旬离一忍再忍,拳头暗暗的捏了好几次,这才抬头,微笑道:“颜仓溟,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你懂这句话的意思吗?”

旬离总觉得,颜仓溟隐隐有弯的危险,他一定得把人给扳直了!

颜仓溟规规矩矩的盘腿坐着,直接回道:“弟子今年十七,师尊二十有五,说我俩是父子,说出去谁信?”

旬离头疼,皱眉道:“这只是一个名义上的…”

颜仓溟直接笑嘻嘻打断:“是啊,名义上的,既不现实,师尊为何又要拿这番大道理来堵弟子的嘴,何况,弟子一直以来,不都很尊重师尊吗?”

尊重?

哪有徒弟尊重师傅是这么个尊重法?

旬离还在纠结,颜仓溟却始终笑意未减:“师尊究竟想说什么?不妨直说。”

空气静默了好久,久到颜仓溟的耐心都要磨完了的时候,旬离终于开口说话了:“罢了,佛山历练结束,为师就为你物色一位妻子吧,你早日成婚,心也能定下来。”

说完,旬离立马起身,径直走了出去。

颜仓溟却丝毫不恼,只是静静的看着旬离离去的背影。

看来,他以后行事,需得当心些了。

师尊已经对他有了戒心。

师尊开窍了呢。

只是,为他物色姑娘?

师尊,你可别惹急了我,到时候,我不介意在你介绍的妻子面前,对你来个霸王硬上弓。

颜仓溟重新仰躺了下去,面色微沉,本来杀了旬离,他就该回魔族,担起父王给他的重任,可…

颜仓溟闭了闭双眼,若是真到了迫不得已的那天,旬离,他是一定要带走的。

这些年,在第一仙宗受的屈辱,他也是一定要讨回来的。

旬离出了门,就自己重新开了间房睡下,本来一直战战兢兢的,唯恐颜仓溟过来,可一直等到带着浓浓的困意睡着了,颜仓溟也没来。

这日,旬离难得睡了一个好觉。

夜幕降临。

旬离醒了,起身,伸个懒腰,却无意触碰到身侧硬邦邦的身体,带着温热的躯体。

“谁?”旬离顺手劈了下去。

灼热的大掌禁锢住了旬离的手腕。

就在旬离想要反抗的时候,颜仓溟眼疾手快的捂住了他的嘴:“嘘~师尊,看外面…”

反应过来是颜仓溟,旬离也安静了下来,下意识的看向窗外,一道黑影跃过,强烈的臭味传进旬离的鼻腔。

这股臭味,对于旬离来说尤其强烈,因为他对味道的敏感度一向异于常人。

很快,一道黑烟顺着窗户透了进来。

是幻香!

旬离和颜仓溟立马就反应了过来,立马屏住呼吸,约莫过了一刻钟,那黑影终于消失。

“他是去河边等我了吧。”旬离眸光微沉,冷着脸说了这么一句。

颜仓溟笑道:“原来师尊还不傻。”

旬离凉凉的瞟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他这个时候会来?”

颜仓溟无辜摆手:“弟子不知道啊,弟子只是放心不下师尊过来看看而已…”

凑近,颜仓溟满眼笑意,却难得带了几分认真:“你今日靠近河边,身上仙气浓郁,抵了几分那脏东西的气味,何况,师尊长相出众,若是不瞎的人,只怕都难以自持。”

包括他,见一次,想上一次。

旬离难得认真的看了眼颜仓溟,手掌伸出握住颜仓溟的手,开口道:“你对师尊有所隐瞒,师尊也不再逼问,你既有自保的能力,便不要藏着掖着…”

“颜仓溟,为师是真的害怕你会出事,永远不要拿性命来开玩笑。”

没有灵力,却能悄无声息的潜入他的房间。没有灵力,却能很快发现那脏东西的存在。

颜仓溟啊颜仓溟,到底是我太小看你了。

颜仓溟吊儿郎当的模样消失了,心里有什么东西正在悄悄瓦解。

“知道了,师尊。”颜仓溟反握住旬离的手指,眸光异常明亮闪烁。

旬离有些脸红,虽然放开了颜仓溟的手,可出门的时候不忘告诉一句:“跟上来。”

颜仓溟轻笑一声,连忙下床,跟上旬离的脚步。

两人飞快的朝着河边跃去,这回颜仓溟没有再隐瞒自己的实力,可旬离依旧在他身上感觉不到半分的灵力和…魔力。

旬离有些担心,颜仓溟不会修的什么旁门左道吧?

距离那条流动的小河还有段距离的时候,颜仓溟停下了躲在一块石碑后,旬离装做行尸走肉的模样,缓慢的走了过去。

这次的脏东西,到底来自鬼界,还是来自魔界?

旬离也想不明白,只是他隐隐约约觉得,怕是魔族出来作乱了。

越靠近河边,那股臭味就越发明显,旬离双目无神,顺着那味道,一直走上了石桥。

突然,河面开始“咕咕”冒泡,就像什么烧开了似的。

月华频频躁动,旬离强力压制才能才能不让它飞出来。

突然,那股臭味越来越近,有什么滑溜溜,黏糊糊的东西触上了旬离的脸颊。

旬离就这么站在那,没动。

可,暗处,颜仓溟的眼神在那一瞬间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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