他开始仔细的考虑且乘风的话。

“这是什么样的酒?”

“这是一种会让你分不清真实与梦境之间区别的酒。”

“那么这不是酒,这是毒药。”

“我可以保证这绝对是酒……一切都取决于该怎么用。”

“那么……该怎么用?”白渊渟的表情变得愁凝。

“我不能说,这样对你我都好。”

“你至少可以对我说,为什么要酿出这样的酒?”

“这是一个客人向我订下的酒。”

“他是谁?”

“他姓沈。”

“就这么多?”

“这是他允许我说的部。”

“你之前从来没对我提起过他。”

“但我却对他提起过你。”

“你应该好好想一想,究竟都有谁能接近这坛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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