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而是担心得罪人。毕竟他们新来次地,他们白家就算再强大,但强龙不压地头蛇,第一次来南番,谨慎一些总是好的。

但是他们都晚了一步,白无浊已经朝着那少年奔过去了。

作为自家“勤俭诚信,仁心济世?”的家训的积极践行者,看见那小少年躺在地上,白无浊的圣夫心简直按捺不住。

跑过去蹲在少年面前,柔身问:“你好好吗,需不需要帮助?”

这小少年的嘴角挂着血迹,身上破旧的衣服已经有地方破烂了,露出细细的手臂上上也有血在流,看起来可怜的很。

陈复礼听见有人在他面前停了下来,还耐心的替问他需不需要帮助。缓缓睁开眼,看见眼前衣着华贵、高不可攀的公子朝自己伸出手来,没有去抓住白无浊的手,而是急忙挣扎着起身。

白无浊见此,只得礼貌性的递给了陈复礼一条蚕丝手帕。

“小人鄙贱,不配用公子的物品。”陈复礼低着头,瘦弱的肩膀因为紧张而耸起,礼貌推辞着,并不接手帕。

白无浊疑惑问:“你怎么会被人扔了出来?”

陈复礼唯唯诺诺解释说:“小人是一个花贩,平日里靠卖花草为生。上个月,玲珑楼的掌事见我的花好,在我这里拿了许多的花,又说他没有带这么多的银两,让我以后去楼里拿钱。结果我去拿钱的时候,那掌事根本就不认差我钱这件事。”说着说着,哽咽着哭了出来。

白无浊着得安慰他,本来是打算去问找那掌事问个清楚,但是在白易阻止下,也只得给了陈复礼一点银子让他去医馆瞧瞧他的伤,就进去了玲珑楼里瞧花去了。

陈复礼看着白无浊进入了玲珑楼,把几颗碎银子紧紧握在手心,模样很是感动。最后在众人的羡慕嫉妒的目光下,低着头慢慢地走开了。

到了僻静无人处,陈复礼才啐了一口血,掂了掂手上的银子,然后随手将银子扔了出去。

抬起一张清秀俊逸的脸庞,挺直的背脊像孤松一般。此刻他丝毫没有了刚才唯唯诺诺、任人欺凌的样子。

陈复礼好像是想到什么好笑的事情,漂亮的眸子一眯,一双幽深至极的黑眸流转着捉摸不透的幽光。

忽然粲然一笑,像是春暖花开一般美好。

“愚蠢,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