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秀气的眉头微皱,初来乍到认识她的人似乎不少,她认识的却只有姓柳的一众人

“谢谢兄长挂念,妹妹很好,倒是哥哥要多注意身体才好。”言夫人慢条斯理的答

“为兄在自己家自然不会亏待自己,你又何必担心我。”

这话意有所指,周围的视线瞬间集结到柳丞相的脸上,而柳仕凯终究让人失望了,他只是笑,并不说什么

在朝廷摸爬滚打二十年有余,若事事都要现在脸上,那他这丞相之位来的就太容易了些。

“哥哥不用担心妹妹,妹妹在自己家中,也自是不会亏待自己的。”

“梁夫人如此出神,在想什么?”

问话的女子言语间不失犀利锋芒,正是杨将军夫人

梁蕙兰一改阴郁:“还不是看见妹妹好不容易与杨将军见面,我心里面替妹妹高兴罢了,只想着,若是今后杨将军能来府上多看几眼妹妹,那便更好了,省的妹妹平日闲来无事,性情便越来低落了。”

“梁夫人的提议本夫人觉得甚好,若是他日接妹妹回将军府小住,定也非难事。”

“嫂子无需为我担心,妹妹对我向来要好。”言夫人拉住杨夫人的手,安慰

“书言,你这般的性子不好,总是要受委屈的。”杨夫人眼中满是不忍

:“嫂子多虑了,我在丞相府过的很好,丞相也待我不薄,何来的委屈。’言夫人笑看着柳仕凯,柳仕凯却正和其他官员侃侃寒暄,似乎丝毫没有注意这边的动向,言夫人也只笑的欣然

:“书言…..“杨夫人看她的神情,还想开口劝说,到最后,却只唤了言夫人的名字

言夫人一笑,眼光流转:“况且,我现在还有涟漪,便觉得这生活就更有了盼头,即使受些委屈,也无所谓,嫂子不必担心我。“

言夫人笑看着寄生在夹缝中的涟漪,眼中都是温情,而杨夫人只简单的扫了她一眼,微敛眉眼,没有说话

感觉到二人投来的目光,有言夫人的宠溺,也有杨夫人的轻视,继而便是周遭投来的视线,她也并不多想,落落一笑回之

而那杨夫人看她的眼神却更加黯淡,恰在这时,只见有人进来传话,人们才哄哄落座

刚一入座,便听见门外嘹亮的通报的声音.

“皇上驾到….潇贵妃驾到…..”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湘贵妃千岁千岁千千岁…..”

随着一声尖锐而极富有磁性的声音传来,只听“唰唰唰“的声音,随着其他人跪在地上,头压得低低的

杨将军一家对言夫人的态度,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

不禁想起言夫人在丞相家的待遇,虽住在后院,吃住却不曾受委屈,也许和杨家也有几层关系

只是,言夫人的性格......

这世界上的东西并没有“本来如此”这么一说,家世好,招人爱,却从不知争取奋斗为何物,言夫人在丞相府活了将近二十年,由明媒正娶的正妻沦落到只能住在后院,也是有一定道理的,反观梁蕙兰,现在想一想只是立场不同罢了

“众爱卿无需多礼…..”

中年男人身着明黄色袍子用金线绣着流动的花纹,仔细看去一条活灵活现的真龙,头戴一顶明黄镶紫宝石冠冕,腰间一条两寸宽同色做工精良的带子,威严凌厉的脸上却泛着一层苍白……

“众卿不要站着了,都入座吧。”皇帝坐下,一双眼睛凝练有劲,眼神刚劲迫人

皇帝的言语露着几分随意,可座下的臣子却都谨慎的看着周围的人笑了笑才入座,静静的看着座首的中年男人

“朕近几日身体略感不爽,许是人老了病灾就多了,真是不服老也不行。”皇帝扫视座下的诸臣,有意无意的说了一句。

“皇上乃天之骄子,正当身强体魄之时,切不可说这些不吉利的话。”柳丞相近前双手拱起,眼露惊慌

“皇上只是感染风寒,并无大碍,臣等认为实在无需多虑。”说话的是杨将军

“皇上,您说这话,臣妾就不爱听了,您身体强健,却因臣妾伺候不周,让皇上着了凉,皇上说这话可不就是在责怪臣妾?”

女子看上去三十多岁的样子,身披碧绿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烟纱

坐在皇帝身侧低垂着美目,纤纤葱指执起一条娟帕在脸颊两旁擦拭,泪眼汪汪的双目如一泓碧泉

“你看你,朕身体不适与你何干,当着众大臣的面哭哭啼啼像什么话?一点贵妃的样子也没有。”皇上眉宇微皱,不耐的看着身侧抽抽戚戚的女人

“那皇上便不能在臣妾面前说病呀灾呀的,臣妾就是不爱听。”

“你不爱听朕不说就是了,行了,别哭了。”

皇帝语言犀利,但并没有怪罪

“好了,不要说朕了,”皇帝将话锋一转

“熙寒,来,见过朝中元老和各位大臣。”

皇帝朝向座下招手,男子站起,身高近七尺,一袭绣绿纹的紫长袍,袍脚上翻,塞进腰间的白玉腰带中,乌黑的长发在头顶梳着整齐的发髻,套在一个精致的白玉发冠之中达及腰背,宛如靓丽的黑色流苏一般直直的垂落着,又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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