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了一声,飞行的速度也不自觉地慢了下来。

“哈哈,雅俗将军,听礼部侍郎说起,自朱紫国到麒麟山该有三千里路程,你虽飞得极快,总也该大半个时辰才能到达,你只应了个小小的‘啊’字就把我给打发了,未免太清寡了,这可是要把我给憋坏的哦。”文天枢眨巴着眼睛,不怀好意道。

雅俗不防备天枢会主动跟自己攀谈,心中不免有些紧张,讷讷地道:“唉,你这仙子倒真是通达,都要被送进獬豸洞里了,还有心情跟我调侃,我也是十分佩服的。”

天枢一听不禁失笑,饶有兴致道:“哦,是吗,那其他的秀女在前往獬豸洞前,却都是些什么表现?”

雅俗寻思了片刻,方才回答道:“表现倒是多种多样的,但大多数是哭哭啼啼的,对前途的命运充满了恐惧,毕竟是要进入极其凶险、虎狼横行的獬豸洞,感觉到害怕也是理所当然的。但也有些索性放开了性子,就跟着我攀谈打混,还不时地偷摸我揩油,闹得我都没法安心地飞行了。”

天枢听了呵呵直笑,颇为调侃道:“哈哈,她们也真是胆大,偷摸你是为了什么,就不担心会从天上掉下去么?”

雅俗一听好似发现了新大陆,一脸地惊异道:“啊,你没发现么,因为我长得帅啊,在前途莫测之时,抢先过个手瘾,总也是好的,当然,就这样一个小小的要求,我也是尽量满足她们的。”这话一出,两个人齐声大笑,彼此间的氛围也渐渐地变得融洽起来。

待笑罢了,雅俗才好奇地问道:“所以说似你这般不关心自己的前途命运,通达洒脱的,还真是少见,而且你似乎真的不担心害怕,还略有些儿小期待,巴巴地想进獬豸洞去看看,这样的表现,着实地让我疑惑不解,大跌眼镜。”

话一出口,文天枢脸上忽然现出异常落寞的表情,幽然叹息一声,颇为自嘲道:“前途命运,我若当真是自己掌握的话,也就不会到得此处了,既然无法掌握,又逃避不了,不假装出一副坦然面对的样子,却还能怎么样呢?”

这话似乎也深深地触动了雅俗将军的内心,只见他也幽幽地叹了口气,深表同感道:“是啊,秀女们虽然可怜,但天底下能够真正掌握自己命运的,又有几人呢,却也只能坦然面对,别无他法了。”

听他竟说出这番话来,天枢禁不住甚是好奇,出口调侃道:“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听将军大人这般言语,似也有难解之事,可否说出来听听,一纾胸怀啊。”

雅俗闻言摇了摇头,落寞一笑道:“唉,身陷妖孽群中,无法施展内心抱负,却还有什么可说的。”

话一出口,文天枢眼中精芒闪动,怔怔地道:“哦,如此说来,你身在獬豸洞中助纣为虐,并非是出于内心所愿么?”

雅俗听了身躯一震,似在竭力控制住内心的恨意,咬着牙,恶狠狠地道:“若不是为了奶奶的遗愿和秀女们,我又如何会甘心情愿地屈身赛太岁之下,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戕害无辜生灵而无动于衷呢?”

天枢一听更加地疑惑,喃喃地问道:“如此说来,你是为了保护秀女们的安,才委曲求投身在赛太岁门下,那这个奶奶又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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