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你离开王府后,已经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啊……”福湘望着帐顶的香萝琵琶雕花,有些感慨道。

“是啊。”白果果干巴巴回应道。

“你可还记得刘姨娘……”福湘侧过身子,跟她咬起了耳朵。

“刘夫人怎么了?”白果果眨巴着在昏暗中亮晶晶的大眼睛,好奇的看向她。

福湘轻声道:“听说是母妃身体不大好了,父王有意将世子弟弟托付给刘姨娘抚养。”

说着说着,她就难过起来。

说起来,她的亲事还是昊王妃定下来的呢。昊王妃品格高贵,就事论事,赏罚分明,是个难得的清高和善之人。

白果果心里也有点不舒服起来。“昊王妃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好起来的。”

唉,一想到当初的那个奶团子就要失去她的母亲了,她心里也有点不是滋味。

福湘叹了口气,转移话题道:“不过刘姨娘出身不好,是做不得王妃的,世子弟弟未来的日子堪忧啊!”

“昊王爷有意另立王妃?”

福湘小声道:“我只是听说,听说……陛下有意将莲公家的表小姐赐给父王做平妃,以待来日……”

白果果想着今日才见过面的蕴蓉,她不禁认同的点了点头。

“你认识?”福湘惊讶的看着她。

白果果嘟起嘴来:“今日有幸见过一面,是个钟灵敏秀的美人儿。”

“希望如此吧。”福湘手指绕着床头垂挂下来的千禧穗子,有些不喜的说道。

白果果想起一事来。“对了,今日是公主和驸马来了吗?”

福湘笑道:“是啊,姑姑和姑父还带回来好多边陲的特产呢!对了,明日姑姑还会来府,你随我一块去哦!”

白果果转了转眼珠,打趣她。“大哥变姑父,是不是很不习惯呀?”

福湘耸耸肩,“是有点不习惯!今日一见,实在是个威严不过的人,明日你定要陪我去壮壮胆色!”

“好吧,好吧。”白果果点头,然后她又略带疑惑的问道:“对了,福湘,公主和驸马怎么没住在府里头啊?”

福湘笑道:“姑姑在公主府住惯了的,今个匆匆过来请个安,明儿在和大家伙好好聚聚呢。”

白果果不解道:“从来尚公主的,仕途都再不得寸进,可现在看来,驸马爷倒是个例外?”

福湘点头笑道:“姑父是个大英雄,正所谓英雄不问出处嘛!且姑父常年驻守边疆,不涉朝政,不结党羽,永乐侯府又世代忠心耿耿,自是与旁个不同的。”

“是这个理。”白果果慢慢道:“那岂不是在汴京呆不久喽?”

福湘笑道:“是啊,等父王册立为太子后,姑姑和姑父就要回去了。”

白果果一想到边陲蛰伏的危机,和灵景的话,就深感担忧。她不禁说道:“是啊,就怕别国趁着群龙无首之际来犯。”

福湘心里一咯噔:“不会吧?!”

白果果鼓着腮帮子说道:“谁知道呢!”

福湘按耐下心思,道:“等明儿个姑姑和姑父来了,我定要提醒一下才是。”

白果果啊了一声,对着手指头,纠结道:“不用了吧,他们那些做大事的,比咱们想的要多,想来也不用多此一举。”

福湘摇头:“哎呀,一句话的事儿,不说我不安心。”

白果果撇嘴:“好吧,别说是我说的就好。”

福湘抿嘴笑。

又聊了一会儿,二人才睡下。

……

翌日,乌云蔽日,下起了雨夹雪。

天气又冷了起来。

福湘开了箱笼,给白果果挑了件奶杏色的绣着青梅纹的袄子,配上一条油绿色的百褶裙和一双绿色绣花棉鞋。

她笑道:“到底是入了春,还是穿的鲜亮些好看。”

白果果换上了衣裙,香椒将她按在梳妆台前,为她梳了头花钿髻。

福湘瞧了她一眼,沉吟道:“过于素净了些,”,然后她又吩咐香椒,“给果儿插上那支玉如意山茶簪子,再配朵白茶花,才最得宜。”

香椒依言而行。

白果果伸手托了下略重的白茶花,笑道:“哪里就这般金贵了,瞧你,怎的只穿了身遍地锦的长裙子,也不多些花巧。”

福湘抿嘴笑道:“姑姑来此,我还是低调点好。”

“你家公主竟这般厉害?”白果果由得小丫鬟为她穿上一指宽白边小绿披风,她一边低头系带子,一边笑着问道。

福湘也由香椒服侍着穿了件橙红色的披风,见她问,就笑道:“姑姑就是姑姑,总归差了辈分呢。”

二人说笑间就往正房去了。

说来也巧,永乐侯夫人陪同老太君去君山礼佛去了,年年的老阅历了,不得不去,算算也去了有七八天了。这一来一回的,少说还得有半月才归家呢。

公主和驸马难得回来一趟,到底是见不成了的。

好在永乐侯侯爷才下了朝,正在前院书房和驸马爷聊天。

公主已进了二门,眼瞅着就要到正房了。

“你也不着急!”白果果好笑的看了她一眼。

福湘努努嘴:“都是自家人,也没个长辈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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