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子出马,很快就摆平了打手,还让他们赔了钱,低声下气地给我道了歉,我也没有表现得多开心,叉着腰看着崖子,“你怎么回来了?”

他的表情有些委屈,“我都这么久没来了,一回来就先到你这儿来看看,你就不能有点儿良心?”

“上回和我说好,打赌输了就去北边半年,这才几个月你怎么就回来了?”

毕方拽拽我,“已经过了半年了。”

崖子的表情也说不上受伤,也许是习惯了,摆了摆手让他的小弟们都散了,也不挑,在店里搬正了张凳子坐了下来,“梦春,好久没见了,我们叙叙旧吧。”

我不理他,扭头看着周旭尧,“谢谢你帮忙,假如还要上班就先去吧,感激不尽。”

周旭尧面无表情地看了崖子一眼,把手机递给了我,“报警假如需要材料,视频就在里面。”

崖子嗤笑一声,“报警?把我抓起来么?”

毕方扯了扯崖子的胳膊,“这儿又有你什么事了?”

周旭尧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创口贴,看向我的手臂,我低头,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破口,也许是意外中被飞溅的碎玻璃划破的也说不定。

创口贴带着温度盖在了我的伤口上,手指轻轻抚过手臂,极尽轻柔,周旭尧垂眸,抿着唇很认真,耐心给我贴好,“我上课去了,下午再来。”

说真的,我的内心世界很复杂,我确实在等白泽,却又对周旭尧说不出一句“你离我远一点”这样的话,而只是默默承受着他对我照顾,这样是不是太坏了?

刚才一直被毕方挡着,崖子看不清门口周旭尧给我贴创口贴的一幕,看我一直没进去,走了出来,“梦春,进来聊聊。”

我没好气地说:“你离我远一点。”

崖子的表情有点受伤,“你就不能对我客气点儿吗?”

我想了想:“请你离我远一点。”

崖子不说话了,负着手一步一步往里走,像个小老头,毕方低声劝他,“俗话说的好,天若有情天亦老,天涯何处无芳草,你长得好看,不怕找不到女朋友。”

我扭头,看见崖子看着毕方,眼睛里亮晶晶的,笑出一口白牙,“真的?你觉得我长得帅?我也觉得,那梦春为什么……”

毕方挠挠头,为难地瞄了他一眼,“可能,你长得太秀气吧……”

我暗暗摇头,毕方说的对,也不对。崖子长得不够阳刚之气,只是原因之一。但就算崖子长得像电视上最有阳刚之气的范伟老师,有白泽横亘在中间,他也绝对不会和我有什么情感上的纠葛。当然,换言之,哪怕没有白泽,就他这样清秀的样子,还天天想着要当混混头头,我也绝对不会给他机会。毕方说过,人类姐弟恋大多没什么好结果,这道理在神兽圈里也说得通。

不是同一个种族,年纪还比我小,在一起的几率就更小之又小了。

忘了说,崖子也是我们神兽圈的,小名睚眦。

关于神兽圈这个说法,毕方曾经问过我一次,我告诉她,人类社会有乐坛影坛,娱乐圈,书法界,快活林,大观园……能符合我们神兽特性,又要别出心裁的,可能只有神兽池和神兽坑了,听起来不太文雅,我还是顶着仿冒的危险,和娱乐圈重名了。毕方觉得很无聊,就没有管我。

“梦春,刚才给你出头的那个小子是谁?”

“那个小子看起来起码比你大四岁,”我毫不留情,“是谁你也管不着,别给我打他的主意。”

崖子说:“我要打也是打你的主意啊,我就随口问问,你都不许。小心我移情别恋了。”

我说:“我的事儿你也管不着,你要移情别恋就赶紧吧,恕不远送了。”

崖子硬着头皮,“我可是说真的,趁现在我还没后悔,再不拉着我,我可就走了。”

毕方在一旁鼓起了掌,我说:“你听到没,你走,这是众望所归。”

他泄了气,瞥了一眼毕方,“你对舒梦春有没有一点真情实意了?她单身那么久,你怎么就不为她的终身大事考虑考虑呢?我这是解救她,你还添乱。”

毕方笃定地说:“假如我纵容你解救了她,她就会开除我。关于她的终身大事,我也是着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啊,但是除了白泽,她谁也不要,这个事,你应该比我清楚多了。”

说完,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心虚,诡异地和毕方对视了一眼,她一下子似乎想到了什么,看了一眼门外,欲言又止,“当然除了白泽……”

我眯起眼睛,“毕方,乱说话可是要扣工资的。”

崖子说:“毕方,你要说什么就说,工资我给你涨,说完刚才的话,你开价,我给你钱。”

我看了崖子一眼,对着毕方,“你要挣这么昧着良心的钱也只有这么一次,之后你就是睡马路我也不管你,你自己想好了。”

毕方深深深深地吸了口气,快速说道:“当然除了白泽还有你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崖子是我们老板娘夫婿的不二人选啦!”

崖子很高兴,伸手摸钱包,“你要多少?”

毕方也很高兴,我清了清喉咙,“胡说八道。”

崖子借着帮毕方收拾店铺的名义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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