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幽暗昏黄的灯光,闷闷的空气,还有血液的味道。

莱昂清醒过来,第一印象就是这些。

不过身边也有一丝清新的味道。转过头去,是阿芙罗拉,铁灰色的头发被粘稠的血粘成一缕一缕的,十分狼狈的样子,脸上也有许多灰尘和溅上去的血珠,整个人软绵绵的靠在旁边,正在沉沉的睡着。

试图起身,有些艰难。想用手撑着地面坐起来,感觉手腕下面空荡荡的。

莱昂心脏一坠,慢慢伸起酸痛的手臂……

手,不在了。

艰难抬起的双臂沉沉的掉下去。

残疾了啊......

手臂摔在地上的声音惊动了罗根,满身伤痕的男人有些疲惫的走过来,看着闭上眼睛的莱昂,眼神复杂,黄色的眸子里有浓浓的歉意。

“莱昂。”罗根低沉地说,“抱歉。”

莱昂缓缓的摇头。

“活下来就好,罗根。”莱昂声音里抹不去的虚弱。

娜塔莎坐在稍远一点的位置,听到动静也凑过来。

“莱昂,还……还好吗?”

莱昂听到她的声音,感觉幽深阴冷的地穴里也多了一丝暖意。

睁开眼睛,娜塔莎的脸凑过来,在他的脸颊上空直直看着他。

“矢志田,死了么?”莱昂担心地问,说完自己就笑了,如果他没死,自己就没有睁开眼睛的机会了。

问了一个傻问题,莱昂自我评价。

“他死了。”娜塔莎白嫩的手缓缓抚摸着莱昂汗与血交织的额头,有些迟疑,“你的手……”

“没关系。”莱昂说,其实度过刚开始心理的不适之后,莱昂感觉已经好多了,毕竟是在漫威宇宙不是吗?死人都能复生,一双手算什么,最差的结果也不过是将来用只电子机械手罢了。

“真的没关系。”莱昂强调道,娜塔莎的脸在灯下阴晴不定,眼睛红肿,可能刚才哭过。

“我有办法的,听说喜马拉雅山那里有一位很厉害的法师。”莱昂说。

“法师……”娜塔莎这时候听到这个词有些哭笑不得,难道这个世界真的有魔法吗,怎么可能呢,只好软声道,“我又不是小孩子,哪有什么魔法。”

“或许,如果不是塔拉斯,不是因为我,可能就不会来到这儿。”娜塔莎垂着头。

莱昂打断了她,“嘿,这还是要给德国间谍好看的娜塔莎吗?听着,没有如果。任何事情,既然存在,并且发生了,就只能选择接受,但我们能做到的,只是让结果不那么糟糕罢了。”

他摸了摸娜塔莎的头发,经过掩饰的黑色头发沾了血,变成了深红色。

“相信我,我真的有办法的。”莱昂轻声说。

“莱昂,我有一个想法。”罗根嘶哑着声音,“我可以带你去美国,我知道有些生物学家,或者什么博士之类的,他们可能有办法。”

罗根也不确定,其实他还有一个想法,变种人里面,或许也有能帮助别人恢复身体的能力。

“罗根。”莱昂看着他,“谢谢,如果我没找到什么好办法,我会去找你帮忙的。在此之前,我想自己试试。”

罗根沉默着点头。

娜塔莎静静的看着莱昂的脸。

如果她足够强,强到能保护身边的人,莱昂今天就不会受伤吧,更不会失去双手。

与这个念头类似的想法从娜塔莎得知自己的身世起就有了,如果足够强,就能找德国人报仇,但直到今天,这个想法才像一个种子,深深地扎进她的心中。

娜塔莎不知道的是,前世的她,为了复仇而努力变强,今生的她,却是为了守护。

看似相差无几,实则截然不同。

……

三天后。

莱昂躺在维克多家中,旁边一个短耳火炉上,黑色的药汁在药钵中不断翻滚着,发出嘟嘟的声音。火炉下面的小火苗像是情人的耳朵,又像是雏鹰的眼睛,四处缭绕着。

躺在床上的他样子看上去有些滑稽。厚厚的白色绷带裹满了身体,那天短暂的清醒之后他又昏了过去,在他昏迷之后,阿芙罗拉不知道通过什么联系上了维克多,维克多把他们接走……

罗根去了日本,找这个忍者组织的麻烦,只有他一个人的话,就算遇到今天的怪物也可以跑掉,毕竟换句话说,他本身也是一个不死的怪物。罗根准备从日本借道美国,去找能恢复莱昂双手的办法。

娜塔莎则是留在了维克多家中,和已经恢复过来的阿芙罗拉一起照顾莱昂。

听到莱昂这边似乎有动静,红头发的少女从房间另一边走过来。

娜塔莎穿着一件简易的道场训练服,手里还念念有词维克多留下的药方,什么人参黄芪之类的......

眼前这锅黑乎乎的药就是娜塔莎煮的。

莱昂感觉这画面有点违和,能想象被包成一个粽子然后看年轻的黑寡妇给你煮中药嘛?

如果这都能想到,好嘛,竖个大拇指,我斑愿称你为最骚。

呸呸呸,刚醒来就胡思乱想。

娜塔莎欣喜的看着他,脸上有些憔悴。

莱昂艰难的把身体往床里边让了让,娜塔莎自然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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