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地走了过去,俯下身去摸了摸,若有所思,口中喃喃自语道:“竟然是赤金缚魂锁……”

子翃和黎诗齐声惊呼道:“赤金缚魂锁?!那这里曾经关的是……”

“没错,魂兽,只是不知是何魂兽。”忠尧平静地说道。

子翃和黎诗听罢,也似乎陷入了沉思。

这时,忠尧又说道:“好了,先不说这个了。我们还是说说接下来的计划。”

“好啊,好啊!忠尧哥哥神机妙算,一定有办法脱困的!”黎诗拍着手掌,高兴地叫道。

“对,师弟,你快说吧,接下来我们该如何应对。”子翃也从旁催促道。

忠尧酝酿了一下,缓缓说道:“整件事情扑朔迷离,我们在明,敌人在暗,是以当务之急是先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才好做判断。同时,须先查出崔姑娘的下落,伺机救出她。若她恢复神智,解了毒,自然可以为吾等正名,这样官司的事情也可以一并解决了。”

“如此甚好,那这件事我去办!”子翃自告奋勇地说道。

忠尧从容不迫地说道:“不用急,我已经让云婀跟着崔姑娘了,先查探她的去向,伺机将人救出。那幕后之人定然以为吾等已身陷囹圄,无暇分身,势必放松警惕,这样云婀才方便救人。”

黎诗顿悟:“哦,原来我们是将计就计,故意被关在这里啊!”

“嗯,就算是个障眼法吧。”忠尧微微一笑。

子翃想了想,忽然问道:“不过,万一敌人也很聪明,料定我方会兵行此着,从而严密看守,层层设防,将我们就此困住,又或是云婀半途跟丢了,没能救出玲柔怎么办?这可如何是好?”

“若此计不成……”忠尧迟疑着,似乎还有些顾虑,“那解铃还须系铃人,只有直捣黄龙,去找拿都员外试试看了。我思虑再三,若无计可施,便只能让欧也师兄他们伺机擒下拿都员外,逼他交出毒药,然后放人,再令其指使牛四撤去诉人之状牒。”

子翃听罢,颔首道:“嗯,这样好像也行得通。”

稍顿,忠尧又说出了心中的顾虑:“此计虽然行得通,不过却可能会遇到两个问题。其一,若拿都员外根本不是幕后主使之人,又该当如何?其二,拿都员外的确是幕后黑手,但他身边有绝顶高手,仅凭欧也师兄他们的实力不足以将其顺利拿下。”

“这样啊……”黎诗喃喃道,面色变得忧虑起来,她想了想,说道,“那,那要是这个计划也失败了怎么办?”

忠尧猛吸了一口气,说道:“前两个方案要是真失败了,还有第三个脱困的计策,只是时间上可能要麻烦一些。”

“是何计策?”黎诗惊喜地问道。

“哎呀呀,我师弟真是狡兔三窟啊!师兄佩服佩服!”子翃也俏皮地说道。

忠尧向前踱了几步,转过身来,单手负于身后,昂起头,挺直了胸,缓缓说道:“牛四也是一个突破口,他敢冤枉你我,必定是受人指使或胁迫。如若从其入手,令其撤回状牒,也会是一个脱困之计。

不过,也正因为如此,他极有可能会被严加看护。在定案之前,他暂时应该不会被灭口。

此外,在巡检司送我们来的路上,我便与那位毛衙役相谈甚欢,府衙内也非铜墙铁壁,滴水不漏,总有些人利用权职想谋些好处。那毛衙役告诉我,他有个族弟是本州录事参军,有法子,有门路;今日堂上这位唐定远唐司户也是话中有话,几番暗示,生怕你我就看不出一丝端倪来。若我所料不错,今晚那牢头可能就会亲自来送饭。”

“为什么?”黎诗不解地问道。

“不为别的,只是为了钱,——他也想谋些好处。或许我们能开的价钱更高呢?”忠尧说着,绽颜一笑。

子翃沉思片刻,忽然想到了些什么,惊呼道:“你的意思是说,府衙的某些人想两头通吃?”

忠尧微微颔首,意味深长地说道:“极有可能。”

“哇,那这也太坏了!真是恬不知耻!难道他们就没有点良心吗?”黎诗蹙了蹙眉,大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