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梳成大人模样,穿上一身帅气西装,殷雄从从小区门口走出来。

“嘀嘀嘀!”

老司机鸣笛示意方位,殷雄与其挥挥手,小跑向路边的宝马。

“久等了,静姨。”

等他系好安带,张文静挂挡上路,双眼直视着前方路况,嘴上关切道:“刚刚你电话里怎么跟菜市场似的。”

殷雄诉苦水:“公司那帮人为了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吵吵起来了,哎!这摊子支的是越来越大,可人心也越来越杂了,不好管啊。”

“等你姐今年毕了业,让她去你公司帮忙去。”

坐在后座的冯彤顿时不乐意了,埋怨道:“妈,您能不能别给我瞎安排啊!我都跟爸讲好了,等我写完论文就去他律所报道了。”

殷雄打趣道:“怎么的彤姐,你这是嫌我庙小啊?”

“你一个做游戏的公司,我一学法律上你那能干什么啊?”

“瞧你这话说的,我还是拉二胡的呢,现在不还是照样干得好好的。”

“那不一样!你是老板可以当甩手掌柜,我去你公司也没我的业务啊。”

殷雄反驳道:“谁说的!我公司合同方面的业务不都是你包办的吗?”

“呵!就你公司那芝麻大小的业务量直接外包给律所,我卸个妆的功夫就能搞定。”

殷雄炫耀道:“从今以后可就不一样了啊!我正要把公司扩大规模呢,打算先买个三层楼,然后再雇百来号员工,等你来了,再单独给你布置一个法务部,到时候扔给你几个小年轻任意调教,你说你一上来就能当主管,多美啊!不比去冯叔那受苦受累强吗?”

“啧!妈你听听,这孩子说的是人话吗?”

“没辙,咱穷的就剩钱了。”

殷雄一副暴发户嘴脸,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

“行了别闹了,严肃点吧!我们到了。”张文静停好车,在下车前递给殷雄一个白色信封。

前来祭奠的人员有序地排成一排,张文静与身前身后的熟人相互问候,作为小辈的殷雄是一个脸熟都没有,只能掏出准备好的礼金塞进信封,耐心在队伍中等候。

礼堂内播放着逝者生前的赞歌,歌声棉柔且长情。

相框内满头白发的老人和蔼可亲,展露着平和笑容。

祭拜过后,殷雄走到家属面前说道:“蓉姨请节哀,我妈随团去演出了,要过几天才能过来。”

只有一面之缘的贵妇面容憔悴,她竟还记得殷雄的名字,看到了他的到来,勉强挤出个笑容道:“哦,是大雄啊!既然婉儿忙,就别让你妈折腾了,再耽误她的演出就不好了。”

“没事,应该来的!”殷雄发现家属里没有那个熟悉的身影,出声问道:“蓉姨,子琪没在吗?”

贵妇神情一黯,叹气道:“露露在筹备演唱会的事情,脱不开身。”眼见礼堂的人流变多,贵妇提醒道:“大雄,厅里有不错的糕点,去吃一块吧。”

殷雄点点头离开了礼堂,随着人流走到大厅,将白色信封交给账房先生。

账房清点好数目,问道:“先生怎么称呼?”

“温婉,就是温婉的温婉。”账房会意,在礼单上用毛笔,写上方方正正的行楷。

大厅内的来客有说有笑的相互攀交,一时间这里成了社交场所。殷雄看着一个个乐在其中的油腻中年人,他自认为自己不属于这里,便只身走出了大厅。

“老板,拿盒香烟。”

在受到公司的压力以及周遭阴郁环境的双重影响下,殷雄想要借助烟草的力量,舒缓精神。

殷雄是会抽烟的,而且是十多年的老烟民了,只不过是这辈子他刻意控制,暂时没抽过罢了。

拆开烟盒,殷雄找到人烟稀少的巷子,坐在台阶上嗅了一下久违的烟卷,将其叼在嘴中熟悉的点上火。

该死的胰腺癌!

殷雄作为小金鱼的粉丝多少是有了解过她的个人事迹的,知道老人家是因为癌症过世的。

他一年前也与姑娘隐晦的提起过,这自然是引起了家人的重视,当天就带着老太太去体检了,可结果显示身体康健,啥都没查出来。

怎奈老人家患得的竟是癌中之王啊!

殷雄翻出手机,那条停留在对话框上的竖线不停地闪烁着。

烟灰满地,他思考了良久,怎么都找不出能够安慰她心灵的词汇。

“嗖!”

小金鱼:大雄同学,“对方正在输入”已经显示五分钟了,你究竟想说什么啊!

可恶的聊天软件,让人一点隐私都没有。

殷雄好生尴尬,抬头望望清朗的天空,灵机一动输入到:你那里的天气怎么样?

小金鱼:阳光明媚,万里无云(太阳)

殷雄:那就好,和我这里的天色一样!

小金鱼:搞了半天你就想问这个(疑问)

殷雄:是啊。

小金鱼:切!好无趣啊你(瞌睡)

殷雄:哈哈,听说你要开演唱会了,一定要举办成功啊!

小金鱼:那当然,票都抢购一空了呢!不知道我的头号内地粉丝买了没(可爱)

殷雄:最近公司忙得很,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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