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那道浓密的紫黑色毒烟袭来,在碰到禁制气罩的极寒之气后自动分为两半,绕开禁制气罩于后方合拢,无奈地重新汇聚在一起。接着,毒烟中出现了一个人影,——但见金必古拊膺向前,步伐紊乱,有些趔趄,连走数步方才站稳。

原来,那个禁制气罩寒意透骨,以他的力量根本无法穿透。

金必古仍旧不死心,转过身来,望向忠尧等人,目光突然落在崔玲柔身上,而后脑海中灵光一闪,又生一计。

只见他伸出二阳指在自己额头眉心处点了一下,眉心处有一缕绿莹莹的灵气导引而出,接着双掌相对上下一翻,肘部往外侧一缩,双手二阳指相对、平举于胸前,口中喃喃自语,不知道在念些什么。

与此同时,崔玲柔忽然像触电一般,眼珠子蓦地散发出碧绿色的光,开始浑身颤抖,俄而眼睛陡然睁大,面目逐渐扭曲、变得狞狰起来,指甲变得乌黑,长出了一截截锐利的尖刺,犹如鹰爪一般,疯狂地挥舞着爪子乱抓乱咬。

眼见情形不妙,高雅郭和子翃赶紧一人按住她一条胳膊,令其半蹲;一旁的牛四见状,吓得心惊肉跳,连忙躲到忠尧身后。崔玲柔像中了邪一般,疯狂地咆哮着,时不时低声怒吼,张大了嘴要去撕咬什么。

“用方巾把她的嘴蒙上。”忠尧镇定地说道。

黎诗一听,连忙从怀中掏出一块蒙面的方巾,蒙住崔玲柔的口,在脑后系紧。

忠尧俯下身去,轻轻撩开崔玲柔腕部的衣袖,又仔细观察着她的颈部,只见皮肤下似有一活物游移不定,速度极快,顿悟道:“原来如此,你个老毒棍,手段还真是歹毒。”

“忠尧哥哥,你发现什么了?”黎诗不解地问道。

“先前我还百思不得其解,现在终于明白了,崔姑娘中的不纯粹是毒,而是毒蛊。”忠尧面色凝重地说道。

高雅郭惊道:“啊?原来他给崔姑娘下了蛊!”

一听崔玲柔中了蛊,子翃震惊不已,连忙问道:“师弟,可有法子解蛊?”

忠尧瞟了一眼口中仍念念有词、正在施法的金必古,又看了看崔玲柔,说道:“本来是没什么法子的,可是看在子翃师兄用情颇真的情分上,这法子突然就从天下掉下来了——”话音甫落,忠尧左拳指缝中忽然多出数根冰魄银针来,他取针后瞅准时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崔玲柔颈部连续扎下四针。

子翃一惊:“这是……”

待忠尧手拿开后,众人定睛一看,只见先前那只游移不定的毒蛊虫竟然被控制在了四根冰魄银针形成的方形区域中。

这时,忠尧才解释道:“此毒蛊是循着经络移动的,每每移动之时,便剧痛难忍,令中蛊者失去心智。”

“啊,这么歹毒!可怜玲柔承受了那么大的痛苦,那接下来怎么办?”子翃急切地问道。

“当然是把毒蛊取出来了。”忠尧笃定地说道。

“怎么取?不会把皮肉剖开才能取出来吧?”子翃又问。

忠尧笑而不答,突然左手一扬,三根冰魄银针穿过禁制气罩激射而出,朝金必古飞去。

金必古见有暗器来袭,脸色微微一变,口中不再念念有词,侧身一闪,头往后一仰,三根冰魄银针堪堪擦着鼻尖飞过。

“哼!小子,你就这点能耐?”金必古躲过了忠尧一击后,冷笑道。

忠尧并未回应,睬都不睬他。

金必古忽然发现事情似乎有些不对。

因为就在他躲避冰魄银针攻击、停止默念咒语之时,忠尧冲黎诗使了个眼色:“解开方巾。”黎诗点头会意,即刻将系于脑后的方巾解了开来。

紧接着,忠尧二话不说,突然拔去插在崔玲柔颈部的一根银针,掌中凝聚灵气后一击拍在崔玲柔的背部,崔玲柔一声闷哼,吐出一口鲜血,而后一只绿色的毒蛊虫自口中飞游而出,有十八条腿,一对半透明的翅膀薄如蝉翼。

众人大惊。

说时迟,那时快,忠尧右手兰花指屈指一弹,三只冰魄银针激射而出,将毒蛊虫生生钉在了街边一间店铺的门板上。崔玲柔口吐鲜血后,头一歪,有些眩晕和不适。

“毒蛊之羽,衣裳楚楚。心之忧矣,於我归处。崔姑娘的毒蛊,算是解了。”

听忠尧这么一说,众人惊喜万分,子翃欣喜地望了忠尧一眼,又将目光投向崔玲柔,轻声呼唤道:“玲柔,玲柔……”

忠尧又说道:“接下来,便是该跟金毒棍算账了。”说罢,转过身去,目光冷冷地注视着金必古。

金必古这才发现自己上当了,原来前面冰魄银针那一击只是虚晃一枪,真正的目的是让自己停止默念咒语,以便于趁机解除毒蛊。

“臭小子,你耍诈!”金必古不满地嚷嚷起来。

“兵者,诡道也。老毒棍,我只是说不耍赖,可没说不耍诈啊!所谓兵无常势,水无常形,对付不同的人、甚至一个人的不同阶段,方法皆需因人而异、因时而变。你还有什么绝招,尽管使出来吧!”忠尧说着,一个人穿过禁制气罩,走了出去。

金必古面色一喜:“小子,算你有种,竟敢自己走出来!不过,既然来了,恐怕就回不去了!”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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