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凌容立即带着医者前来,医者把脉后首先发现周清月脖子上有个红胞,而怀秀手臂上也有,于是说道,“两位姑娘应该是被一种叫蜱的虫子叮咬了。”

“可有大碍?”

“幸得发现得早。”

医者拿出小刀将那红胞划开,用钳子取出了里面的东西来,果然是一只小虫,“秋季天气干燥,难免蚊虫多,不过己无大碍,吃两幅汤药,休养两日即可,盛长司也要提醒大家,夜晚关好窗户,某见这四周草木茂盛,最是滋生虫蛇,万不可大意。”

“多谢大夫提醒。”

盛凌容送医者走出房间,文叔走了过来,知己无大碍,便问道,“今日的考试还进行吗?”

盛凌容想了想,“己经和义庄的人说好了......告诉大家一切照旧,至于李怀秀与周清月,待她们身体好了,再行补考。”

文叔下去安排,徐长安想留下来照顾怀秀被盛凌容拒绝,“自有张婶照顾她们。”

怀秀迷迷糊糊之中,隐约听到徐长安跟她说话,“......你好生休息......无大碍......我也希望被蜱虫咬,这样就不用去考试了......”

然后有人影在她面前一晃,待她再次睁开双眼时,看见的依旧是徐长安。

“你怎么还没有走?”

“你醒了。”长安摸了摸她的额头,“还有些发热。”

“你当真没有去?”怀秀觉得头晕,不过比起昨晚己经好了很多,便让长安将她扶起来。

长安笑道,“都回来了。”

“考完了?”

“嗯。你己经睡了一整日了。”

怀秀哦了一声,看了看对面的床铺,周清月还躺着,“她怎么样了?我依稀听说,她也病了?”

“你关心她做什么?不如关心关心我。”

“你怎么了?”怀秀问,“难道没有通过?”

长安道,“你可知我们是怎么验尸的,盛长司直接把我们带去了义庄,原来她早就准备好了三具尸体,让我们在规定的时间内检验出他们的死因,并阐述理由,验对两具者即合格,反之淘汰,原来文叔不仅是文书,更是仵作,可厉害了,就那尸体我现在想着就觉得恶心,一具己经成了白骨,一具高度腐烂,一具刚死两日。”

“那是通过还是没通过?”

长安得意一笑,“我阿爹可是仵作,能难倒我吗?我是唯一一个验准三具尸体的。”

怀秀比了比大拇指。

“不过,有四位考生走了,胡玉珠与姜泽留了下来,想不到他们也挺厉害的,倒是小看了胡玉珠。”

长安道,“对了,你别着急,盛长司说,你与周清月病好了会补试。”

“能有补试的机会就好,我还担心错过了。”

“你可是被六扇门的虫咬了,他们要负责的。”

怀秀松了口气。

长安又道,“还有一事,我们走后,六扇门里只有张婶及一个捕快三个衙役留守,我们回来时,他们几人皆被人迷晕,衙里也被翻得乱七八杂,特别是衙司的书房,遭贼了,幸好幸好,他们没有杀人。”

什么?怀秀听言惊鄂不己。

“这些盗贼太嚣张,偷到衙门里来了,不过,你说这会不会是盛长司设的一个局?”

“什么局?”

“最后一场考试呀。”长安神秘道,“就像第一场考试那样。”

怀秀听言略有所思。

余下的考生都有这样的想法,但怀秀直觉不是。

她挽起衣袖,见手臂上的红肿没有消,这个地方昨天与周清月争球时,被她打中,便感到被什么扎了一下,她怀疑是周清月下了黑手,可事后,她检查也没有异常,难道是真的被虫子咬的?

经过勘察,六扇门没有丢失物件,所有重要的文件档案,皆放在密室,密室就在库房里,没有钥匙是不可能打开,而那库房的铁门有撬过的痕迹。

盛凌容认为盗贼是针对那些秘档而来。六扇门成立上百年,收集的卷宗档案可比三司衙门还齐,朝内朝外,朝官贵勋,江湖百姓,甚至外邦秘事,都有涉及,若被有人心掌握了这些东西,大作文章,必将动乱朝纲,事关重大,盛凌容立即传信了诸葛明。

“昨日午时你去哪里了?”

此时,屋子里只有怀秀与周清月,二人皆在喝药,怀秀看似无意相问。

周清月抬头,“你说什么?”

“昨天,我醒了,见你未在铺上。”怀秀似笑非笑。

周清月看她半响,缓缓放下药碗,“是吗?你在做梦吧,我都不知我离开了。”

怀秀笑了笑,“你说巧不巧,你伤我的地方正是被虫叮咬的地方。”

周清月冷冷的看着她,“我有伤你吗?”

怀秀揉了揉胳膊,“现在还疼呢。”

“那你应该再请大夫来看看,我看你不仅是被蚊虫咬了胳膊,恐还咬了脑子。”

怀秀垂了垂眸,并未因她的话而恼怒,刚才的试探,也并非空穴来风,昨日,她晕睡时依稀看见有人影在她面前晃过,那人影仿佛就是周清月,当然,她没有证据,所以才没有告诉盛凌容。

“也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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