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瞎了?我是不是瞎了?”

胡老三被其手下扶住,他不停的揉自己的双眼,大喊道。

“蠢货。”冯二娘看了看他双眼上的粉沫,“是辣椒粉与软骨散......你的眼早就瞎了,你可知她是谁?”

胡老三道,“贾仁的义妹。”

“什么?”

胡老三再重复一次。

冯二娘又好气又好笑,“假人,还真人呢?七年前,石安县,衙门捕头的女儿李怀秀。”

什么?胡老三彻底蒙住。

冯二娘又道,“当年老大相护的那人。你自己去给老大交待吧。”

*

六扇门。

周清月,吴卓,云菲己经回衙,吴卓正买弄他们破案之事,“......今日可是太精彩了,阿丙并非凶手,我们把与李氏有关的男子聚在了一起,与她暖昧者足足有五人,但他们都不承认杀害了胡老爹,都说没有去过胡家,周清月便想了一个法子,因胡老爹是道徒,我们请了一个道士来做法,让胡老爹自己来指证凶手。”

“自己来认?这可稀奇。”长安瞥了一眼周清月,“怎么个认法,莫不是让胡老爹醒过来?”

吴卓道,“非也,道士在胡老爹官椁前挂了一口铜玲,让五人分别祭拜胡老爹,为他上烛香,若谁是凶手,上香后,那铜玲便会着响。”

“后来呢?”

“五人依次进屋,那铜玲皆没有响。”

“哈哈。”长安兴灾乐祸,“都不是凶手。”

吴卓笑道,“非也,那五人当中,其中有一人手掌有墨汁,因为我们在那铜玲上涂了墨汁,凶手必定害怕铜玲作响,上香后定会用手扶着铜玲,所以手上会染上墨汁,那凶手就这般找到了,经过审问,他承认杀人的事实,原来阿丙与李氏私会时,这凶手也在门外,原本是来找李氏丈夫的,李氏在屋内回他丈夫不在,他就走了,半路上又折回到李氏家,原来他也窥视李氏,凶手翻墙进门后,未想李氏屋子里己有他人,他听到李氏与阿丙的谈话,知道了胡姑娘送张士子荷包一事,清晨,他又看到阿丙从李氏家里出来后,手里就拿着那荷包,于是心升恶念,想找阿丙要到那荷包,那天阿丙正好去了魏氏家,把荷包放在了自家里,凶手知道后翻进阿丙家,偷了那荷包,来到胡姑娘窗下,惊了胡老爹,纠打中失手杀了胡老爹。”

“原来如此。”秦榛道,“的确一波三折。”

“你们没有对凶手用刑吧。”

吴卓瞪了长安一眼,“一个手指都没有碰到。”

长安瘪嘴道,“你们虽破了案,还不是我告诉你们要把与李氏有暖昧的人都抓来审问,否则,破不破还不一定呢,再说了,我们怀秀的案子己经结了,比你们早。”

“咦,李怀秀呢?”吴卓问。

“禁室里。”

长安刚说完就被打脸。

一个人影在他们几人面前闪过。

“那不是李怀秀吗?”吴卓看清了。

怀秀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六扇门时,天己黑了,她直奔盛凌容房间,却未见有人。

几人立即跑出来查看。

“怀秀你怎么出来了?”长安诧异。

怀秀急忙抓住秦榛询问,“盛长司呢?”

秦榛却见她手上有血,“怎么回事?”

长安惊呼,“怀秀你受伤了?”

怀秀道,“......我找到了那三个盗贼的其中一人胡老三,请盛长司立即派人去,晚了,他们就跑了......”

“什么盗贼?”长安不知情,秦榛却知,“你说那三个海盗?”昨夜盛凌容曾让秦榛去找三海盗的资料。

怀秀道,“是,西域来的杂耍班与海盗是一伙的,还得派人去瓦栏市,还有,还有......对,白姨娘,她与胡老三在一起。”

秦榛倒吸一口冷气,“盛长司得到消息,今日兵部有一批皮帐运来,所以盛长司去了通州。”

“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长安看看秦榛又看看怀秀。

“衙门里现在......只有我们几人。”秦榛道。

怀秀看了看大家,“我们先去瓦栏市,广渠门院子的人估计己经撒了。”然后又看向秦榛,“秦大哥,你去五城司军营借人可行?”

“到底怎么回事?”云菲问道。

秦榛简而述之,“有些复杂......”

云菲听言惊讶,“我去五城兵马司军营,我熟。”

“事不宜迟。”怀秀唤上长安,“我们走。”

长安还有些蒙,“哦”了一声。

“等等。”周清月冷静的说来,“李怀秀,你能确定杂技班还在瓦栏坊?”

一句话突然提醒了怀秀。

兵部,皮帐,杂耍班,胡老三,原本没有关连,却因白姨娘而串在了一起。

许多事在她脑子再次浮现。

李怀秀猛的瞪大双眼,“对了,我看见杂技班出院时,用了五辆车子。”

周清月问,“一个小小的戏班,运些杂耍道具,为何要用五辆车子?”

“你的意思是?”

周清月道,“即然杂技班与海盗,谢家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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