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仿佛也凝固了。

白秋拍了拍老伴的背,帮他顺了顺气,安慰道:“会好起来的。”

齐韵文安慰道:“爸爸,你不了解我姐,她就是喜欢这样,她喜欢挑战那些没有人经历过的事,这事前无古人,多么厉害啊!”

莫邪也圆场道:“对,对,对,齐韵灵就是想破解生死之密嘛,现在破解了,很了不起。”

齐鲁石心前如一块大石压着:“没有人傻到想拿自己做实验吧!”

流云生老泪纵横,想起自己的实验项目,其中一条就是需要一个人去做这个事情,当初齐韵灵就说她愿意,叹息道:“她就是那么傻。”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流云生吸引了,他几度哽咽道:“我有一个秘密要告诉大家。”

空气安静得可怕,几乎所有人都想到了他要说什么。

“我一直对生死之密很高兴趣,终其一生都在研究这个项目,我还申请了这个课题,当时我说曾经有科学家为了这个曾经在断头时还对着别人眨眼睛……”

“不过那也是徒劳的,因为没有下文,到底有没有轮回啦?”

“没有人能回答,没有证据。”

“我们一起来到过这个村子,这里的人们都说自己有前世,可是这个过程是怎样的啦?没有人能说明白。”

流云生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闭上双目,泪流了下来,他的声音苍老而浑厚,带着无穷无尽的忧伤,让听着动容。

“她说她愿意……”

“她愿意……”

他的声音颤抖着,心仿佛被人剥开了一般疼痛,坚强地道:“去探索这生死的秘密,哪怕自己就是那只小白鼠……”

鬼杰的脸已经开始抽搐,他没有想到自己原来是被齐韵灵设计的研究者,他看了一眼齐韵灵,甚至都感觉不到她爱自己。

自己的信念仿佛一瞬间坍塌了。

周围的人除了震惊,并没有听出弦外之音。

流云生看出了鬼杰的震撼,道:“是爷爷对不起你,我们是……设计了你,因为只有你有这个能力解开这一切的秘密!”

鬼杰瞬间软瘫在椅子上,蝴蝶起身到儿子身边,安慰道:“没事,儿子,我们可以面对这一切的。”

鬼杰已经泪流成河,这种可能他自己无数次想过,却不曾想是真的。

流云生喝了杯白酒,擦了擦眼泪鼻涕,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祈求道:“小杰,你原谅我!”

众人都去搀扶流云生,只有鬼杰没有动,蝴蝶拉了拉儿子道:“你快扶流教授起来。”

鬼杰这才不情愿地把流教授扶了起来,心碎道:“你该道歉的不是我,而是灵儿的父母,他们是无辜的。”

白秋和齐鲁石此刻就在流云生身旁,内心五味杂陈,很不是滋味,白秋也是明事理的人,心寒道:“这是灵儿自己的选择也怪不得流教授,您不要太自责。”

齐鲁石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自怨自艾道:“一切都是命,半点不由人啊!”

流云生知道老两口这些年也受苦了,正欲再次跪下,被两夫妻扶起,白秋道:“咋们吃饭。”

流云生道:“您们别怪小杰了。”

齐鲁石知道鬼杰被自己女儿设计后,心里还有些愧疚,怎么能责怪他啦?拍了拍鬼杰的肩膀:“辛苦了,对不起。”

鬼杰仿佛被妖精吸了魂魄,此刻已经半点无神,淡淡地道:“没事,没事。”

鬼窍招呼道:“不管怎样,齐韵灵复活都是好事,大家坐下吃饭,吃饭。”

齐韵文也附和道:“吃饭,吃饭。”

罗森和禾沐晨坐在一旁,没有支声。

禾沐晨看着鬼杰心疼得戳了戳筷子,似乎在为他打抱不平,又恨了一眼齐韵灵,心里暗暗骂道:“心机女!”

罗森看了一眼莫邪,头一偏,而后放下碗筷后到了桥下,二人抽了一支烟,仿佛只有放纵一下,忧愁才能消散。

罗森瘫坐在石梯上,看着拱洞上倒映的水光,波光粼粼,闪烁不停,冷哼一声道:“原来我们都被耍了。”

莫邪也瘫坐在石梯上,看着叮咚的流水,回忆着留芳岛的种种,嘴角一歪道:“你太高看你自己了,她才不想耍你,你没有那个资格。”

“你……”罗森正欲反驳,想想也是,又停了下来。

“你什么你啊,”莫邪感慨道,“你,我,连被她耍的资格都没有。”

罗森点点头,冷笑一声,吸了一口烟:“是啊,女人心海底针,我真替鬼杰不值。”

莫邪却理智很多,也吸了一口烟:“值不值他说了算,不过我看他今天这样是有点心疼。”

罗森想了想,点点头,把一颗吸完的烟头灭了。

夜已深,一人呆坐在河中央的石头上,看这背影像是鬼杰,不声不响地独坐到了天明。

太阳从山的那头慢慢地探出点眼睛,那慌忙已经是万丈,照得鬼杰睁不开眼睛。

他下意识地遮住眼睛,缝隙里看着太阳,她到底是怎么想的,他已经想不明白,倒不如等她睁开眼睛的时候问问,当初是怎么想的?到底爱不爱自己?

只是为了实验才和自己在一起的吗?

一夜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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