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渐行渐远,房门被吱呀一声打开,抓住被子怔怔的看着空荡荡屋子,眼泪一串一串的流下来,啜泣声显得格外明显。

:“我没有不想………”

身子一翻,将床尾的衣服拽过来随意套在身上,也不顾自己里面空无他物,拖沓着鞋子跑出屋子,院中空无一人,夜空黑的像一块被墨汁染了的布,视线所到之处没有那人的影子,心中的落寞被无限制放大。

抬手抚上脸,已是粘稠一片,她失笑,现在才发现自己只着了一件外衣就出来了,将两只手臂抬起环住上身,呆呆的望着破落的院门。

她只这样看,似乎觉得那人还会回来,可觉得那也是不可能的,这样想着心情慢慢的平复下来,良久,她转身,拖着沉重的步伐走进那个空荡荡的屋子。

涟漪睡在床上,床板已经凉透,将脸埋进她酥软的枕头,还记得当初她睡不习惯这里硬邦邦的瓷枕,言夫人便照着她的样子给她缝了一个,里面加了些鹅的绒毛,放了几包药草进去,现在药草香已经散的轻淡,又徒增了些那人的味道。

屋外,雨声刷刷的响起,翻过身,看向房门,一眨不眨。

雷声大起,将黑呼呼的屋子照的通透,她猛地发抖,将整个身子包进被子里,只露两个眼睛在房子四周细细的观察一遍,冷汗湿润了额前的头发,被子下的鼻息变得越来越沉重,下意识朝身侧看去,依旧空空如也。

门外有人的声音响起:“二小姐睡了吗?”说话的人口气轻缓,很是小心

她朝门口看去,一个影影绰绰的黑影印在门窗上,是个男子,她皱眉:“有事吗?”

那人低声道:“靖王爷此时在侧院后花园前门庭等着二小姐,说是让二小姐无论如何都要去一趟。”

涟漪心中咯噔一下:“告诉靖王爷,我已经睡下了,有什么明日再说吧。”

门外的人又道:”靖王爷早已料到您会这么说,交代小的二小姐若是不去,他便一直等着不走,直到二小姐去了为止。”

她和他已经再无可能,再说,他生长在这个时代,应该比她更懂得避嫌才对:“让他回去吧,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去的。”

她翻身躺进床里侧,外面还在下着淅淅沥沥的雨,房门窗户紧闭,屋里闷热难耐,门外的人却依旧没有走的意思:“求二小姐可怜靖王爷,现在可还下着雨,这雨若是下一个夜里,纵是靖王爷再好的身板,也免不了明日受凉惹了风寒,再说这晚春夏初的风寒最是生猛。”

:“那你还不快点去请几个郎中候着?”她搪塞道

外面的人满脸黑线,这柳二小姐也太无情了,支支吾吾的还想说话:“二小姐………”

涟漪被他烦的厉害,心气不顺,厉声吼道:“滚……….。”大概听出了她的怒气,外面的声音霎时止住了,良久之后,外面的人告辞退下了。

涟漪被折腾的厉害了,这时候眼皮也开始上下打颤,着实不听使唤,似乎已经过了良久,细微的开门声惊动了她,她翻过身子半眯着眼睛打量门口的身影,黑影越来越近一直走到床边,粗重的喘息声带着点疲累,涟漪只觉脑子已经被放空了,只睁着一双半眯着的空洞眼睛看着来人,似乎在思考什么,唐熙寒回来了吗?

疲软的身子被挪进了床里面,冷湿气息喷涌在身侧,衣角被雨水打湿,蹭在她的身上,烦闷黏腻的感觉被一扫清空,涟漪的脑子一下清爽起来:“我以为你不回来了。”

“这个时候不回来就寝,你以为本王能去哪?”男人声音淡淡,松散的床板咯吱的扭动了一下,他身子往外挪了挪,涟漪看向身侧黑呼呼的人,那人平躺着,外面还下着淅淅沥沥的雨,光线昏暗深沉,看不清他的面部表情,只有那棱角分明的轮廓却还依稀可见。

“我以为你生气了,今天晚上不回来了。”

“刚才出去也就顺便在你园子周围转了一圈,你不要想的太多。”

床外侧的帐子斜斜的挂在两侧,涟漪嘴角上扬,娇小涨红的脸颊上一张小嘴一抽,晕的是浅浅的酸涩,胀胀的的胸口,本不想问的,还是忍不住开口:“我现在还没有准备好,等我准备好,好吗?”

男人低沉粗噶的笑声近在身侧,笑声刺耳难听,颇有几分讥笑的意味,却充满男性独有的诱人魅力。

“爱妃想多了,本王并没有你想的那么不通人情,倒是本王唐突了,没有顾忌爱妃的想法,今日既和杨家二小姐吵架又跑火场救人的,你还不累吗?还不快睡觉。”

涟漪抿嘴,杨书娆的嘴毒辣的狠,对待她的方式有些偏激完没有顾忌唐熙寒的面子,记得他们成亲第二日唐熙寒向她问起过唐慕彦和她的关系,她草草的敷衍他说和唐慕彦是类似兄妹的那种关系,想来这个男人也没有相信,只是没有和她追究罢了。

今天,皇宫的当官的将他们的热闹看了个够,定以为她和唐慕彦还藕断丝连,这个男人却除了因藏书阁着火的事调侃了她几句之外,其他的一概不提。

她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睡衣,他们中间隔了一条被子,被子不仅发着凉意还湿了一大块,她伸手探过去,湿湿黏黏的,散着一股腥味。

涟漪慢慢的坐起来,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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