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东郭南一直在奔袭在路上,攻了这城去那城,攻击的这些城池都没有做什么准备,战斗倒是没有太激烈,基本上都是小范围的战斗,东郭南甚至没有跟敌军迎面交手过一两次。

只是连续的行军确实累人,几天下来东郭南整个人疲惫到了极致,整天除了睡觉吃饭就是在行军赶路,对他这种大头兵来说没有选择的余地,只能听令。

偶尔发呆的时候东郭南也是踌躇满志,满腔的热血,一脑子的雄图大略,可是等他真想去做的时候发现又是万难,连第一步都跨不出去。

每天唯一的慰藉就是攻下城池之后犒军,可以好好大吃一顿。

在攻城略地的过程中,武臣手下的军队也是越来越多,武臣为了显示他的地位,也是为了他更能服众,最后给他封了个君号,号为武信君,不管怎么样,名头算是起来了。

丁野在这期间如愿以偿找到了拜会张耳陈馀的机会,本来他想拉着东郭南一起去,可是东郭南对张耳陈馀这两人也没有什么太大兴趣,最后找了个借口没有去。

丁野对张耳陈馀的拜会还是愉快的,张耳陈馀对他也是以礼相待,张耳陈馀听说了丁野年轻时候的事情,再加上丁野作战勇猛,身手不错,又是从一开始大泽乡起义的老兵,他们两人对丁野是颇为赏识,经过这次拜会,丁野对张耳陈馀两人自是更为敬重。

之后张耳陈馀就把丁野调到了他们手下,做了他们手下的卫士,也算是门客,这种门客就是亲信了,关键时刻也会任做手下的亲信将军,平时丁野手下统辖着五百人。

人各有志,丁野把张耳陈馀这两人看的太重了。

之后丁野想把东郭南调过去,东郭南拒绝了,他和丁野不一样,他内心深处是不想跟张耳陈馀这些人走的太近,他总觉得名士与门客这种关系怪怪的,如果真的是像信陵君那样的信义之人倒还好,但是那样的人天下又有几个?

至于其他人到底是什么心就不好说,受了别人的恩惠自然要任人驱驰,给别人卖命,东郭南目前心里还是有点排斥这种感觉,总感觉不爽,他毕竟是现代人的思维,或许也是他自命不凡。

这几天攻城的势头缓了下来,大军整体修整,东郭南终于是能好好歇歇了,这天晚上他在跟几个相熟兵卒在喝酒瞎聊,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义军的队伍里也有许多老实巴交的乡民,他们都是稀里糊涂的被招募来。

他们心中自然对秦的统治也是有怨恨,可是就拿他们的话来说,不论谁当王还是当皇帝,他们都只能苦哈哈的勉强活着,他们或许也有过拜将封侯的想法,只是目前也就是想着能趁乱随心所欲一番,出一出胸中的郁气,吃几顿饱饭罢了。

“那乌鸟必须得用泥包起来,然后再用火烤,等最后再砸开泥封,拿出来热乎乎的,一点都不会焦,脆脆的,翻开皮,里面别提有多嫩了,吃一口这辈子包你都忘了不。”

“那泥包起来那不得烧的一股子土味,那还能吃嘛?那还是得用火烤酥了,把油烤出来,那才叫香!”

“你懂个驴屎蛋蛋,你那样烤出来,那肉柴的跟灶里烧的那干木头一样,老子咬一口都得嚼半个时辰。”

几个人争怎么吃鸟肉争的热火朝天,东郭南津津有味的听他们说着,这时候丁野从外面推门走了进来。

丁野进来后随手把怀里抱着的酒递给了众人,因为丁野经常来找东郭南,一起的这几个人也都认识丁野,丁野跟几人一起碰了两碗酒,随后招手把东郭南叫了出来。

东郭南看丁野的神色就知道是有事找他,连忙跟着走了出去。

“怎么了?有事尽管说。”东郭南一出去直接问丁野。

“嗯,你看出来了,确实有事找你。”

丁野顿了一下继续说道。

“这几天我们攻城是越来越难了,附近其余城池的县令县尉也都做好了拼死守城的准备,武信君他们一时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张将军就献策武信君,先攻击东北方的范阳(今山东范县东南),随后取下范阳周围城池,与邯郸之地相互呼应,这样就可以暂时遏制住整个赵地与中原的通道,以防赵地生变,遏制住这两地之后可以徐图赵地。”

东郭南听完点了点头,张耳想的倒也是挺谨慎的,对于这种大的战略东郭南也不好分辨好坏,只要遏制住了这两地,中原确实很难有再军队能北上,只要没有中原的军队再插手赵地,他们徐徐攻城略地,稳扎稳打,赵地迟早是他们的囊中之物。

看来丁野确实挺得张耳陈馀的信任,这种战略布局都能让丁野知道,而丁野对东郭南也没有藏着掖着,这份信任也让东郭南挺感动,在这乱世谁又信任谁呢?

“这些都是他们那些大人物决定的事情,我们也插不上嘴,他们应该给你安排事情了吧,要不然你也不会来找我。”

“你小子确实机灵,这也是我为什么愿意找你,范阳城内有两个张将军曾经的门客,他想让我先大军一步去范阳,给他这几个门客送几封信,想让他们约为内应,提前为大军攻城做好一些准备。”

东郭南点了点头,“明白了,你想让我跟你去一趟范阳,什么时候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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