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渊渟现在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他知道目前的答案开始变得越来越难。

“你在这里站了多久?”

“约有半柱香的时间。”

“请坐。”

雨墨云听话坐下。

“刚刚你在我面前第一句话说的是什么?”白渊渟仿佛突然间失忆。

“晚辈拜见师叔。”

“我怎么回答?”

“您没有说话。”

“然后你说了什么?”

“晚辈自当竭尽力将天山派发扬光大,我要夺得剑宗之名。”

“然后呢?”

“我看您有些不太高兴。”

“我要纠正你,我没有不高兴,不过还请你继续往下说。”

“我说若得剑宗之名,也应该归于师父和师叔们所有。”

“然后我就问你听到了什么声音。对吗?”

“是的,您就醒了过来。”

落在地面的茶水已成冰晶,冰晶之中飘荡着几片茶舟。

与雪稍显异样的茶色作为最后的一点痕迹,让白渊渟相信自己不是在完的做梦。

“这是什么?”

“茶水落地成冰。”

“何时所成?”

“晚辈没有看清。”

“你刚刚看到萧亨通了吗?”

“晚辈自从即位掌门之后师父便远行了,之后便再未见过师父。”

“我现在只有两件事情,要对你讲。”

雨墨云在听。

“第一件事,你以后不要再称呼我师叔,因为我们都还年轻。”

年纪和辈分之间似乎没有什么联系。但这却这是师叔的吩咐,雨墨云只能谨记。

“晚辈记下了。”

“第二件事,我要问你为何叫我师叔?”

“因为您是我的师叔,我师父的师弟。”

白渊渟这才听出言外之意。

“萧亨通收你为徒了?”

“晚辈有幸。”

“那么按资排辈,萧久遥也得喊你一句师弟了。”

“如果他还能活着,确实是这样的。”

“很好。”白渊渟看着比自己还小的年轻人意气风发,突然感觉到自己上了年纪。“天山派以后就靠你了。”

“师父临行前说,他不在山上的时候,如有不决之事都要请教您。”

“免了免了。如果你真问我的话,那么我的意见永远都是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

“师父还让我尽力追查出水姑娘的下落,因为我们目前没有能力与银香社对抗。”

“不如你现在就告诉我,你知道的一切。”

“这事关一场交易。”

“交易?什么交易。”

白渊渟觉得凭借自己凭空而来的身份,是可以了解一点秘密的。只要有接近银香社的一丝可能,他都不愿意放弃。

“水姑娘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人,在银香社手里可以大有用处。”

“或许更是一个危险,对她垂涎已久的人不在少数。”

“之后无论怎样都与我们天山派毫无关系,我们只是承诺银香社保护水姑娘到年底。”

“她不是一直住在这里?”

“她被银香社挪来挪去,这样才能让江湖人摸不到踪迹。”

“也能让天下各派的掌门人领略到她的美貌。”

“您所言极是。”

“那么水姑娘在我们这里失踪,对天山派会有什么后果?”

“遗憾的是,萧久遥的屋子里很多书信都已经被焚烧殆尽,只留下残缺不几页信。”

“依你看是有意为之,还是无心之过?”

“晚辈不敢乱说。”

“所以你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我只知道水姑娘被一个和尚带走了。”

“他是一个和尚。”

“但他也是一个男人。”

山尖上的雪突然镀上了一层金色。

白渊渟也学着抬起手,去接住了一枚飘摇的雪花。

可没想到转瞬之间便已经融化。

“我会帮你留意她的踪迹——前提是如果我能够遇到的话。”

“前辈心中是否更愿意见到另一个女人?”

“世上的女人有很多。”

“朱姑娘现在在少林寺里。”

白渊渟睁大了眼睛。“你怎么会知道?”

“中原武林之间还是有面子上的往来书信,而我在一封中正好发现。”

“这就是当掌门的好处。”

白渊渟拍了拍雨墨云的肩膀,再没有说话。

雨墨云一直送白渊渟到山下。

直到身前苍松,身后白雪。

“不要对任何人谈及我的身份,这样我偷鸡摸狗若被抓住了也不会丢了天山派的面子。”

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天山派毕竟也有几百人之众。

“晚辈谨记于心。”

“对了……”

“这是天山派孝敬您的。”雨墨云很懂事,从袖中拿出了一搭颜色各异的纸。

是一种历经了很多时间考验的褪色。

白渊渟微微一笑,不太好意思。但还是抽出了一张银票。

“多谢了,请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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