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秀讥讽道:“好浮夸的演技,你演得太不像了,小心被大皇兄数落。本公主累了,想要休息。你难道要留下来吗?”

那名士兵双膝跪地,仍然不罢休。“公主,我绝无半句假话,请您相信我。”

贺兰平牵起她的手,说:“我们去看看吧!我觉得这位小兄弟没有撒谎。”

“那好,我就去看一眼。”她有些不情愿。

刚进到行帐中,就瞥见一滩鲜血。赫连秀握紧他的手,转头看他,问:“难道是真的吗?”

贺兰平没有立即回答,拉住她往前方走了几步。几名军中大夫正围着床铺,一个个忙得不可开交。

赫连秀心里一颤,急切地言道:“大皇兄出了什么事?你们快给我讲讲。”

一名大夫上前回禀:“我们推测是慢性中毒,已有数十日之久。可是,尚不知是何种毒药,而且毒性渗入五脏六腑,恐怕回天乏术。”

“你们这些庸医,我要把你们杀光!来人,拖下去杀了!”赫连律发疯似的狂吼,眼球突出,口吐白沫。

赫连秀摇摇头,嘟囔着:“怎么可能?今天他还好好的,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

一人掀开帘幕进来,大声说:“他体内的毒药累积到一定地步时,病状才会显现出来。现在他易怒暴躁,很快就会神志不清,最后连神仙都救不了他。”

在场的人都感到惊讶,将目光集中到他一人身上。

赫连秀走到他前面,“郗校尉,你为什么会这么说呢?难道你就是下毒的人吗?”

郗勇一字一顿地讲出:“恶有恶报。大皇子污蔑七皇子谋反,派我去杀他,用心歹毒。其实,那个时候我还在犹豫要不要继续下毒,是大皇子逼我的。九公主,这是我一个人的主张,与七皇子无关。”

赫连秀哽噎着说:“你把解药交出来!就算大皇兄恶毒,那你也不能要他的命啊!他只是一时糊涂,我求你,给我解药。”

“来不及了。一开始就没有解药。公主,你们现在可以走了,告诉七皇子,属下犯了此等大错,理应受罚,甘愿以死谢罪。”话毕,郗勇拔剑自刎,血溅当场。

回禀的那名大夫走过去看他,抬头表示:“已经死了。”

赫连律发出虚弱的呼唤声,“秀儿,你过来。”脑子有点昏沉。

赫连秀奔到床铺边,握住他的手,劝慰:“大皇兄,你会好起来的。”

军中的大夫纷纷退下,无能为力。

他脸上挂着笑意,血色无,苍白如纸。“我不行了。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父皇被我关在平云城。你回到国都后,帮我跟七皇弟说一声‘对不起’,好不好?”

赫连秀泪流满面,“好。大皇兄,我知道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心魔,你无法接受母后离开我们。你想身心地投入到战争中,忘却痛苦,逃避现实种种。”

“秀儿,我突然觉得离开人世很幸福。我很快可以见到母后了,我都忘了她的样子。薛无痕,替我照顾好秀儿。”

贺兰平靠近二人,半蹲下来,诚恳地说:“您放心,我会的。她就是我的生命,无她便亡。”

赫连律自责道:“我搞得皇宫人心惶惶,希望我走后,那里恢复原样。你要把奶娘找回来,我不是故意赶她走的。我没有什么要交代的了,好困呀!我累了!”

他缓缓闭上双眼,嘴角始终留着笑容。

大皇兄停止了呼吸和心跳,赫连秀趴在他的身上失声痛哭。贺兰平看她伤心欲绝,也感到心如针刺,从后方静静地抱住她。

平云城墙上,贺军弯腰说道:“七皇子,您应该和我们商量一下,不要被贺兰颜卿牵着鼻子走!”

赫连温瞄了他一眼,厉声道:“你多虑了吧!她见我们有危难,挺身而出,到敌营刺探军情,难道还不足以证明她的为人吗?”

贺军认为那个人并非真心要合作,而是另有野心。“如果她与斯南国早有谋划,那我们就是引狼入室。望您三思,不要轻易相信她的话。”

“你不是说不管了吗?哎,面对你们这群人,我当真无计可施。别说了,你看,二人回来了!”赫连温望着城门之下的一匹马。

忠言逆耳,不如先行退下,贺军叹气走开。

颜卿也上来了,冷硕跟在她的后面。

她单刀直入地开口:“七皇子,我长话短说吧。斯南国的军队之所以前来,是为了帮助我朝对抗大皇子。康庆王是我皇叔之子,是他借兵的。我们发烟火为号,假装败阵,让他占领这里。”

赫连温会心笑笑,“我明白了。等他占领这里,我们退守平丘,然后再由他攻打国都。内外联手,使国都落入斯南国手中。大皇兄闻风赶来,那一切都解决了。”

冷硕盯着他,不自主地眨了眨眼睛。这些人的脑子也太聪明了,三言两语就搞懂了。

颜卿点头,露出赞许的眼色。“嗯,就是这样。麻烦你通知大家做好撤退准备,不能损失一兵一卒。”

“交给我,立刻吩咐下去。”他跨步走开。

“你们这些人天生就是弄权者!凭借我的智商,确实很难在皇室中活下去。”冷硕撅起嘴,不如人要承认啊。

颜卿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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