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亲朋无一字,老病有孤舟。戎马关山北,凭轩涕泗流。这就是杜甫的《登岳阳楼》,四绝雕屏背后竟刻有这首诗?我怎么从来没听说?”忠尧将信将疑。

“对、对对!那知县说的就是这首诗!”司徒震点头说道。

“那,那个什么知县,人呢?”

“大浪将船打翻后,掉水里被冲走了,”司徒震红着眼睛,带着哭腔,央求道,“我二人从上游漂了七八十里才到此地,手脚是泡得又白又肿,早已饿得饥肠辘辘,冻得瑟瑟发抖,还望公子救我二人一条性命……”

“救一条性命,嗯,很好,那就救一条。”忠尧微微颔首道。

“不不不不!是、是两条,两条!两条性命!”司徒震连忙伸手比出两根指头,改了口,用渴求的眼神仰望着忠尧。

忠尧呵呵一笑,不与两人计较,想了想,又问道:“还有什么隐瞒的没有?”

司徒震举手指天,信誓旦旦地说道:“没有!”

雷豹脱困心切,先前说了谎话被一眼看穿,生怕忠尧不救自己,所以也想要表现一下诚心,故一听忠尧问还有什么隐瞒的,急忙脱口喊道:“有!”

然而,这一喊却没有与司徒震达成任何默契,一个说“没有”,一个说“有”,两者几乎异口同声。

话音甫落,雷豹发现司徒震瞪大了眼睛吃惊地望着他,忠尧望着他也是一脸诧异。

“你既然说有,那就你说吧!”忠尧抬手指了指雷豹,说道,“还有什么隐瞒的、或者没说的,都一五一十老实交代了,我即刻救你二人上船,让你们吃饱喝足,再送你们去岸上。”

“我们不是什么渔户,是……天刹门的!”雷豹沉默了一下,突然高声说道。

忠尧皱了皱眉头,喃喃道:“又是天刹门……怎么到哪里都能遇到这天刹门的人啊?”

“不过,已经退出来了!”雷豹又朗声说道。

忠尧微微一怔,旋又微笑着反问道:“哦?为什么?是因为不够格,被踢出来了?”

“不是、不是!”雷豹急忙摆了摆手,争辩道,“是因为我们私下里发现这天刹门就是个龌龊门派,到处装神弄鬼、骗人钱财!”

“那这天刹门也太逊了,竟然没将你二人杀了灭口,呵呵。”忠尧叹道。

“是我二人借着外出执行任务时受伤装死,然后跑出来的,再说了,我二人对天刹门根本不重要,又有谁会在乎我们的生死呢?”

忠尧微微颔首:“嗯,说的也是,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我能交代的都交代了,公子,快救我们上船吧!”雷豹说完,以乞求的眼神望着忠尧。

忠尧嘴角一勾,故意沉声问道:“真的没有了?”

雷豹和司徒震二人急得把头摇得像个拨浪鼓:“真的没有了、真的没有了!”

“把你二人救起来也不是不可以,”忠尧沉思了一下,话锋一转,说道,“不过,得按照体重称份量,每斤十文。要收营救费、上船费、运载费、膳食费、饮水费、宿歇费……呃,还有什么来着?让我仔细想想……”

二人惊地不约而同大声喊道:“啊?!还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