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也非你亲自不可,皇上这宫里人丁稀薄,也是时候进些人儿了,你觉着如何?”

“儿媳也觉应该。”孟皇后若活着这会儿会不会气掉胎?

古人可真有意思,这边给老公怀着孕,婆婆就想着给老公找二三四五,她倒是有眼福见见选秀的排场了。

“既然皇后没有意见,那这件事还得让皇后多费费心,哀家毕竟老了,做不得主。”

言罢,太后摆了下手便要皇后退了。

出了慈安宫后,梦轻脚步一路加急,慈安宫里的那股香味让她十分熟悉,又心有余悸。

除了她自己的熟悉,还有一部分源于这具身体的本能,本能的害怕,难道孟皇后窥探出了什么?

“娘娘,您脸色不好要不要叫御医?”

“不用。”

这件事先搁置一旁,宫里给了梦轻太多限制,什么也不如跳出这座宫墙来的紧急,因为她若留下,路只有两条,一是同她人一起侍奉君王,二是毙命。

不知为何,她觉得后者的可能性居多。

她坐在“工作台”前,用茶水养着自己出品的几方茶具,其中两把黑棕色的紫砂壶最得她心。

这两把壶用的便是倾城送来的低槽泥,一把塑成了梅桩壶,一把是传统的莲子壶。

说起这莲子壶在现代可是颇受业界的极度追捧,因形似莲子而得名。

它还有一个别称叫掇只,这个取自宜兴当地的方言,本来是称呼一种作料罐的,正巧与这壶的形态相似。

莲子壶创始于清朝道光年间的一位制陶匠人潘虔荣之手,他有个表字作菊轩,因此后人还作了个雅句称颂:近得菊轩掇,并苍老可玩。

可见这莲子壶打现世后受多少人的热衷。

经过她的了解,大梁国虽然盛产紫砂泥,却并没有紫砂器皿流传于世,只有粗糙的陶器行于民间,这倒很出乎她意料。

梦轻浇茶的手慢了下来,若是倾城在,应该能帮她把这两把壶送出去吧?

现在唯一能帮她的人也没了踪影,就算东西做出来了,也不能送到市面上,,腔热血就这么被无情的浇灭。

外面忽然传来一阵骚乱,乱糟糟一片。

以沫脸一板拿出大宫女的威风冲了出去,打屋里边就能听见她的呵斥:“做什么这么吵闹,打扰了皇后娘娘清静不怕被罚吗?”

少顷,裴公公同以沫一起进来。

裴公公哈巴狗似的弓着腰咧着为难的笑,“娘娘,是惠妃宫里的人,说娴妃娘娘禁足惠妃,来求娘娘开恩。”

梦轻淡淡了他一眼:“娴妃禁的足来求本宫做什么,怎么不去求娴妃娘娘?”

“皇后娘娘说的是,可您是六宫之主,到底是您说了才算么。”

梦轻心想这裴公公是没少拿人家银子吧,否则怎么会由着人闯进宫,还说尽好话,不过,关她什么事。

“本宫既然让娴妃协理六宫,也不便插手,禁足几日,又不是要她的命。”

“奴才也这么觉着,不过奴才听说可不止禁足这么简单,惠妃的父亲参与了赈灾事宜,皇上昨儿个在御书房大怒,听说是赈灾的银子被贪污了,饿死了大批的百姓,皇上正因为这事震怒呢。”

“既然如此,本宫更不能干涉了,何况娴妃做的又没错。”

“娘娘!”以沫突然出声,着急的凑在她耳边,“惠妃的庶妹是您哥哥的贵妾,若此事当真,难保不会牵连侯府。”

梦轻在脑中细细翻琢,好似有那么回事,不过谁会关注亲眷里一个不出挑的妾室。

心里陡然急上了三分,历来贪污都是重罪,没了爵位的侯府与普通百姓无异,若此事牵连,怕整个侯府都得跟着灭门,她这个皇后更是分分钟倒台。

“以沫,把鸾凤宫的人都叫上,随本宫去翠屏宫!”

“是!”

听着以沫的回答,梦轻都觉得自己颇有气势,可到了宫门口时才傻了眼。

四名小太监三名宫女,这里面还得算上小裴子跟以沫。

真是人到用时方恨少,孟瑾瑜怎么混到如今这地步了!

事实证明,人手果然很重要,因为等她赶到时,翠屏宫的门口标新立异的站着四名壮猛侍卫,大刀一伸就将她挡在了门外。

“大胆,皇后娘娘也敢阻拦!”以沫愤怒的上前。

侍卫们跪地:“奴才等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手里的大刀依旧横在那。

“这命令难道是皇上下的?本宫也进不得吗?”

梦轻这么一问,侍卫们略有为难,但态度坚决。

“回皇后娘娘,命令是娴妃下的,若皇后娘娘想进,只需出示凤印即可。”

这么简单!梦轻回身道:“取本宫凤印来。”

以沫脸顿时抽搐在了一起,声音低弱蚊蝇:“娘娘……凤印您给了娴妃了。”

梦轻险些一头栽倒,那可是凤印,孟瑾瑜竟然拱手让人?

她咬着一口银牙,靠近以沫的耳边:“本宫还有什么能抵过凤印的东西?”

以沫苦涩的摇了摇头,心里却疑惑的很,皇后娘娘怎么问出这样的话?

“既然如此,那本宫在这里等什么?”梦轻直接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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